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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
那枝红玫瑰已经开了,薄软的花瓣层层叠叠,像鳞云一般舒展开来,比燃烧的烈焰还要火红,当真是美极了。
不过再美也只是孤芳自赏。
这花,是牛可清非要摆在这儿的。
古伊弗宁喉头发紧,他烦躁地扯开脖子上的领带,瘫坐在沙发上,一连喝了好几杯红酒。
酒渐渐融入血,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枝红玫瑰,内心的火愈烧愈旺,竟起了汹涌的.念。
为什么还没凋谢?
为什么开得这么美?
为什么是牛可清的花?
一片花瓣无声无息地飘落,像死去的红。
那颜烈得太夺目,竟叫他幻想起了牛可清脸上的红,还有那个泛红的鼻尖,那双哭红的泪眼。
这样的红,就该枯死在深渊里。
古伊弗宁的蓝眸子里海汹涌,透出的眼神恨不得化为一把锋利的刀片,去把那花瓣全都绞碎,把牛可清留在这里的痕迹毁灭掉!
男人恨得咬牙切齿,手却不自主地伸向身体下面——那处火热又痛的地方......
他对着那枝怒放的红玫瑰自.渎了。
第52章魔障“我越是逃离,却越是靠近你。我越是背过脸,却越是看见你。”——《一千零一面镜子》成年人不干太多拖泥带水的事情,因为他们的生活不仅有情,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兼顾。
牛可清是个成年人。
他力有限,没办法在一个不喜自己的人身上投放太多,他需要工作、需要生活,需要保证自己能处理好除情以外的其它事情。
失恋很难熬,但比这更难熬的事情一大把。
哪怕悲伤,牛可清依然保持着生活的节奏,他一边应付工作上的力,一边挂心着老师的病情,还得计算着各种贷款和还息......
诸如此类,把他生生磨成了张薄纸皮。
生活里唯一令他开心的,是好友曲嘉文调来了市医院。猪朋狗友在身边,再难熬的子也有了些彩。
来到一个新的工作环境,曲嘉文不习惯的,他只好总跟自己悉的人混在一起,于是每天着牛可清。
“你是跟虫?”牛可清被他得不胜其烦。
曲嘉文搂过他肩膀,“跟我一起吃个午饭怎么了?”
“可问题是,你每天都来找我吃午饭......”牛可清脸上写嫌弃,“别人会以为我俩搞基。”
“咱俩关系可不就好得跟搞基似的嘛。”曲嘉文力过剩,把牛可清摁在自己的怀里,直接拐去食堂共进午餐。
双胞胎都没他们粘。
于是这阵子,古伊弗宁总能看到牛可清和曲嘉文走在一起。
去停车场取车能看到,去食堂吃饭能看到,搭个电梯能看到,经过医院大堂也能看到......
这俩存心的吧?
简直脏了他的眼!
每次,当他想冲过去一脚踹开姓曲的、把牛医生抢过来的时候,就被自己说过的话啪啪打脸——“牛可清,我再找你,我他妈就是狗!”他不想当狗。
不想当狗的男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前炮友跟另一个男的出双入对,亲密无间,关系好得像认识了十多年的老朋友那样。
古伊弗宁眉眼鸷,团团黑雾萦绕在脑中,他的劣又被起了,像一条条从污泥中出的尖藤利刺,有着谁也看不见的危险气息。
男人嫉妒的目光恨不得化为一条烧红的铁链,在牛可清的身上上好几十圈,再将他死死地捆在自己的身边。
还要戴上沉重的枷锁,锁住牛可清的脖子,绑住他的四肢,夜夜拷在暗的牢房里,让他哪也不许去。
牛可清不能不听话,不能违背他的命令,不许和别的男人接触,敢有一点叛逆的心思,就将他死死地钉在木板上,用最严厉的手段,最恶毒的方法惩罚他。
锢他的自由,锁住他的灵魂,用虎口掐着他的咽喉,用利齿啃食他的骨头,把他眼里的神采全都抹去。
他要让牛可清一辈子只能被他这个变态控着,直到停止呼的那一刻,直到腥烫的血都干,再用红的玫瑰花葬起来,葬在屋里的小阁楼上。
他的占有就是牛可清的墓志铭。
长得像圣使的古伊弗宁潜藏着令人发呕的黑暗面,牛可清就像一颗滋生的霉菌,不断地令他的黑暗面放大、扩散,令他偏得咬牙切齿。
“古医生,古医生.......”小护士连续叫了他几声都没反应。
直到小护士拍拍他的手臂,古伊弗宁才猛然回过神来,戒备地一下子抓住那只伸过来的手。
转过头去,发现是科室里的小护士。
小护士:“......”古伊弗宁:“......”顿时有些尴尬。
男女授受不亲,小姑娘触电般回手,不知所措地说:“梁、梁主任叫你现在过去一趟,他说有事找你。”古伊弗宁点头:“知道了。”
“还有,我、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小护士垂着眼说完,顶着个红彤彤的小脸跑走了。
“......”古伊弗宁幽怨地叹了口气,嘴里喃喃自语:“有男朋友了不起吗。”完最后一口烟,他无意间低头一看,噢,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烫伤了。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