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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没人,下面也没人,没存款没保险,空空的。”王大串突然抱着脑袋哭了,声音嘶哑。
顾迟没力气也没心情骂他。
有句话叫“恶人有恶报”,可惜这个两个报应来得都不是时候,小红帽还这么小……还需要一个人支撑着他活下去……
大串妈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抱歉警官,麻烦你们了,我现在就让两个孩子滚回去。”她还穿着家里面的睡衣,面格外憔悴。
警察摇摇头,似乎想安两句,但他们动嘴能力比起动手能力弱太多,话还没准备好,腿就带着身体离开了。
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王大串:“妈,我……”
“你什么你?我来守着,你俩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大串妈没有了平时的豪迈,声音也小了下去,“三兄弟没一个成绩好,就别把心思放在其他地方,还想着以后靠拳头吃饭啊?长点心吧。”一句话,说得没人敢吭声。
回去的路上,王大串半瘫着和顾迟道:“其实混账还是有点良心,要不是他在最后推了帽儿一把,死的可能就是两人。”
“是吗?”顾迟木讷地回答。
王大串抹了一把眼泪,眼睛还红着:“迟子,你有没有觉,这个世界对咱们不太公平。”顾迟:“大概是吧。”公平这两个字,对顾迟来说向来很遥远。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
他没看见钟从余,饭桌上也没有吃过饭的痕迹——那小子肯定不会自己收拾碗筷。
顾迟本来想随便冲个澡就倒头睡觉,可刚刚捡起被扔在沙发上的电吹风,就看见楼下站了两个人。
雨停了,路灯下干干净净的钟从余引眼球。
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位看起来就很高贵的女人。
第18章豆浆第十七扳起手指头来数数,顾迟认识钟从余的时间也莫过只有一个月左右。
很短,甚至短到不够顾建宇这次出差回家。
但大脑总给予他一种深蒂固的幻象——顾迟觉得自己仿佛认识钟从余好几年了。
直到看到昨晚那一幕。
钟从余的相貌是属于很安静的类型,虽然不至于柔,但是和“刚”二字完全沾不上边儿,睫格外浓密,眨一眨就跟个鸦羽似的扑闪。他没有张口闭口骂脏话的习惯,凡是有他在的地方,四周的声音分贝就能自动下降一个高度,甚至舒缓地飘来一手钢琴曲。
和王大串这些三教九之辈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觉呢?
顾迟之前总是摸不清楚,但现在他猛地明白过来了,这是一种疏离。
并不是钟从余有意在他面前装清高,这是一种从人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气质,无意识地在中间画上了一条堪比马里亚纳海沟深的“三八线”。
简单来说,就是钟从余和那个女人看起来才是一类人。
自己生于淤泥,高攀不上。
来自两个世界的人如果要强行待在一起,天平无法平衡,那么将来注定不会很太平。
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像是老天爷没有安排好顾迟的人生行程,后来在打瞌睡的时候想起,干脆一股脑地打包给他砸下来,砸得个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他从前觉得自己的能力堪比天大,无论谁欺负小红帽,自己都可以难而上,用看似结实的手臂支起一片天,供人肆意玩耍。
但可惜这片天宽度有限。
超出范围的事情,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迫看着,被一双无形的手拧着脑袋看着,哪怕是暴跳如雷,也没法替任何人声明冤情。
浓厚的自卑和巨大的力得他毫无再站起来的力气,以往所有的假象全部消失,出白骨凄凄的现实。
顾迟透过小红帽看见了自己,一个碌碌无为,幻想度的自己。
王大串那天晚上说:“这个世界太他妈缺德了,对我们不公平。”有人生在天堂,就注定有其他人会挣扎在地狱。
顾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上躺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在意识昏昏坠的时候察觉出来有一个人站在门外,大概站了两三分钟这样子吧,叹了一口很轻的气,目光艰难地移开,放下试图敲门的手,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所有人都过得不分昼夜。
首先是赵古董那件事。
虽说钟从余帮了他,但也没有就这么简简单单算了的说法,毕竟钟从余不是古董的亲生儿子,给点面子已经算是极大的恩赐,双方协调各退一步,退学就免了,不过得在全校面前念检讨。
顾迟低着头,看见小个子女生班长在自己面前诺诺地说道:“这都是老师叫我转达告诉你的,检讨内容就是你总结反省以前干过的错事。我,我也没办法,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直接去问老师吧。”有这么可怕吗?
顾迟的耳朵完全屏蔽了这些话,在心中不断地想:“我在这些人心中,到底成了什么样子?”顾迟僵硬地点了点头,没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女班长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晃到钟从余身上,然后落荒而逃。
钟从余看起来是在看书,但他的余光一直扫着顾迟的表情。
从一开始把眉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