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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斗融为一体,他们疯狂而偏执,像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魔,享受着相互厮杀的乐趣,每一条血管都被割爆了,溅出漫天飞扬的血沫,染红了战场的每一处角落,这是炽热的.望织成的世界。
只是臆想的世界罢了,他竟觉得写实。
这离又壮烈的幻觉啊,已是这场“戏剧”最完美的落幕曲。
牛可清侧躺着,后背受到一阵热的黏腻,那是古伊弗宁将滚烫的膛贴了过来。
汗水融在一起,浇灌着澎湃的心跳,牛可清的意识就这样一丝一缕地,被对方的热度给拉了回来。
“还好吗?”古伊弗宁哑着嗓音道。
牛可清暂时还开不了声,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他像一只被风吹、被雨淋后急需安全的羊,曲起身子蜷缩着,主动伸手勾住古伊弗宁臂膀,将之紧紧地抱在怀里。
过往,牛可清将看作是一件解决需求、宣.望的事,机械地重复着那一套既定的程,在获得刺中成全自我。
但离了快本身,过程是无聊的,动作和姿势千篇一律。事后会空虚,会回归心无波澜的状态。
而古伊弗宁颠覆了这一切,他令他知道,这种事是因人而异的。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像一条树被雕上了美丽的玫瑰花纹,一颗石头被镌刻成了价值斐然的工艺品,这种享受徒然变得高级起来。
而不再是低级又野蛮的生理活动。
两个累得全身浸汗的人搂抱在一起,共同经历了短暂的失神。他们像两只着坠入深渊的鹰,猛地坠落以后,却又轻浮地飘进了高耸的云端。
汗水淋漓,是前所未有的愉。
夜幕由深至浅,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渐渐回神,首先就是从对方的臂弯里开,下意识地远离对方体温和气息。
莫挨老子。
两个男人各自倚在的左右侧,百无聊赖地眯着双眼,指尖夹着香烟,都在云吐雾。
他们果真是同一类人,连叠着长腿事后烟的姿态,都是同一派模样。
去了半烟后,古伊弗宁伸手往旁边的水晶烟灰缸里掸了掸,随口问:“还意吗?今晚。”牛可清仔细回忆了一会儿,刚才的情,好像在品味着些什么,最后认可地挑了挑眉,“还不错。”其实是很不错。
今晚,是他自从开启“生活”这个项目后,做过最酣畅淋漓的一场。
只这么回忆半秒钟,牛可清的心又难以自抑地攒动,就连血管中的热都开始奔腾起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让他第一次意识到:做与媾是不同的。前者隐含着更深的渴望和更浓烈的求,除了身体上的快,还有灵魂上的足。
古伊弗宁故意撇撇嘴,“牛医生,你是我第一个需要哄骗和讨好才能捕获的伴。”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真是坏透了。
若不是这人脸长得好看,让人不忍心在上面留下淤青,牛可清早就扑上去给他一拳。
古伊弗宁那话,他听得很不舒服。
睡了就睡了,别说得跟老子是被你骗上的一样,我是心甘情愿让你干的,不然天神宙斯都勾引不了我。
牛可清在上肯居于人下,不代表他格上也肯居于人下。
睡他可以,看轻他不可以。
在古伊弗宁面前更是如此,牛可清始终有种不甘示弱的倔傲,就像一只傲骨的白鹤,高不可攀,不容亵渎。
这只誓要扳回一城的白鹤,高扬下巴,悠悠地吐出一抹烟雾,讽刺道:“古医生又怎么知道,被捕获的那个不是你呢?”第16章牛嚼牡丹“多少要费点劲,才能把自己保持在理的轨道上。”——王小波“古医生又怎么知道,被捕获的那个不是你呢?”牛可清说。
古伊弗宁先是一愣,侧头,凝视了牛可清许久,而后释然一笑,“有意思。”这个男人,在情场上向来是说一不二的狩猎者,手段强势而不容反抗,一步一步地领着小兽们走进他设好的圈套中,然后心甘情愿地被捕获。
牛可清也是他的猎物之一。
但不同之处在于,牛可清似乎也是只食兽,竟以自己当作饵,在古伊弗宁设下的圈套里占山为王,并且傲气地对猎人宣战说:“被捕获的是你。”古伊弗宁萌生了些挫败,却也并不讨厌。因为偶尔做一下被捕获的那个,也不失为一种新鲜。
牛可清坐在边,静默地着事后烟,心里是不踏实的。他始终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有点不真实。
妈的,久旱逢甘,得好像去天堂走了一遭。
不过,当起身的动作大了一点时,酸痛的肢和大腿随即给了他一记最真实的警醒——这他娘的就是发生了。
是的,他跟古伊弗宁睡了。
而且这单滚得还让人有点眷恋。
古伊弗宁用手撑着脑袋,斜斜地看着牛可清白得有光泽的背部,忽然开声说:“我觉得我们很适合彼此。”牛可清不以为然:“所以呢?”古伊弗宁笑了笑,看着对方身上留下的那些红紫印记,忽生起一种难以描述的占有:“或许,我们可以将这段关系长期维持下去。”
“no,”牛可清看也不看他,只比出一手指,“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