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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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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输,我要回去。」

「不行!你能不能不任?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吗?」

「我就是要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我说不行就不行!向晚,听话。」他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她魔咒一般无法言语。

护士重新给扎了针,固定好输管。

他们之间太过稔,乃至宁知然本就不上话。他彻底的就被忽视了,虽然她说,林幕夕是她的弟弟,可是宁知然却有种强烈的觉,没有得到,就已经失去,苍白无力的挫败油然而生。

向晚有些累了,她又是最没有耐的,所以打点滴的这种事,对她来说,就是在催眠。她试图去调快一点速度,却被林幕夕无情的打了手,「不许动!安分点知道吗?」

「你又教训我!」

「你错了我才说你的,你以为我没事做,喜找你茬啊!」向晚突然不说话了,这种觉太过悉,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如此,明明是她年龄稍长,可是他却总是来教训她。

长久的沉默,抑的人都快要窒息。似乎只听得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护士过来拔了针,本就不是大病,输了也就差不多了,回去养着就是了。

向晚和他们并肩走着,医院的走廊似乎格外的长。

她犹豫了一下,刚要张嘴,林幕夕就抢着说:「宁先生辛苦你了,我送向晚回去吧。」

「不用了,幕夕你回去吧,宁知然送我就好。」

「我们多久没见了?让我送你吧。」她拗不过林幕夕,宁知然又挫败的不好话,最后向晚还是上了林幕夕的车。

十字路口,一辆车左转,一辆车右转。多么八点档的情节,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又要纠着。就像一张网,勒的人透不过起来。

她没说去哪里,他也没问,就一直开,毫无目的的开着。他开车的速度很快,飞驰在公路上,让人看着担忧,生怕哪下不好,这辆车就会飞出去。

长久的沉默,向晚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面。

猝不及防,林幕夕猛然踩了刹车,若不是系了安全带,只怕两个人都已经飞出去了。林幕夕突然解开安全带,然后翻身了上去,用力的吻向向晚的

她不躲也不闪,只是有些惊讶,他的,还是从前的温度,被他吻着的觉,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可是此刻,她又想起,原来这种觉,这样的深刻,即使时间很久了,被掩埋起来,也不会忘记,只需要一个触点,就会爆发出来。

他们几乎疯狂的拥吻,他吻着她,忘乎所以,抵死绵。

「向晚,你为什么要告诉别人,我是你的弟弟?」他抱着她,力度几乎是要将她捏碎。

「事实上,你就是我的弟弟。」她淡定,甚至是冷漠的回答。

「我不是!我本就不是你的弟弟,早在我被赶出那个家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你的弟弟了!」

「可是幕夕,你能否认吗?那是真实存在过的,我就是你的姐姐。」

「向晚,你为什么要这样?」他又去吻她的,轻声的呢喃。

她又何尝想要这样,就算是不顾道德伦理,就算抛弃一切,她也不能够回头,再跟他在一起了,如今的自己,怎么配的上光鲜的他?

所以她推开他,可是他却不放,「向晚你不能这样!不要跟我讲什么伦理一说,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么,不管怎么样都要在一起的。我们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一起生活,就算是不结婚也可以,我们一起生活!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了,你为什么要一口咬定我是你弟弟?」可事实上,就是有个人能够阻止,他叫黎天戈,他是个恶魔,他是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的。

她镇定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道:「林幕夕,我从来就没有过你,那些不过是年少时候的戏言而已,你也不要再当真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该忘记的,就都忘记吧。」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话吗?向晚,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我。

你在顾忌什么?」推开车门,才发觉,已经走到了海边了。风从海面上吹来,竟然也是咸咸的味道,海水冲击过的沙滩,一走一个脚印,深深地。向晚走在前面,林幕夕踩着她的脚印跟着。

从前也是这样,他们在海边散步,向晚每次都是光着脚走,鞋子拎在手上,怎么劝都不听,不管海水凉不凉,就是赤着脚,她喜这种被海水搔觉。

可是有一次她不小心被螃蟹夹了脚,疼得哇哇直哭,他怎么哄都没用,后来还是他答应帮她写一个月的作业,她才不哭了,转而就嘿嘿的笑了,林幕夕就觉得,自己被骗了,骗得还是知识产权,而且还是被一个很低级的骗子用很低级的手段给骗了。

再后来,向晚就再也不光着脚在沙滩上走了。再后来,她就是一个人了,光着脚走,也不会有人管她了。

她忽然转过头对他笑,指着海面上的海说:「你看,无论多么巨大的海都是会沉寂下去的,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他隔着三步之遥看着她,忽然觉得不真切,她的笑容,总是让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悲伤。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海,然后说:「可是海自己是不会忘记的,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算时间已经遥远,可是记忆还是存在,所以向晚,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忘记我了,我就是相信鬼,也不相信你这句话。」她并没有言语,牵着他的手,前行了几步,然后坐在沙滩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双眸。

良久向晚突然开口,「幕夕,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不是真的相,只是在执着少年的一份莫名的情。年幼的你因为没有人疼,我疼你,所以你以为你我。同样年幼的我,把对你的依赖,错位当成是一种。」他看着她,忽然就笑了,只是这笑容,有些苍白,「向晚,你怎么说都好,我很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我说过,如果你不愿意结婚,那么我们就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不管是什么名义,好吧,就用你所说的,我们是姐弟,那么你就不能再离开我。姐。」这一声姐,似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头上,依偎也是一种温暖。

盛夏就即将过去,热到定点,就是寒冷,模糊了记忆,蹉跎了年华,少年已经长大,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盛夏吧,在秋天即将来临的时候。

向晚记得,那天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的,只是自己在家里玩洋娃娃的时候,不小心坏了娃娃的头,然后父亲就回来了,记忆中父亲是很少回家的。父亲回来的那天带了两个人,一个女人,成妖娆,向晚一看就讨厌她,她记忆中的母亲都应该是慈祥的,就算是苍老,也总是温暖的,可是这个女人,除了谄媚的笑容,向晚看不出她还有别的什么。

父亲招手让她过去,她极不情愿,但还是不敢忤逆父亲。

父亲身材高大拔,一身军荣,英气人,他半蹲着身子,告诉自已的女儿,晚儿,这是你王阿姨。

纵使向晚年幼,也知道一些,这样的介绍算什么,那么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就将取代她死去的妈妈,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了?向晚执拗的不说话。她的眼睛滴的转动,忽然就发现了,父亲的身后,还有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比她刚刚坏的娃娃还要致。

爸爸,他是谁?向晚来了兴致,拉着父亲的手。

然后父亲的脸却沉了下来,他叫林幕夕,以后就住在咱们家里。

向晚没有注意到父亲情绪的变化,只是对那个小男孩兴趣,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对他微笑,你跟我妈妈一样的姓氏呢,我叫向晚,以后你要叫我姐姐。

林幕夕也咧开嘴对她笑,那个时候的林幕夕,还是第一次见到穿公主裙,漂亮的像是公主一样的女孩。

小的时候,女孩总是比男孩长的要快,所以那个时候向晚已经高出林幕夕半个头了,自然也就认定了,她是姐姐,他是弟弟。

事实上,确实如此,那一年,向晚十二岁,林幕夕十岁。

年幼的时候懂得多少呢,向晚或许就是因为那个娃娃,母亲生前买给她的唯一的一个娃娃,那个娃娃坏了,然后恰好长得像娃娃一样的林幕夕出现了,她就喜他了,然后对他好,没有理由的,没有动机的,就是单纯想喜他,想对他好。

而林幕夕,从小在贫民窟里长大,看过太多的冷眼,突然有个这么好看的女孩对他好,他也就自然而然的对她打开心扉。他本来生活的地方确实很破,不足八平米的房子,每当刮风下雨,就摇摇坠,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会下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