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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数不多,实话说,对于渐冻症家庭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但即便如此,即便彭向明从捐助资金中拿出50%用来做这件事,一年也仅仅只能资助一百来位病人而已。
国内有多少渐冻症患者呢?他查过资料,在当下的这个时空,2015年的数据,是全国有超过17万。
要知道,虽然渐冻症几乎无法治疗,只能延缓症状,且一旦发病,有90%的患者会在五年内死亡,像彭向明那样熬了九年的,实属异数,但即便是五年的时间,也足以摧毁一个正常家庭的财政了。
甚至可以说,对于绝大多数家庭来说,一个渐冻症患者的出现,都意味着这个家庭财政的崩溃要开始了。
一个月三千块,虽不多,但多少能有点用,且一旦申请通过,只会每年审计并确认一次,一直支付到病人死亡为止。
捐助的第三部分,是养老,和抚幼。
这部分的款项,对于申请者的条件要求更严格。
家中有渐冻症患者,在病人去世后,且病人为独子、或独女,且父母年纪超过70岁,则可以申请养老基金。
钱更少,父母双全也只有一个月五百块,但这一块儿是一旦申请通过,会一直给到两位老人全部过世为止。
同理,家中有渐冻症患者去世,子女未16周岁者,按年计付,每人每年都可以领取3000元资助款项。
当然,至少是在明年,原则上一家一户只接受一人份的申请,而且以上的两项申请,原则上一家一户也仅接受一份。
因为钱有限,又想惠及更多家庭。
最^新^地^址:^yydstxt.cc这两项合计在一起的第三部分,占总支出款项的20%,原则上每一项10%。
其实算算,一年也就资助一百多对老人,和三百来个孩子。
以上三项资助,申请者的限定范围是:华夏共和国公民。…………彭向明很认真、很诚恳地跟三位医生握手、谈,婉拒他们要为自已现身证明、证明自已是个「热心公益」的人的建议。
把三位医生送走之后,又转身跟两位会计师,以及靳永康律师握手。
前者要负责为「追梦人基金会」提供一段时间的财务托管服务,一直到基金会的工作人员招齐,才会离,并转而担任账目审计。
后者则是为刚才的签字提供公证,而且,他这家律师事务所以后也会是「追梦人基金会」的长期合作律所。
柳米和齐元并肩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
今天齐元难得没有拍摄计划,来找彭向明的时候恰巧撞见了柳米,多不见的两女一见面就立刻炸了,齐元觉得柳米天天腻在彭向明身边别有用心,柳米觉得齐元过来就是故意搅局的。
彭向明头疼无比,于是推说下午有事,要出去办事,她俩当然不信了,非要跟着,结果就跟着来到了这里,然后就无意之中参与进了这件事的全过程,并从祝梅口中,了解到彭向明的初步设想。
只有在拍照的时候,二女脸上出一些笑容,除此之外,她们全程面严肃,且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始终紧紧地追随着彭向明的身影。
他走到哪里,她俩的目光就追到哪里。
神情复杂。
骄傲且喟。
回去的车里,三人挤在后座,彭向明在中间,二女一边一个,柳米就问彭向明:「为什么想到做这件事?」彭向明想了好一阵子,笑嘻嘻地回答她,「可能是……怕自已将来也会得这个病?哈哈……」齐元皱皱眉,「好好的怎么会得这种病?」彭向明伸出双手一手搂住一个,「你俩……干嘛那么严肃?这是好事儿啊!」顿了顿,他身体向后靠到椅背上,说:「也许就是……钱多的没处花呗!就随便挥霍一下呀!」齐元和柳米对视一眼,然后又分开,齐刷刷扭头看向窗外。
过了好大一阵子,柳米突然说:「晚上……都去我家喝酒吧,我暑假从家里酒窖里偷了两瓶拉菲,最好的那种。」说话之中,她全程都在望着车窗外,没看彭向明,也不去看齐元。
彭向明惊讶地看着她。
齐元咬咬嘴,同样没回头:「算了,你俩去吧,我回宿舍。」彭向明挠挠头,伸手勾住她的肩膀往自已这边扳:「一起去啊,你一个人回宿舍有啥意思,咱们仨一起喝酒串,谈谈心,上次你俩……」柳米转过头来,先是扑哧笑了一声,但马上把笑容一敛,瞪他:「你闭嘴!」她突然跨过彭向明大腿,挤到了两人中间,然后把嘴凑到齐元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齐元听着听着,开始还有些抗拒,片刻后忽然睁大了眼睛,脸上也浮起两朵红晕,换成一副扭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