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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中反应过来,便又听见牛可清对他说:“古医生,哪怕今天没有花,没有星空,没有巧克力,哪怕你是在医院停车场跟我示的......我都会觉得极度漫。”古伊弗宁的心头骤然柔软成棉。
牛医生一笑起来,眼窝就会浅浅的凹下,显得很温柔,“因为万事万物,我都觉得没有‘你我’这件事来得漫。”情人之间,总会追求漫,想借出其不意的惊喜或新奇百变的花样去取悦对方。
可是啊,只要有一颗真的心,这件事本身就足够漫了。
牛可清掀起睫细密的眼帘,听见古伊弗宁用最柔情的嗓音对他说:“可清,我有些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想说很久了。”牛可清点头,“嗯,你说。”古伊弗宁摊开掌心看了看,上面用水笔写的“小抄”已经花掉了,“emmmmm......”见对方滞了半天没动静,像神游天外的孙悟空,牛可清没忍住催催进度:“hello?”没想到临时掉链子,古医生尴尬极了,“这段话我准备了几天,语气和表情练习过无数次,练到喉咙都黏在一起了,就是想把最完美的表白送给你,可是......”
“这位先生,您卡词了?”
“能不能给点面子?”古伊弗宁像课堂上背不出来课文的学生,磨磨蹭蹭,“就大体意思我是能讲一讲,但那段话很多比喻句,我记不大清......”
“你再这么啰哩吧嗦叽叽歪歪的,我现在就走人。”
“……”
“算了,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古伊弗宁肃正地清了清嗓音,“这一年里,我总是问自己,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这一题很难,我找不出一个完美的答案。”这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隔离在情之外的男人,身体力行地表现了何为“打脸”。
人的理智再强大,也难以替一颗真心做出抉择,心才是能给出答案的,所以他以心作答。
牛可清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很喜你,不是想跟你上的那种喜,是想跟你在一起的那种喜。”口甜舌滑的古医生在告白的时候,也逃不过紧张的宿命,一句句都是笨拙又糙的话语,“比喜更甚的是,我想和你做一对以情为基础的恋人。”他刚开始的语气还有些急切,越说就越温和,像是从心窝里捧出的一团热糍粑:“我想跟我喜的人长久地相处下去,想跟你过子、过生活,偶尔相互嫌弃。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和你一起见识一下什么叫白头到老。”世界复杂又混,他自私又浅薄,所幸能遇见一个值得他将之作为支点的人,所以他想把这个人抓住,就像抓住一个依赖的支点。
如果他的余生只能停留在一个地方,那地方一定有牛可清在。
牛可清久久没说话,就久到星星都被云层遮去了一半。
古伊弗宁等着他的答复,却也不催,拒绝也好,接受也好,都耐心地等待一个答案。
尽可能地抑住颤抖的声音,牛可清开口道:“一年前,我等你这一句真心的喜,等到就要快疯掉。现在,你终于给我了。”古伊弗宁在他面前伏低身,轻轻地握起对方的手,在那润泽白皙的手背上吻了吻,充惜和呵护,“牛医生,在一起吧我们。”牛可清笑了笑,眼角红晕漾起。
“好啊,”这语气轻轻的两个字,就是他的答复。
他们都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含.,纯粹是来自灵魂的呼喊,一字一句都包含着的意。
等待已久的一份喜,终于在穿过的乌云和雷雨后,如期而至。
玫瑰花上有张方寸大小的卡片,牛可清拿起它,看见上面的笔墨楷正——“我挚的可清,我将不倦地、无限地你。”第69章何德何能“那种使我们觉得像安睡在神的怀抱中一样的幸福,并非情的幸福,只是去掉枷锁、打开镣铐的幸福。”——伽利特深冬不觉间迈开了步子往前走,初便紧跟着,来得急匆匆的,时分却恰好,应了某些人意盎然的心扉。
然而,初有惊雷。
“你是时候该从曲嘉文家里搬出来了吧?”
“我在他那儿住得好的,为什么要搬?”初初迈入热恋期的两位医生发生了第一次矛盾,在无法调和的边缘跃跃试,像一对因生活琐事而吵嘴的小两口。
“我是怕你在那姓曲的家里住得不习惯,”古伊弗宁先礼而后兵,好声好气地劝牛可清。
对方倒觉得这问题不需要太执着,“我住得习惯的,我和嘉文从大学起就是室友,我俩生活习惯很协调。”这话非但没有扑灭古伊弗宁的怒气,反倒火上浇油,让男人那一双蓝眸子里海汹涌,乌沉沉。
牛可清摸摸男朋友的手掌心,哄他:“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但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嘉文他......和我一样,都是bottom。”古伊弗宁深呼,调整自己内心冉冉升起的火焰,“姓曲的每次见了我,都说他能为做一。”牛可清:“......”曲爷挑拨离间的能力不是一般的牛掰,每回都能把古医生气炸肺,再这样下去,古医生迟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