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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轻轻吻了一下。芸香竟有点替五娘可惜:本来五娘心准备的是更漂亮的包装，但现在因为突然的变故，不得不变成了这样简陋的样子。好在里面的东西并没有变化。不过，或许五娘更喜这样的效果:上好的供御胭脂膏被装在了纸盒里，挂上更便宜的价钱在集市上出卖，任谁都会喜。芸香这么想着。

房梁上的白惨惨的帷幕——被西风吹得呼呼作响——还有雪墙上那个暗黑的奠字。

桌上是五娘和芸香自己，月光底下白的身子。

究竟是哪个听起来更虚幻呢，停放灵柩的厅堂，还是准备的女。或许爷的灵就在空中飘浮着，俯视着这里，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芸香想象着从半空俯视下来的供桌的情形:丫鬟的横陈玉体，油纸打开后出的致点心。正要被五娘代劳，俯身，一口一口细细咀嚼咽下去。这么看着，爷会怎么想呢。

大概只能无可奈何吧。其他的供品不也是如此么，只是摆上一阵，再由献祭的人代劳享用。那么就当五娘是在将我献供好了。芸香想。

——芸香，说，五娘是你的爷。

——五娘是芸香的……爷。

——芸香的身子今晚就给爷了。

——芸香的身子……给爷了。

芸香的脸火辣辣，差点以为刚才的小心思被五娘猜去了。五娘意地笑着，握住了芸香的一只脚，抬起，缓缓推上供桌，搁在桌子的边沿。裙裳就这样掀起。

这一次五娘的动作非常轻柔。

——喜么？

五娘问。芸香不知道。且不说五娘在做的这件事本身，她如此有失庄重的献供，倘若说喜，当然是人间纲常所难容。但自己的身体确实是无法遏制地兴奋着，如果这就叫做喜，那只能说是了。

芸香迟疑了。她没回答。裙里指尖变成了舌尖。芸香猛地一颤，几乎要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五娘抬起头笑了:嘴硬，分明喜得要命。

芸香无力否认，只能息着。曾几何时，躺在这秋夜的供桌上已经不让她觉得冷了。

五娘坐在芸香身边，抓住她的手，伸到在自己的衣服里，搁在丰硕的上，命令:。

芸香躺在那儿摇头。五娘那只留在芸香裙底的手狠命一掐。芸香惨呼一声。五娘捧着芸香的脸:知道疼就照做。

芸香忍泪轻轻动了动手。

五娘:用点力气，别跟没吃饭似的。

芸香点了点头。五娘安逸地一吁气，一转身，就面对着芸香，坐在芸香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让芸香的动作停止了。五娘又是在芸香身上一掐。芸香忍痛不叫出声。

五娘:那只手呢。

芸香只好将另一只手也伸到了五娘的衣服里。

五娘:算了，笨手笨脚的。坐起来，帮我了。

孝服扔到了供桌下，盖住了老爷的灵位。芸香跪在供桌上，看到五娘里面穿的宝蓝绣花锦缎小袄，顿时一惊。还来不及说话，五娘已经握着她的手，搁在了襻扣上:解。

芸香颤抖着身子解着襻扣，出里面大红抹。只有黑与白的，月夜的灵堂上，最耀眼的颜。但看着这么热烈的颜，她只觉得冷，手一直在哆嗦。

五娘适时地将衣衫不整瑟瑟发抖的芸香搂在怀里。芸香还是不敢懈怠，低着头哆嗦着解五娘的下裳。五娘歪着头，盯着她的侧脸看。

五娘:芸香真是可人儿。

芸香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头，一对水气蒙的眼睛望着五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