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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机会沉浸情绪，只能唱他以前会唱的歌，又因为情况急，下意识唱了最的一首——上学歌。

这是他没被笑之前唱的最的，被笑五音不全后，他几乎只听歌，不唱歌。

他忍住害羞，专心唱了起来。

水蓝的能量粒浮起，全部朝着诺曼的方向飞去。

轻快的歌声落入诺曼耳中。

诺曼一愣，躁动的神海像是大火遇到甘霖，渐渐平息下来。

他眼中的暗红消散，周身的气息恢复平静。

他顺着歌声大步走去，就见小人鱼被机器人抱着，双手扒着门框，直直望向他的方向，眼睛是担忧。

两人视线相对的一瞬间，诺曼分明看到小人鱼剔透的眼睛亮了起来。

诺曼心里微动。

安谨见诺曼的神海不再爆火花，微松口气。

他放松下来，眼睛疲惫的耷拉着。

他唱歌的时候是担心，神力恢复的极慢，几乎只消耗不上涨，现在剩余神力，很少了。

诺曼上前接过小人鱼，安谨没什么力气，又因刚刚的歌有些不好意思，脑袋埋在他肩膀上。

诺曼见小人鱼似乎没神，忍不住担心，正好霍纳德急冲冲到了。

“快来看看他！”霍纳德见他气息平静，而小人鱼很疲倦的样子，一脸惊讶。

他视线在诺曼和安谨之间移动，脑中浮现一种猜测。

该不会小人鱼在陛下暴动时，唱歌了吧？

他眼睛猛地睁大，声音微颤:“发生了什么事？”第13章诺曼抱着安谨走进人鱼室，简洁地对霍纳德说明事情经过:“你先给他做检查。”霍纳德听了经过，维持着震惊脸，上前给小人鱼做了检查。

“没事，只是神力消耗过多，以人鱼的恢复速度，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了。”霍纳德视线从检查结果移开，忍不住问:“他真的是在您神暴动外溢的时候唱歌的？”诺曼:“嗯。”他回答时蹲下，准备将小人鱼放到水池，结果衣袖被拉住了。

安谨制止诺曼的动作，扭头用后脑勺对着水池，尾巴翘起来，做出不配合下水的姿势。

诺曼疑惑地看着他:“不想进水池吗？”安谨抬手指向卫生间。

他在草地待了很长时间，又在地上爬来爬去，身上有灰，不想脏水池。

诺曼看懂他的意思，顺着他的意，将他抱到卫生间。

安谨又指了指地下，诺曼将他放下，站在门边看着他。

安谨对主人意极了，仰头对诺曼笑了笑，然后清理自己。

霍纳德在池边呆了一瞬，回过神走到诺曼身后:“陛下，您怎么这么淡定！您难道不知道，安安有多特别吗？”诺曼当然知道，人鱼知力非常强。

人类神暴动时，即便控制不外溢，人鱼情绪也会受刺，情绪动。

神暴动外溢的话，人鱼的反应只会更强烈，不是尖叫逃离就是奋力攻击。

从来没有人鱼在这种情况下，唱歌治疗神暴动者。

一般人类神暴动时，只能靠舒缓剂镇定下来，再想办法哄着让人鱼治疗。

当然，这是运气好的。

运气不好，没有人鱼的人，只能承受神暴动的痛苦，神丝枯竭后神海缩小，神等级下降。

神等级越低，暴动的间隔越少，直到神海崩溃，那人几乎就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斯奥星人格外想要饲养一只人鱼。

越早饲养人鱼，神海就越健康，和人鱼相处好的主人，别说神暴动，神力甚至能长久处于顶尖状态。

当然，神力保持顶尖状态，对高级神者来说很难。

毕竟人鱼的神力也是有限的，高级人鱼更是数量稀少。

诺曼沉声说:“这事保密。”霍纳德神严肃:“我绝对不会外传，不过……哈鲁兽突然袭击皇，您神暴动的消息，恐怕瞒不住。”诺曼神情淡定:“没事。”霍纳德忍不住担忧:“哈鲁兽恐怕是为了安安来的。”两人目光不由都落到小人鱼身上。

安谨他一边支着耳朵听两人说话，一边用水清理尾巴。

有些细小的草屑粘在尾巴上，他仔细地冲洗下来，连带灰也一通冲掉，尾巴便变得闪亮。

他洗完尾巴，将头发到身前，看到沾着草屑、有些杂的茂密头发，无从下手。

诺曼眼里印入一片白，是小人鱼没有头发遮挡的后背，纤细又白皙。

他略略移开目光，打开智脑给留守的二队队长发信息。

很快他就收到回复，眉头微蹙:“知道安安在皇的人有限，应该不是特意为了安安，只是听到安安唱歌，被引了。”霍纳德眼睛放光地看着小人鱼乖乖清理自己，听到诺曼的话愣了一下。

“它怎么会听到安安唱歌？不对，安安一天唱了几次歌？”诺曼:“他在后花园里唱了两次，第二次没唱完，哈鲁兽就出现了。”

“怎么可能？”霍纳德讶异，“您会不会错了？人鱼哪那么容易唱歌？”诺曼面无表情:“后院的四名护卫神力全上涨了。”霍纳德:“……所以安安第一次唱歌，是给他们唱的？不对呀，护卫队不是不允许接近别墅范围吗？他们应该没见过安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