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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也格外热情宽容。

扫院子虽然无需动多少脑筋，但是未免单调乏味，也学不着什么东西，说出去还特别没有档次。跟着何未染做事可就不一样了，现在时时刻刻都可以看她做菜听她指导，能学一手好厨艺回去也未可知，别人问起来，说是王府后厨掌勺的跟班，多有面子，听来一副同样擅长烹制美味的模样。

离上一次见河神阿宴已有七天，按照她的代，李苦儿每晚子时过半用那瓶灵水浇灌阿葵，现下已只剩最后一回。当午后，她邀请何未染晚上到她家里去做客，一起见证河神不愿透的效果，自然，那种时辰需得在李苦儿家里住下了。

何未染欣然答应，还说要做些小零嘴带去。李苦儿一听又有好吃的了，立即追问要做什么小零嘴。何未染看看天，说:“这时候做时候正好，你替我备料吧。两大葱，半块姜，四两地瓜粉，一斤肥瘦五五开的猪五花，就这些。”李苦儿听她吩咐，也顾不上问这到底是要做什么，连忙去准备。何未染看她手脚勤快利索，十分意，暗道自己果然没有选错人。

跑进跑出备齐了食材，李苦儿将东西摆在何未染面前的案上，问:“何姐姐，这块是肥瘦五五开的吧？”何未染看了看，点头道:“大致可以了。你去舀一碗水，大葱切段，生姜切片，泡在水里，那儿还有一把刀子，切的时候小心点儿。”说完，便开始摆那块五花，将之切成小粒状的末。

李苦儿依着吩咐小心翼翼地切葱切姜，不住好奇，追问:“到底是要做什么呀？”何未染也不抬头，道:“干炸丸子好不好？外脆里，闻着又香，你们这种小孩子该是最喜的。”李苦儿起先还在畅想何未染做的干炸丸子，口水都快溢出来了，突闻后面那句，不意了:“怎么能这么说？我才不是小孩子。”她切完了葱姜，放进碗里泡着端到何未染那边，又说:“不过干炸丸子，我也是喜吃的。哎，真是的……我怎么好像什么都喜吃？”何未染笑:“不挑嘴的姑娘我最喜。”李苦儿听了心里喜，正想问“那你是不是也最喜我”，何未染切完了末，又随口道:“估计所有厨子都跟我一样。”李苦儿心里失望，想想也对，给做什么都吃的姑娘，哪个厨子会不喜。思及此，还是把那话咽了回去，乖乖看她做丸子。

何未染将末装碗放在一边，又取了泡过葱姜的水，倒进先前准备的四两地瓜粉中拌匀，放进装末的碗里，再加入一勺黄酱，一勺十三香，一边拌一边道:“这干炸丸子呀，要想做得香脆好吃，需得记住这几点。首先，需是五成和五成肥，这样的比例，口最好。”李苦儿点头，连忙掏出小簿子记下来，又问:“咦？这么多肥膘，又是油炸，会不会太油腻了？”何未染答:“实则不然。其实这些肥里的油，一会儿炸的时候，就全部被挤出来融进锅中的油里了，真正吃下肚子的其实并没有多少油了。而这五成肥的作用，一方面提升香，再呢，是做出软的口。若肥少了，吃着就柴了。”

“原来是这样啊……”

“第二点，你记下来，必须用地瓜粉，因为地瓜粉黏匀，炸出来外壳较其它粉更酥脆。第三点，和粉的水必须用葱姜水，是提香气和去腥的作用。”

“不能直接把葱姜切成末末拌在里吗？”掉“自然不可？若是直接加了进去，一会儿炸的时候，是了，葱姜也焦了，不好看，闻着有糊味儿，吃起来口也不细腻，香味都被破坏了。”

“哦，那第四点呢？”

“第四，得用黄酱，不能用酱油，一者调味，二者炸出来的丸子不会被黑。还有就是这和馅儿的手法，需是这样叠馅。”她一边演示给李苦儿看，一边道:“记住了没，需是这样将周围的馅儿往中间叠，一层一层来，直到和匀为止，不能用力搅拌，这也是做出酥脆丸子的秘诀。”话说到这里，和地瓜粉也和好了。

“然后得炸了吧？”李苦儿猜测。

何未染摇头，将馅儿的碗放在一边，转身出去洗了手，道:“还要放两个时辰，等它发酵，让料儿充分被末收，也除掉里面多余的水，不然怎么叫干炸丸子呢。一会儿吃完了晚饭，就差不多了。哎哟，我差点儿把刚才熬着的高汤忘了……”李苦儿默默收回小簿子，看来剩下的还得晚上才能写完。

“对了，你先回趟家吧，把那碗馅儿带回去，再拿一壶油，晚上到你家里去炸。还有回来的时候带上换洗衣裳，今天在府里沐浴之后再去，省得你还得打水倒水，也麻烦的。”李苦儿答应下来，便提着食盒回去了，顺道还下地干了些农活儿，割好了明天的猪草。

晚饭之后，李苦儿与何未染一同去浴房洗了澡，便往家里去。天黑了没多久，家家户户刚点起蜡烛，尚且热闹。到了地方，李苦儿连忙将人往灶房带，点上蜡烛，拿出小簿子和笔，已经做好记录的准备了。

何未染看她这般心急，又是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不由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到底是急着学呢，还是急着吃呀？”李苦儿眼睛一斜，看向那碗已经发了两个时辰的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