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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手，紧接着金发男人有些紧张地伏下身去，像安抚孩子般将脸颊摩挲着赵公子的手背。

“嗯。”赵公子随意地回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谁。

总之林恣怀向远处走去时能受到金发男人的目光在他和赵言佳身上徘徊。

林恣怀不管他，他从角落莫名的氛围中离，反正他已经想好了见到赵言佳之后要怎么做，他可以在她换舞伴的时候递出自己的手。

越来越近了。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他匆匆看了眼来电显示，停住了。

［林行韬］在去年七月份的时候他也接到过这样的电话，但他没有接通，直到后来才知道电话其实是灵能基地的人打的，他的亲儿子正在异世界当皇帝老子呢。

这一回他连忙接通电话，不等他“喂”，就听到林行韬的声音:“你永远也找不到你的儿子。”

“你永远也找不到你的儿子。”他循着声音缓缓回头。……视线接。赵公子一手握着手机，略微斜着头，一手将酒杯掷在地上。

“呯——”清脆的响声，一如先前他将酒杯摆在桌上的那一声“哆”。

一声信号，有什么力量随着香槟的淌飞速远去。

林恣怀再一次看清了赵公子的脸，这一回他头晕目眩。

他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忘了自己儿子的脸，那张混杂了赵言佳与林恣怀所有优点的英俊面孔，那张被网络传遍了的脸。现在这张脸失去了赵公子轻佻又不失优雅的笑容，变得莫测起来。

［为什么不给你儿子打电话？］你看，我自己打了，只是不要以为这是你儿子的电话。

——过来。林行韬说，命令道。

林恣怀开始后退，大厅与小厅内的声笑语一同远去，他从未觉得林行韬的脸会给人那样恐怖的觉。

他又想起了林行韬在其他世界的身份:皇帝、仙人……

他忽然记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居然想要从这样的存在身上获得好处。

他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胆大包天？

身边的景突然飞快往后退。

他到有冰冷的手指扼住了他的喉咙，瞬间他就被掐着脖子拉回到了那张沙发前。

愤怒从纤细的指节中渗出，莫大的恶意直接碾碎了林恣怀挣扎的意图。

金发男人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甩在脚下。

酒杯碎掉的玻璃离他的眼珠不过毫厘，闪烁的香槟碎光一点一点，忍着剧痛，他艰难地在其中窥视到林行韬的脸。

他看到那张英俊的脸上渐渐变幻着表情，是十分微小的变化，腕上的手表表面映入手机慢慢熄灭的屏幕中，照亮了他眼中的冷淡。

“你、真想让我这个亲爸跪在你面前？”林恣怀尝试摆屈辱的处境，“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在做什么？”林行韬的皮鞋搁在林恣怀脑袋的不远处，闻言他笑了一声:“我就是天。”天下万物，真要说的话，都可以跪他。当然，林行韬并不想这样就是了。

华国现在知道林行韬就是天道的人不超过一百，长江边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大家甚至不知道林行韬已经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林恣怀听到林行韬说:“爸爸，松开他吧。”林恣怀差点以为这一声是儿子在叫自己，随着这一声他不再受到某种力量的制。他浑身一轻，汗水浸了西装，但他到了比下跪和趴伏更深刻的屈辱——他的亲生儿子在他面前喊别的男人爸爸！

他狼狈地起身，想说出的话一下子卡了壳。

因为他看到那个金发的男人正在去长袍。

长袍之下是勾勒出无瑕身形的鲜红长裙。

袍子下摆划过的脚面白皙而被高跟的细带绕起。

他先是惊疑不定:这人是男是女？怎么会有人可以既是美丽得散发光芒的男人，又能是颠倒众生的绝世佳人？

后是恍然大悟以及骨悚然。

——原来先前那双蓝眼睛里嫉恨的对象不是赵言佳的男伴，而是赵言佳本人。

看着红的身影慢慢朝着赵言佳走去，林恣怀脑海中各种思绪混地杂。

直到林行韬开口，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你说的惊喜在哪里？”——林行韬知道加斯帕德已经死了，他也做好了以后再与他重聚的准备。

所以在他真正地凝聚世界的法则之前，他本来是不打算再见到加斯帕德的。

只是……他在吃着妈妈剥的虾的时候，想起了他。

过年，阖家团圆。

龙王姬舜没有过过人类的新年，难道加斯帕德就过过吗？加斯帕德也是家人啊。

他终究令他暂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不是复活，现在的加斯帕德甚至还隐约停留在那个被神影响了神的时候。

在他对妈妈表敌意的时候，林行韬下意识拧起了眉。

而在脸颊贴上他的手背的时候，微微的冰凉令林行韬想起了那一次夫人的哭泣。

［她抬起头，湛蓝的眼里蕴着清澈的泪水。

“让妈妈你吧，宝贝。”夫人哭着说。］凝视着那双蓝的眼睛，林行韬终究没有阻止他想要去看看妈妈的心愿。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其实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加斯帕德扭曲了的。

既不让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