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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天发誓,再着你,就让我死……”说话间我已经立起一只手指天,却被秦一把捂住了嘴:“闭嘴!”顿了顿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我是,”我推开他,往外走,“请你以后不要擅自对我做些奇怪的事情,下次,我会报警。”当然,我想这句话对秦而言并没有任何用处,他疾步追了出来,在走廊里追上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好,便说:“你应该比我清楚。”秦顿住脚步,漆黑的夜里,他的眼睛格外明亮。他看着我,深深长长吐了一口气:“你在怪我?”怪他?好像这个词的分量太轻了些,本承载不起我们之间的各种恩怨。
缓缓转过身,回视他:“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所以我会走得远远的,把我自己从你的人生里踢出去,省得后有人在你面前提到我,让你‘恶心’。”那两个字,我是从后槽牙咬出来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得清楚响亮,如两颗子弹,一左一后进秦的膛。
然后披着夜,我快步走出去,甚至还跑了起来,等到确定秦再也追不上了才停住,扶着电线杆大气,不知目的地往前走。
脑子里反复想着方才的情形,想着方才秦的话。哪怕我当年那样不要脸地挂在他身边,让他避如蛇蝎,换了别人,怕是想掐死我的心都有。可是知道险些害死我的时候,他还是心存了愧疚,如此想来,其实他人很好,只是对我不好。
秦,我想把你这一页从人生翻过去,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翻回来,可以吗?
当我走着走着,觉得很累的时候,发觉自己竟然下意识走回了步行街,抬头一看,拐过一道巷子就是「然而」的大门了。
今晚怕是无眠,不如找傅小瓷喝一杯。
我这么想着,就从巷子里穿进去。可是走到巷子一半,前面光亮处抵着墙贴合的两个人让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两个在接吻的,男人。
双手被在墙上的是傅小瓷,他的正被人狠狠地啃咬,吻他的那个男人个子极高,一只耳上挂着长耳钉,身着机车服,头发染成棕,他很忘我地在舌吻着傅小瓷,而傅小瓷显然是羞赧和挣扎居多,间歇还听得见一点咽和呜咽的声音。
他们对着光,我在暗处,我看的清清楚楚,甚至连那个男人偶尔伸进伸出的舌头勾的水迹都看得见,还有傅小瓷紧紧抓着对方的衣服,微微发抖的状态。
夏的夜,风有点烫,巷子里也一样,傅小瓷和他身上的薄衣料被汗水打,贴在一起,黏而且腻。
真是好一场午夜巷尾的香戏码!
若是换了别人我大约会二话不说拎着酒瓶子上去冲着那个氓的后脑勺拍上去,可是这个人,我倒是不进手了。
一时间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倒是傅小瓷先发现地我,呜呜出声挣扎起来,膝盖狠狠一顶才将人顶开,低头狠狠擦了一把嘴,脸红如血。
“阿羡!你,你,你怎么来了?”他低头,声音轻得像蚊子。
我忍了忍,还是藏着笑,忍不住打趣他:“想喝一杯,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而那个被顶了一脚的人倒了一口冷气以后才直起身眯着眼看我,先是不悦被人打搅好事,然后看清了才略带疑惑地出声:“小林子?”
“嗯,好久不见,萧陶。”萧陶笑了笑,拇指擦了擦嘴角的水迹,然后很情地了:“走吧,喝一杯。”lc第12章别人的幸福萧陶喝酒的方式和当年一模一样,倒酒必定杯,举杯必定空底,最后放下酒杯的时候还有痛快地长舒一口气,砸吧砸吧嘴。
老话说物是人非物是人非,不过也有物是人不非的,如萧陶,子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痞气那么猖狂。
“小林子,你可真够大胆的,我的人你居然敢藏这么久,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店?”他勾着嘴巴眯着眼,像极了黑道小子。
我知道他憋了一肚子气,却一点没受他胁迫,反而取笑他:“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他自己躲着你的,也是你没本事,人就在童城,半步也没往外跑,枉你做个地头蛇,竟也找不到?”萧陶又加了一杯酒,在酒气的氤氲里大倒苦水:“当初他跟别人说句话连头都不敢抬,我能想到这个乖小子竟然会跑来酒吧做经理?”咬了咬牙又说,“老子他妈的前后八辈子加起来去过的图书馆和博物馆怕是都没这五年多!结果他居然胆子肥成这样!”
“其实他有自己正儿八经的职业,是个自由撰稿人,只不过不需要朝九晚五地上班。正好,酒吧这种地方没别的好,最适合写书的人体验生活。他要是想走,随时都能走,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萧陶贼贼一笑:“我的本事,那还治不了他?不跟我走,打晕了抗走。”一面说着,一面往躲在远处柜台后假装查账的傅小瓷身上看去,果不其然就见着傅小瓷抖了抖,抓起一本账本挡在脸前。
私心来讲,我与萧陶谈不上什么情,只是因为与傅小瓷好,当年与他有点来往,多多少少算是承了他一点人情。
萧陶此人当年在学校就是个扛把子,打架斗殴旷课无所不为,与当了学习委员的乖乖生傅小瓷显然是个反面教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