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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浮现在他们的脑海里。那种糗得想当场自杀的尴尬……依旧清晰。

“那天啊，说起那天我就头疼，”古伊弗宁苦涩一笑，“不过不是因为和你一起闹了个笑话。”

“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怂恿我吃咖喱。”古伊弗宁的脸逐渐崩坏，“我是肠科的……”牛可清笑出了声儿，“噗——哈哈哈哈哈哈！我懂我懂。”

“你知道吗？就你约我的那天，我在给一个病人检查.门的时候，那人当场拉稀，得到处都是，”古伊弗宁都不忍说下去了，“然后到了晚上，我就得面对一大盆青黄的咖喱，你说我多不容易……”画面太过浓厚，牛可清笑到差点断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隔壁有个小姐姐正在喝粥，听见这俩的聊天内容，条件反地到恶心干呕，连忙捧着粥碗换了桌。

“你说跟我约在泰国餐厅的时候，我就有种不详的预，没想到你真的点了咖喱，我当时内心差点崩溃，要不是见你长得合我胃口，我肯定当场走人。”古伊弗宁谈及此事，痛心疾首。

现在想想，更觉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离谱。牛可清捧着笑疼的肚子，“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我要笑吐了。”他笑得有点控制不住，引了其他客人的目光。被人盯着看有点丢脸，于是牛可清站起身来，扯扯古伊弗宁的衣服，“我们还是走吧。”

“不是说坐坐吗？”

“......太了，还是走走路比较好。消食。”走出夜宵店，室外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凉风卷起路面的落叶，夜空无云，月清冷得很。

他们站在暖黄的路灯下，双双打了个寒颤。

古伊弗宁:“你住哪一区？”牛可清:“a区。”古伊弗宁住的是c区，和a区是一个方向的，对他说:“那刚好，我们顺路，可以一起回去。”

“我吃太了……想在小区里散散步，”牛可清的意思是，想要分开走。

“那好，你注意安全。”古伊弗宁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牛可清点点头:“嗯。”道了别，他们各自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脚下牵扯出两个黑长的影子，一个回家，一个散步，背道而驰。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牛可清鬼使神差般，忽然回过头去，看着古伊弗宁逐渐远去的背影，唤了一声，“欸，古医生。”这声音淡淡的，也不大，但还是破开了周边的嘈杂，一下穿进古医生的耳朵里。

男人倏地顿住脚，缓缓地朝牛可清转过身来，神有些漠然。

两人相隔不过五六米，在这稍纵即逝的一瞬间，牛可清注视那个立在夜中的男人，蓦然生出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

那人，美得很有距离。

古伊弗宁就只是站在那里，像一个乘着月光造访人间的使者，浅发蓝眼，深邃的五官和瓷白的皮肤，处处散发着令人倾心的美丽。

连身边飞舞的尘埃都像是细碎的金霭。

若即若离的美，宛若触不到的光。

美的东西是不会让人到倦怠的，即使已经见过这张脸千遍万遍，偶尔蓦然回首，牛可清依旧觉得惊。

他痴痴地看愣了，连已到嘴边的话都忘了说。

想说什么来着？他定了定神。

噢，记起来了。

轻轻地，月下，他开口问古伊弗宁:“你要和我一起吗？”第29章风不留痕“让自己深陷进去的动全都是危险的。”——三岛由纪夫古伊弗宁朝他走了一步，疑惑着:“嗯？”对方的靠近使牛可清骤然清醒，他顿了顿口齿:“我的意思是......散步的话，你要一起吗？”微微一怔，古伊弗宁笑了，“好。”反正他回家也是自己呆着，无聊透顶，两个人打发时间总比一个人消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