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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身影。

后来我想，我大概是病入膏肓了。

而我正儿八经和秦讲话，是在开学后一个月，他一次逃课，正巧赶上晚自习时班主任突发奇想让课代表抱着试卷来个小测验，还说这次的成绩计入期末。

那时候我正巧坐在他前排，等我写完了自己的试卷之后，回头看后头空空的座位，一咬牙转过身来他的试卷，替他一一答了。

迄今也忘不了他知道后的表情，捧着肚子笑得很响，然后掐了一下我的脸:“林羡是吧？你还真是蠢的可。不过，谢了。”傻乎乎的我只知道他记住了我的名字而心喜，直到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的时候，看着他几乎分的各科，才知道我干的事情的确蠢到家了。

谢我干的蠢事，他似乎注意到我了。

数学试卷讲解的课上，一道很简单的题目，我却傻里傻气地填错了。

数学老师拍着黑板:“这个题目啊，讲过多少次了你们说说，还有做错的，自己反省一下应该不应该！我教的五个班，其他班都没错，就我们班错了！谁，站起来我悉悉！”羞愧得不行，我还是慢悠悠站了起来，埋着头像鸵鸟。

数学老师的表情活像是我割了他的肾一样，不耐烦地让我坐下:“行了行了，下次上我的课长点心！这道题你课下自己琢磨，这里不费大家时间了，别的同学没问题就不讲了吧……”我的脸一定比西红柿还好看。

这时候，后排传来一个仿佛刚睡醒的声音，语气却很坚定:“讲。”好像久旱逢甘霖，心火一下子被平息，回头看到秦显然刚从周公那里回来，一只眼睛半眯着，打了个哈欠，却微抬下巴，挑着眉看数学老师:“我有问题。”全班都在看他，谁都知道他考了年级唯一一个分。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看清是秦以后，讶异得不行，然后目光飘了一飘:“你，你居然有问题？你不会？”秦面无表情，却好像很认真:“嗯，讲吧。”那道题，后来三年我都没再错过。

秦不会知道，那剩下的课我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上完的，如果说有种心动叫做小鹿撞，那我心里那头鹿大约是不要命一般地撞了起来。

我暗暗说，，您说的那个人，我好像等到了。

秦的出名很快，学生时代，资源匮乏，更别提童城高中这样尖子生众多的学校，长得好已经是一种稀缺资源。既有一点江湖习气，又是睡觉考第一的学霸，这二点足以让秦通吃全年段的女孩。

当然还有我这个男孩。

所以当每次遇到女生向秦大胆地表白的时候，我脸上都会浮起一种羡慕来。这种前仆后继的表白热，结束于黎的出现。

她大喇喇地出现在秦身边，八字没一撇却以秦的女友自居。她会在熄灯前闯进男生寝室对着秦尖叫表白，她会翻墙出校给秦买夜宵，她会和看不惯秦的人大打出手，她会恶狠狠地把慕秦的小女生揪到厕所里恐吓，她还会没脸没皮地跟在秦身边寸步不离。

秦大概也是拒绝过她，可是黎的执着实在令人敬佩，后来秦索也就省得理她，好在黎的出现阻碍了一众的女生，忍受一个人的烦总比忍受一群人的烦好，所以只要不越界，秦也就随她去。

而黎的一腔热血，结束于我的出现。

还记得是在学校的图书室里，我慢腾腾地挪到他的对面，在垒得很高很高的书堆里，我如同一个做贼的小子，看着沐浴着落地窗外投进来的光而看书的秦，心里装得好好的情就被瞬间打翻了。

「秦，我喜你。」听到这句话的秦书都没拿稳，腾地一下掉到了地上，他虽然表情不多，可还是略微瞪大了眼睛。

「别…开玩笑。」他是这么回答的。

「…我这辈子说的最真的话了。」我嘟囔了一句。

说完我才像醍醐灌顶一样，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掩面逃跑，倒是那个一向淡定沉稳的秦，先一步弃书离开了。

沉溺于表白失败的尴尬和以后做不成朋友的懊悔心情中，我捡起秦的书，埋首在书堆里，看着扉页上他的名字就哭了起来。

哭得太狠的结果，就是睡过了头。直到图书馆都熄灯走人了，我才从一片黑暗中醒过来。脸上还带着干干的泪痕，我抱着秦的书，垂头走了出去。

睡得头昏昏，着惺忪睡眼的拉开门，迈出一脚就被绊倒，没想到前面一堵墙将我拦住了。

这么迟了，还有跟我一样睡过头的？

“对不……”起字没有说出口，我的就被人一抬给扶了起来。那双手的主人大约是想扶我起来，我撑着他也试着站稳。

因为天黑，这儿的应灯也坏了，我想抬头看看是谁，结果用力一抬头，不成想对方也是一低头，嘴狠狠撞在一起。

撞的位置还是嘴角，那腥甜的铁锈味一下子刺到舌尖，嘴和牙齿撞在一起所以破皮，因为离得太近我才看清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是秦！

我吓得一推他，却让自己勾着门槛摔到地上，我完全顾不得股上的疼痛，只知道自己嘴上麻麻的，那觉通过神经告诉大脑，方才和秦，接吻了----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