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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意想不到的答复。

【牛】:我知道这位画家【晚上好】:？！

【牛】:弗兰的作品都很不错，我还收藏了几本他的画集【晚上好】:！！！！

他们平时鲜少了解对方的兴趣好，因为几乎没有过这些话题，没想到这么一提，竟意外发现彼此有共同欣赏的一位艺术家。

这么说来，他俩也算是同好。

【晚上好】:我一个人去怪无聊的，你陪陪我？

【牛】:考虑考虑然而下一秒，牛可清已经飞速打开了衣柜，开始想着周要穿哪套衣服去见对方了。

太不矜持了！说好的要保持安全距离呢？

【晚上好】:考虑完了吗？

【牛】；才过了一分钟......

就不能给他一点矜持的空间吗？

【晚上好】:一分半钟了【晚上好】:你不去我也可以找别人【牛】:去男人高傲的矜持在勉强维持了一分半钟后，宣告土崩瓦解。

【晚上好】:好，那周见，时间地点我之后发你牛可清捧着手机，盯着对方最后发过来的那条消息怔愣很久，心里“铛铛铛”地撞起了钟。

所以，他和古伊弗宁是要一起去看展了吗？怎么有点像......情侣之间的约会？

“别多想别多想，”牛可清捂着剧烈跳动的口，强烈地提醒着自己，不能怀抱不该有的想法。

嗯，他们仅是两个纯洁的同好一起去艺术而已。

*周，光灿烂，古伊弗宁和牛可清约在市中心艺术馆的正门口见面。

医生们的时间观念都很强，两个人几乎是分秒不差地就碰了头，一见面，就相互被对方的气闪了眼睛。

古伊弗宁穿着米白大衣和卡其内衬，稍显长的两侧碎发被别至耳后，一副银丝边眼镜擦得透亮，恰好框住那双如宝石般的蓝眼睛。

“早上好，牛医生。”男人这声招呼打得尾音上扬。

他朝牛可清走过来的时候，后者倒一口寒气，并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穿着风衣牛仔就来了。

今天出门前，牛可清花了好些时间去倒腾自己，把自己里里外外都了个干净，身上还上了淡淡的香水。

他抬抬那副斯文又败类的无框眼镜，提抬头地上去，“早安，古医生。”两位“眼镜先生”面对面微笑，表面闷、内里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只公孔雀来比美的。

古伊弗宁的鼻子灵异常，一下子就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气，清清淡淡的松木气息，杂糅了自然柔和的香草，简直就像牛可清身上天生的味道。

男人的眼角眉梢顿时被取悦了，洋溢着淡淡笑意:“是牛吃草的味道，我喜。”

“喜什么喜，这香水不是为了你的，别自作多情，”说完，牛可清别过脸去，嘴角悄悄地勾起又放下。

拿着票，他们一起走进了艺术馆内。因为这位画家在国内知名度并不高，因此前来看展的人不多，甚至算得上是少。

艺术展的主题是《你的双眼从未注视过我》，基本上以象画为主，用极致，每幅画不是苍冷就是深暗，风格独特而小众。

牛可清和古伊弗宁静静地踱着步，走走停停，时而驻足赏画，将欣赏艺术当作是一种享受。

医生是个很繁忙的职业，平时能供休闲的时间很少，难得有空消遣消遣，他们的兴致都不错。

展会的整体格调与画作的基调相呼应，光影并不强烈，配合着循环播放的淅沥雨声，有一种哀伤到美丽的漫。

两人时不时轻声谈两句，这种受很舒适，就像刚与美术馆里的作品对完话，侧身便能和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我可太喜弗兰画里的遐想了。”古伊弗宁看着面前一副五颜六的画作，如此说道。

若是在不懂欣赏印象派画作的人看来，眼前的画就像是打翻了调盘，一堆七八糟的油彩堆砌在一张小小的画纸上，连最基本的形状和线条都看不出来。

但牛可清能懂他所指的遐想是什么，是奇思妙想、天马行空，但也寄托情、依附现实。画里有无忧无虑的大胆想象，也有丰富得就要漫出外太空的思维。

——这大概就是弗兰画作的妙所在。

古伊弗宁指了指画，问他:“你说，这幅画像什么？”牛可清想了想，只凭觉说:“像喝醉的人踩在初的花田里？”古伊弗宁接着他的话继续讲:“这位脸胡腮的醉汉踉踉跄跄，拉着难听的手风琴。”牛可清顺着说:“他那身亚麻背带可真够难看的，脑袋上有顶破烂的圣诞帽。”古伊弗宁摊摊手:“噢我的上帝啊，他还光着脚，嘴里叼着折断的树枝。”牛可清耸耸肩:“然后他走累了，扔掉手里的琴，拉下圣诞帽的帽檐遮住眼睛。”古伊弗宁总结:“最后的最后，他用树枝在种着郁金香的泥土上留下一片痕迹，变成了我们眼前这幅画。”凭着相同觉的想象，这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句紧接着一句，顺口而出地创造了一场畅的臆想——一位疯癫的艺术家在田野上即兴画画。

他们相视一眼，有种肆意又淋漓的默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