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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

——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么？

芸香低头说不知道。

——这是你三娘供在佛桌上的东西，受了十几年香火，宝贝得什么似的。可现在她人不在家，我想玩玩，还不是一伸手就拿来了么。

芸香心里一凉。

她知道五娘话里有话。取三娘供奉的念珠如探囊取物，更不用说从配鸾的空院里搜一个本不应该在那儿的丫鬟了。

——怎么，我送你这么一份大礼，你也不谢谢我？

要……怎么谢？

五娘的身让芸香低着头不敢直视。

——我也不要你绣什么绢子。不如你把这珠子换个地方戴戴吧。

说着手就向芸香的小腹一点。芸香周身一颤。

——还到这儿……如何？

五娘语声暧昧。

芸香惊骇了。

不行！

断然拒绝。

身子一扭，一咬牙，就从五娘的手里挣。摘下念珠，猛地向五娘的心口掷去。

方才的举动，用掉了芸香不小的勇气。

五娘刚想再说什么，心口就突然遭到念珠的一击。她闷了声，手捂在心口。

念珠清脆坠地。

那仅仅是一串玛瑙念珠，当然很轻，但她竟然捂住心口弯下去。

芸香看见五娘一声不响地弯了，只以为她是要捡起念珠，没想到，等五娘抬起头的时候————面痛苦的表情。

芸香慌了阵脚。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砰地一声，上的麝香坐起身来，慌忙扶住五娘:娘！娘你没事吧？娘，住，麝儿在这儿……芸香，你大胆！

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药呢？

五娘倚在麝香肩头，，犹自絮絮说着。她额上都是细细的汗，嘴里在剧烈地息。

局面失控。

麝香慌忙打开柜子，手忙脚地翻检着。柜里传来瓶罐倾倒。各大大小小的丹药从柜子里哗啦落在地板上，滴滴答答弹了一地。

顾不得许多，麝香含着泪，捏起一粒红的就往五娘半张的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