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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讲,我这人不仅厚脸皮,还能随时随地耍氓。”古伊弗宁敲了敲方向盘,“不信你跟我走一个试试,我示范给你看。”牛可清提了提手里的菜,一字一顿地强调,“我饿了,要回家吃饭。”古伊弗宁瘪瘪嘴,像个天真的孩子一般撒娇:“我也饿了,想吃你。”第24章那颗复苏的种子“人的所有.望,如果够强烈,那么便往往都能实现。”——《太古和其他的时间》“我也饿了,想吃你。”古伊弗宁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俊脸,用一双干净澄澈的蓝眼睛对着牛可清放电,有意无意地撒起了娇。
牛可清:“......”有点骨悚然。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古美人”撒娇,浅蓝的眸光粼粼而闪,纤长细密的浅睫楚楚怜人,看得牛医生心里直打颤。
只可惜,“古美人”这副好皮囊下裹了一颗诈的坏心,是不折不扣的蓝颜祸水。
“大老爷们儿的,别学妹子撒娇,”作为一个成男人,牛可清冷酷地表示自己不吃这一套。
引失败的古医生一手搭在车窗框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轻描淡写地说:“在后楼梯里都做过了,在上有何不可呢?”这话一剑戳心。
“咳咳,”牛可清的眼神闪缩了一下。
医院楼梯间里放纵.糜的画面再次在他的脑海里上映,对方息的声音就像蜈蚣,人的手法就像毒虫,又开始在他的心间里动。
牛可清浑身都在发烫。
那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都三十岁的人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怎么被人轻轻一勾引,就沦陷了呢?
干的那筐子荒唐事,他想起来都觉得羞。
偏偏对方一脸不在乎的态度,害得牛可清憋着气却无处撒,怒而反问:“有何不可?”古伊弗宁挑起眉峰,肯定地回答:“有何不可。”牛可清第一次见这种嘴脸这么高傲的人——明明是在主动求,却扔出简单的一句“有何不可”,把姿态放得高高在上,用一副“为什么不可以”的口吻,将“你跟我搞搞吧”这件事说得理所当然。
“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牛可清觉得对方空有张讨喜的脸,相处下来却令人讨厌极了。
他怀着一种阿甘神去想:跟这种人处多了,就还新鲜的,能尝到怒气值直冲脑门的滋味。
毕竟不是谁都能令对一切都寡淡的牛医生这么频繁地大动肝火。
古伊弗宁懒洋洋地趴在车窗上,就像一个放形骸的不羁之徒,一顿一顿地点头,“我喜挑战高难度。”带着一种胁迫的气息,牛可清微微弯了弯,与古伊弗宁隔着一个车窗框对视,脸近得只剩半个拳头的距离:“可你忘了吗?第一次在酒店做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仅此一次。”
“我也说过了让你再考虑一下,”古伊弗宁直起身子来,靠在驾驶位的椅背上,目光向前方延展而去,嘴里淡淡地说道:“牛医生,我是真的喜你。”这话从他嘴里出来,可真是索然无味。轻飘飘的,仿佛一文不值,就像烂大街的新年祝福语。
牛可清非常清楚这个“喜你”指的是什么,不就是“喜和你上么”?
这事儿若放在平时,能遇上这么一优质炮.友,牛可清是求之不得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到了古伊弗宁这儿,他就觉得不行。
具体原因他也想不明白,只是觉得......不能放任他们彼此间的关系以这种方式发展下去。
“以你的条件,可以选择的伴很多吧?也不是非我不可,”牛可清不得其解,“但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你总是揪着我不放?”
“就是一种觉,和你做的那种觉很对。你也约过不少人吧?应该知道找到一个和谐而默契的伴是件很难得的事。”对此,古伊弗宁很坦诚,哪怕他知道答案并不一定是对方想要的。
牛可清无话可说,因为在这一点上,他是很赞成的——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伴,就像挑中一道极其符合自己口味的菜,食之不厌,弃之可惜。
他和古伊弗宁,就是最适合彼此口味的那道菜肴,是山珍海味也抵不过的宝贵,是彼此的可遇不可求。
这样的两个人,天生就是一对长在上的并蒂。
古伊弗宁瞧着牛可清的神开始动摇,便好言好语地添了一句:“大家成年人,玩玩而已,又不用负责。”
“这么垃圾的一句话,怎么被你说得跟普世真理一样?”牛可清忍住将手上那袋蔬菜砸他脸上的冲动。
古伊弗宁:“因为这本来就是真理。”牛可清:“狗真理。”古伊弗宁:“.…..”懒得跟这种死皮赖脸的氓费口水,牛可清起步走人,没想到他走着走着,古伊弗宁竟开车跟了上来。
古伊弗宁的皮鞋很轻很轻地踏着油门,车子慢慢地跟在牛可清旁边,坐在驾驶室里的人和走在路上的人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一人一车,相同的行进速度。
古伊弗宁目视前方,手里稳住方向盘,嘴上却不忘继续与牛可清的闲聊:“话说,在我之前你也不是没跟别人约过,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个死命拒绝的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