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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作为人才培养备受重视,能每天回家睡觉就不错了。
绕是这样,钟从余每次开车路过猫吧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放慢速度,往里面瞥一眼,试图从中捕捉一丝悉的身影,甚至听到的声音。
“来迟的重逢”有时候还不如“永久的离别”,后者至少能在对方心中留下一个比较美好的形态,而前者,会束手束脚,会让你皮瘙,胆战心惊。
惑就放在眼前,想上去,又不敢迈步。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最近怎么样”会显得过于陌生,“周末出来玩”又达不到这般友好,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做到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无所顾忌,然后两者冲撞,让钟从余破天荒地变得小心翼翼和步步为营起来。
生怕走错一步,就又把人吓跑。
而顾迟则完全不听,这几天,他几乎天天都会抓着王大串问:“有吗?!”
“没有!”王大串一巴掌拍开他,唾跟着牛似的眼珠一起发出攻击,“没有没有没有!顾迟我给告诉你,你要找人自己上门找去!怕人跑了就把那边的绳子和铁铲扛着一起,不要成天跟个小寡妇似的来问我,我看不惯!更何况你动动脑子,你他妈当时都追出去了,你还奢望别人在我们这儿下订单?!”顾迟嘴角动了一下:“等等,不是你让我追的吗?”
“我说的追!”王大串撕开一袋猫砂,“不是让你赌!你小学语文老师都要被气得祖坟冒青烟了……哎哟我的小祖宗们,慢点,别急在这拉屎。”顾迟拧起一直正要翘股的猫扔开,意味深长地道:“我好像知道你的意思了。”王大串遭遇群猫暴击,还不敢反抗,刚笨拙地从中身出来,抹去额头上的细汗,便抬头找不到顾迟了。
接近晚饭时间,这个点儿没什么客人,玻璃大门却在前后摆动,裹了带冰渣的风进来,衣架上的大衣没了,一看就是有人刚出去。
“我什么意思?”王大串被他东一榔头西一子的大条神经给打懵了,“他又知道了什么意思?”所以这两人现在到底什么意思?
等等,怎么猫少了一只?
小区。
钟从余瘫在上电脑椅上,右手的食指按着眉心,连续加班一个星期后,他今天终于能按时下一次班,原以为能摆食堂大妈的摧残吃上一顿家常饭,可惜,到家后才发现自己没发提起力气去超市和厨房,没睡死过去就不错了。
钟从余想起以前顾迟不仅要上课,还要负责每天变着方儿地按照自己的要求折腾晚饭,可他不仅速度奇快,味道也还勾人的魂儿。
难道他不累吗?不是一两天,是相处的几年下来,没中断过。
想着想着,钟从余的肚子就突然叫了起来,高档住宅区街坊邻居的素质相当不错,四周安静得放个就能当大炮听,他自然无法忽略这带有震的惨叫。
钟从余:“……”太没面子了,想到顾迟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饿了。
克服不了被空的四肢百骸,不过伟大的现代高科技替这群生活九级残废解决了疑难。
点外卖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钟从余拿起扔在桌上的手机,手指滑过那家悉的猫吧的时候皱了皱没眉头,然后选中下面的炒饭店。
然后,扔手机,瘫倒,等待自然晕死。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
钟从余是被手机给叫醒的,他觉自己的脑袋得厉害,眼睛无法聚焦,血糖正在以可以受到的速度降低,下意识地摸过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便按下接听见。
“……喂?”对方稀里糊涂地说了一通,说的是什么,没听清,全部被钟从余凭借一点睡前记忆扭曲成了:出来取外卖。
直到开门后,被一团糊了一脸,他都还没回过神来。
外卖可以直接敲门,为什么这个人要打电话?难不成是睡得太死了敲门听不见?不可能,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进入过深层睡眠,雷打不动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等等……乎乎的……什么鬼东西?
顾,顾迟?!!!
此时此刻,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正是顾迟!
钟从余立马清醒了个彻底,死死地抓住门把手,指尖和脸齐齐发白,指甲盖几乎都要渗透进去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钟从余好几次开口都没能出声,最后才磕磕巴巴道:“你,你!”
“我什么我?”顾迟冲他弯了弯眼睛,直接伸出一只脚抵在门檐防止这货因为刺过猛把门给关了,邀功似的举起左手提的一大袋购物袋和右手的猫——刚才就是这只猫袭击的钟从余——话音带笑意地道,“这位先生,我来耍氓了。”钟从余:“……”得,自己朝思暮想这么久,茶不思夜不寐,差点变成了深怨妇,结果他就这么吊儿郎当地闯了进来。
真是……闯得人心口生疼。
“你这是干嘛?”钟从余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的外卖呢?”顾迟一挑眉:“你是外卖吗?成天只惦记这外卖,是不是现在心里只剩下外卖了?”钟从余被他堵得瘆得慌。
顾迟就是故意的,他早就知道小余儿吃软不吃硬,用强的只会刺出他炸,拨几句就会变成一顶天立地的木桩戳在原处,趁屋子的主人还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