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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没上我家了。少管一天地,那些菜也死不了。”说话的是阿缭,她家住湖边,靠卖鱼卖莲子维持生计,对庄稼地的事自然不大了解,便也说得轻松。
“以前是可以不管啊,但这三伏天的,田里的菜一天不浇就得晒蔫儿了。”
“诶?我们不管,哎呀,去吧去吧。”阿初开始耍赖了。
“不是还有阿竹和阿钏么?”
“她俩跟情哥哥出去玩儿了,哪还会愿意跟我们一起。”小曲嫌弃地说着,又狡黠道:“喏,何姐姐也去的,你不去么?”李苦儿看向何未染,她有答应过?其余三人也看向她,小眼神儿里传递出来的都是期盼的讯息。
何未染被这四个丫头看得一愣,随即莞尔道:“那……如果苦儿去了,我就去。而且,我可以帮苦儿去向管家告假。”这不把事儿推回来了么?三人又转头来盯李苦儿,盯得她心特别虚,负担特别大。
“我的菜……”
“我们帮你浇!”你们凭什么有这样的默契啊……
反正事情也就这么强权主义地定下来了,何未染找管家告了假,管家倒是快,一口答应了,还叫她们好好玩。离了王府,便往李苦儿家那块菜地去,五个人对付那么小一块地,
本费不了多少功夫,浇水之余还顺便除了草,叫她十分过意不去,尤其何未染也帮了忙。
待得一切妥当,不过巳时过半,幸好烟笼湖离王府并不远,五人一路漫步到阿缭家,也不过两柱香的时间。
阿缭姓姜,她家的房子比李苦儿家的要大不少,造了一栋二层的木楼,在邻里间算是条件顶好的。前面是个院子,晒了莲子和鱼干,后面是湖埠头,打水洗衣都在那儿,埠头边的桩子上还吊了一艘不大的渔船。
不过阿缭家人口也多,今一早,她爹就去湖畔长街上占摊卖莲蓬了,新鲜的莲蓬,走在路上也能现剥了吃,在这一天尤其受
。她哥则是在鱼市上卖鱼,到了中午就会回来吃午饭,吃完了午饭还得去出摊。阿缭的娘倒是在家打理家务,洗衣、打扫、煮饭,还要照顾患了严重眼疾的阿缭
。
李苦儿记得上一回来阿缭家,她的眼睛还是好好的,亮得可以绣花。阿缭
年轻的时候是个绣娘,手艺很好,常有镇上的富户请她去教自家女儿刺绣。怎么一年不见就完全看不清东西了……真可怜。
阿缭带了同在王府做工的朋友回来,阿缭娘和阿缭也乐得热闹,叫他们在家吃了午饭再出去逛。四人之中只何未染是她们不曾见过的,这下可有了新鲜头,左右打听人家身世境遇,闹得阿缭尴尬极了。这好歹是她们管事的,怎么好这样失礼。
何未染也颇是无奈,脸上虽依旧笑得亲切和煦,但回话多是避重就轻,只说本来在湘城开了家赔本儿小酒馆,承蒙乔王爷看重,请了来做个厨子罢了,也没什么值得与人道的。至于是否婚配家有几口这种问题,一概巧妙地闪躲了过去。
其他四个年龄相仿的丫头则在旁边剥豆,还竖起耳朵分心听这里说话。李苦儿也对何未染的私事好奇,可一路听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多知道似的,反而觉得她更加神秘了。
午时方至,阿缭哥就回来吃饭了。他叫阿补,大阿缭四岁,好像已经订亲了,明年开就要
娶人家姑娘过门。阿补见了家里的客人就憨憨地笑,也不多话,看起来老实又拘谨。
午饭是阿缭的娘做的,五菜一汤,都很大盘。咸鱼蒸豆、辣椒炒藕片、炒南瓜、白灼小鲫鱼、笋干丝瓜汤。何未染是王府主厨,阿缭娘直道自己这班门
斧的,怠慢了客人,还望不要嫌弃才好。何未染自然不会报着对厨子的要求去品这些家常菜,反倒觉得这几道菜做得质朴,也别有一番味道。
席间,几人聊起阿缭的眼疾,都奇怪当年绣花针都能一气儿连穿一整排的老人家怎么眼睛说不好就不好了。
阿缭回忆起来也颇是唏嘘:“好像是年前,那几天湖上的烟云特别浓重,我刚从一场风寒里缓过来,也不记得到底是哪一
,早间一起
,眼睛就突然不对头了,好像隔着白纱似的,看什么东西都只有一个轮廓,怎么也看不清。本以为过些时
会好起来,等了些时候没有起
,便去川草堂找茅大夫瞧,他说或许是风寒的后遗症,给我开了几副清心明目的药,但我
也吃啊夜也吃,这眼睛哪,依旧不见好。哎,人老了不中用了,现在也只有停了绣活,随它去了……”
“原来如此,或许真是风寒所致吧。”何未染沉一句,又仔细看了看阿缭
的眼瞳,便没再多说什么。
吃完了饭,四人便说带何未染去逛集市,阿缭娘盛了些饭菜放食盒里,叫阿缭顺道给他爹送饭,还给了些钱让她在街上看着买些菜食,晚上大伙儿再回来一道吃一顿。
阿缭接了钱,觉自己身负重任,一路都在想该买些什么回家。行不多久,便觉前面的路渐渐热闹了起来,叫卖声,嬉闹声此起彼伏。她们边走边看,时不时也买些小玩意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多久就分散了。李苦儿却不舍得,她的钱来得不容易,还攒着以后嫁好人家呢,再是看什么新鲜也不敢
花,只与何未染一道走着。
“那三个丫头,明明说带我来逛集市,自己先跑没影儿了。”何未染摇头叹气,又牵起李苦儿的手,道:“你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