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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睡了没。

林与绵似乎是在等他消息，下一秒便没回了“没有。”盛予: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林与绵:等你，跟你说晚安。

果然在等他，盛予说不清自己的心情。

盛予:下次不用等了，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林与绵握着手机笑了笑，他们一起熬夜做题的时候，往往都是林与绵睡了之后盛予还挂着电话继续刷题。熬夜几乎是常态。

林与绵:哥，我给你打电话吧。

盛予考虑到林与绵在医院，并没有直接拨过去，却没想没一会儿林与绵的电话直接拨了过来。

盛予喂了两声，电话那边的林与绵声音很低，细若蚊的喊了声哥哥。

在寂静的夜晚像是天的猫咪，盛予眼睛眯了一下，屈起膝盖换了个姿势躺下，“做贼呢？不方便说话干嘛还要打电话？”林与绵回答:“没有不方便，我在外面，没吵着我妈。”盛予皱眉:“进去躺着，夜里降温了。”他落地的时候北京就已经开始下雪，b市夜里降温，明天必然也是一场大雪。

林与绵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让盛予不要挂电话，自己却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没动。

盛予没说话，似乎是知道林与绵不听话，沉默了一会儿，林与绵努了努嘴巴，只好回了房间里爬上躺下。

盛予听见脚步声，没一会儿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林与绵用气音说:“我躺下啦~”盛予笑了一声，“乖~”林与绵躺好，瞧着林晓睡得很，但也没再继续说话，盛予也没挂电话，没一会儿手机震了一下，林与绵给他发了消息。

哥哥，你还在吗？

盛予“嗯。”了一声。

小醋包:你跟我说说话。

盛予问:“说什么？”听见手机那边传来敲击屏幕的声音，没一会儿小醋包发了消息过来。

小醋包:说说北京是什么样的？坐飞机是什么觉，像飞起来一样吗？

盛予说:“北京....和b市没什么区别，我刚到也就去见了教授。还没见过北京的真面目，飞机上倒是看了个大概，但是什么也没看到，以后可以带你一起过来，坐飞机，你自己飞一次就知道什么觉了。”盛予絮絮叨叨的说这话，大多都是些无聊的琐事，没一会儿电话那边的呼声开始变得平缓，盛予抬手关了头的灯，将手机放在了枕头下。

跟之前的很多个夜晚一样，听着彼此的呼声睡了过去。

夜半的时候盛予糊糊的做了个梦，嘈杂的脚步声，还有林与绵颤声喊了两句妈妈，没一会儿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盛予又像是回到了飞机上，看着窗外越来越像线路图的城市，渐渐被云层遮住，然后玻璃窗被敲了两下，“叩叩”，带着兔耳朵的林与绵从窗外探出头，冲他笑的可，盛予的心跳的很快，上扬的狭长眼尾忽然放大，意识到林与绵是在机舱外忽然惊醒。

睁开眼睛看到酒店天花上的璀璨吊灯才反应过来刚做了个梦，门外的“叩叩”声依旧不停，盛予起拉开门便看到柯静婉站在门前。

“该起了。”盛予愣了片刻，有一种久违的时空错，上一次被柯静婉叫起已经没有了记忆，他嗯了一声便回房间洗漱。

没一会儿酒店送来早餐，盛予咬着三明治瞧着蒙了层浅雾的落地窗，他们住的是位于酒店顶楼的套房，可以直接看见窗外错落有致的高楼，昨夜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已经领略到属于北京灯火闪耀的夜景，盛予叹着赞助商是真的有钱。

手机上的通话在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被挂断，林与绵每天早晨晨昏定省似的给他发早安晚安，盛予估摸着这个时间林与绵或许还在休息，他便先给林与绵发了早安，顺便提了一句今天降温，让他多穿些衣服。

北京下了一夜的雪，道路两的绿植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灰的天空飘下的大片的雪花像是染了脏污，盛予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莫名觉得心里有些抑不安。

进入活动场地内，柯静婉作为教授的助理始终在忙碌，而盛予也跟着一刻没闲下来，只有半场休息的时候才有空看了两眼手机。

微信里的消息大多都是群消息，意外的是从昨晚电话意外挂断之后，林与绵一直没有回他消息，盛予又发了两条消息，问他在做什么，林阿姨今天的状态如何。

林与绵依旧没回，虽然不过半天时间，但盛予却莫名的有些不安，他语音通话，一直到手机提示对方手机或许不在身边也无人应答。

盛予眉头蹙的更深，从宴会厅走了出来给林与绵拨了电话，窗外的雪下的更大了，像是撕扯不均匀的棉花兜头罩下，耳边机械女声提示音觉不到任何温度。

会场内女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音响传了过来，盛予很崇拜的一位学者接下来将要发言，盛予却没有半点想听的心思，一遍一遍的拨打电话，等到舞台上的学者发言完毕，场内掌声雷动，电话终于接通。

“哥？”盛予身烦躁听见这一声才堪堪平复，语气平静的问:“怎么不接电话？”

“刚睡着了，没听见手机响。”林与绵的声音很低，鼻音浓厚，的确很像是刚睡醒的。

但盛予还是听出来他嗓音不自然的嘶哑，“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嗓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