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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伊弗宁没说话，跟个死人似的。

他的脑子里全是牛可清的影子，全是牛可清在上的样子，全是牛可清在上跟他说过的话。

耳钉男见他躺着不动，边扒他衣服边腹诽:卧槽，这人不会是冷淡吧？.痿？老处男？怎么这么久都不硬啊？

古伊弗宁闭上了眼睛，一直演独角戏的耳钉男以为他睡着了，悄悄地凑过去，对着男人的薄想要亲下去。

古医生把头一偏，躲过了。

耳钉男:“.…..”

“靓仔，你究竟做不做？”耳钉男被冷落了，脸比臭蛋还臭:“我一个人再怎么怎么，你好歹微微一硬，以示尊敬啊！”这时的古医生双目放空，在想他第一次和牛可清做.时的场景，那酒店跟这儿也差不多，时间点跟现在也差不多。

就是人不一样了，所以觉也完全不一样。

耳钉男不停地吻着他的身体，他的脑海里却只有牛可清那双水雾蒙的眼睛，那副不沾一丝灰尘的无框眼镜，还有那片白皙得能看见血管的脖颈。

脑袋一团浆糊，古伊弗宁了把脸，将身上那只挪动的鸭子掀开。

“你他妈就是来羞辱我的吧？”耳钉男萎了。

他从业多年，未曾遇上这么奇葩的客人，他把自己都硬.了，躺上的那个还一脸寡。

“别以为我们做鸭的就没尊严！”耳钉男遭遇事业滑铁卢，到相当憋屈，哭哭啼啼地冲进了卫生间。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打电话跟姐妹诉苦:“！妈蛋这臭男人跟尊佛似的，白长那么大，不行就不要学人嫖啊！有这钱还不如上男科医院给自己治治！我好惨一男的，难得开门做生意，碰见个半身不遂躺上冥想的死太监，老子今晚估计得吃素了……”古伊弗宁默默听着卫生间里传出的骂声，觉得自己真的出病了，他一个有心理洁癖的人，竟然沦落到找鸭子缓解空虚。

还他妈硬不起来。

半个小时后，在姐妹们的鼓励下，那耳钉男决定再战再勇，今晚必须把这块肥吃到嘴里！

他扭动着肢走出来，骑在古伊弗宁的上，将头埋进对方的颈脖里使劲亲吻。

古伊弗宁蹙紧了眉头，耳钉男身上的香气把他熏到了，一阵恶心席卷了他的官，叫他胃里翻江倒海。

是牛吃草的味道，可是好难闻……

他想起那个人仰起脖子让他闻的样子——古伊弗宁:“嗯，是牛吃草的味道，我喜。”牛可清:“狗鼻子，瞎说什么。”古医生没意识到，自己绷了一晚上的嘴角微微翘起来了，像是被谁点上去的一抹彩。

这么一想，其实他喜的本不是牛吃草的味道，而是……牛可清的味道。

那个人的气味是独一无二的，是即便别人着相同的香水，也无法代替。

因为重要的不是这股气味，而是散发气味的那个人。

令他罢不能的，就只有牛可清。

耳钉男很卖力地秀，身上那股香水味像暴风般，不断地钻进古伊弗宁的鼻子里，刺着男人的官。

古伊弗宁忽然推开身上的鸭子，冲进了卫生间，扑在马桶上一阵狂呕。

“卧槽？！”耳钉男跟了上去，一脸震惊:“你他妈还吐了？老子有这么恶心吗？！”古伊弗宁擦了擦嘴，眼睛里布红血丝，他哑着嗓子说:“不是你的问题……呕——”耳钉男:“………”心想今晚的生意肯定是泡汤了，耳钉男一脸不，“那是你的问题咯？靓仔，有病去看医生吧，又.痿又生呕的，你小心英年早逝啊。”

“我自己......呕——就是医生……呕——”古伊弗宁一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就不行了，加上酒在胃里肆，连黄疸水都要吐出来。

耳钉男白他一眼:“还说是医生，那你自己身体出了问题，自己不知道厚？”古伊弗宁吐无可吐，撑着马桶站起来，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如针刺的冷水泼在脸上，叫他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是啊，勾连他情.的从来就不是那阵香水味，而是那个人。

他有一个望的阀门。

这阀门不是只有牛可清打开过，但自从牛可清来过他的世界以后，那阀门便自动换了锁，从此只有一个人才能开。

牛可清就是那把锁，把他铐住了。

古伊弗宁怅然若失地喃喃道:“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是心出了问题。”临走前，他给了耳钉男一个可观的数目。

小鸭子看着手里红晃晃的钞票，“医生你还大方的，虽然这次咱俩做不成，但您下次再找我啊。”

“没有下次了，这些钱是用来谢你的。”

“......谢我整晚都没让你硬起来？”古伊弗宁戴上他的银框眼镜，蓝眸子里的怅然稍纵即逝，“谢你身上了这香水。”耳钉男觉得这人的脑子不大正常。

走出酒店的大门，古伊弗宁发了会儿愣，面扑来的冷风吹袭在他脸上，刮得他的皮肤一阵刀戳的疼。

看着街道上川不息的人和车辆，他的思绪游离飘忽，突然好想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听他叫一声“古医生”。

于是，古伊弗宁拿出手机，拨了牛可清的号码。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