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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钟眠眨了眨眼睛，思考了很久才不太确定地说出一个答案:“弟弟…？”姚明玦脸一下子沉下来，咬牙切齿地说:“你再说一遍。”钟眠重新把头埋回去，不肯说话了。

姚明玦哑然失笑，惩罚般地在他上掐了一把，然后走过去锁上了门。

结束一次，钟眠浑身酸软，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那盏玻璃灯，这还是当初他和姚明琛一起去挑的，两人难得有一次审美一致。

姚明玦要抱他去洗澡，他摇摇头拒绝了，借着对方胳膊的力坐起来，拿起一边的长检查了一下，然后丢给他，“你哥快回来了。”姚明玦整个人又恢复了低气，坐在边不说话也不动。

钟眠顺狗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别闹脾气。”姚明玦握住他的手，像一只困斗的野兽，不甘心道:“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哥，你们两个是不是就会离婚。”钟眠与他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试试。”姚明玦从未见过这样的钟眠，眼神冷漠，整个人像竖起了又细又长的尖刺，让人无法靠近，僵持一会儿，还是他先败下阵来，像只做错事情的大狗那样，过去蹭钟眠的肩膀，“我不会。”钟眠心里一阵难受，“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不要把费在我这样的人身上。”姚明玦用手捏住钟眠的嘴，有些生气道:“不准你这么说。”钟眠小幅度地点点头，对方才把手放开。他仰头在对方上亲了一口，然后道:“去衣柜里帮我拿套新睡衣好吗？”几乎是钟眠刚走出姚明玦的房门，姚明琛就开门进来了。

两人隔着昏黄的光对视一眼，钟眠率先低下头，用两个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今天没做饭，叫了外卖。”

“嗯。”姚明琛看他在沙发上坐下，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三个人各怀心事，一顿晚餐吃得异常安静。

饭后，看了会儿电视，钟眠就说累了，先回了卧室。

他已经很久没进过姚明琛的卧室，一起挑选的鹅黄被套又变成了冷灰的暗纹，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味。

他有些不知道该待在哪里。

正要出去，姚明琛开门进来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站了一会儿，他顺手把门关上，问:“怎么了？”钟眠低下头，手指不安地蜷了蜷，“去洗个澡。”姚明琛指指里面的卫生间，“就在这里洗吧，里面的柜子里有新内。”

“好。”看着钟眠进了浴室，姚明琛随手从书架上了本书，在边坐下。看了半天却连一页都没看进去，浴室里的水声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香气都搅得他有些心神不宁。

他抓起头柜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却听到从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奇怪的声音。

他还以为是钟眠出了什么事，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你没事吧？”钟眠正艰难地把手指身体里出来，声音有些发颤:“没事…”然后身体一僵，他突然想起来他没有锁门。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卫生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哥哥看到了什么内第09章白炽灯下，钟眠单薄白/皙的身体上布了青紫错的痕迹，成股的水混杂着白的体顺着他的大腿内侧下来，情/靡。

姚明琛被眼前这幅场景得头脑发懵，嗓子发干，骨的目光钩子似的落在钟眠身上。

钟眠慌从架子上扯过一条浴巾挡在身前，问:“你进来干什么？”迟缓运转着的大脑终于得出一个有用信息，那就是钟眠又去跟别人上了。

姚明琛口那簇火苗终于燃烧起来，不断地蔓延，蔓延，燃烧着他的身体，也噬着他的理智。他隐忍地握起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鼓起青筋，问起那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你今天又去找那个人上了是不是？”钟眠觉得有些难堪，他垂下眼皮，踩在水里的脚趾也逃避似地蜷缩起来，“你先出去…待会儿再说。”

“为什么要待会儿再说？”姚明琛重重甩上身后的门，大步走到他面前，然后用手指毫不客气地按上他肩上的吻痕，“待会儿还能看到这些证据吗？”钟眠被他得后退一步，赤的后背贴到了瓷砖上，冰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站稳身体，他硬着头皮上姚明琛的目光，梗着脖子道:“你没资格管我。”

“我怎么没资格？”姚明琛被他气笑了，“我们现在还没离婚，你还是我老婆。”

“因为你也出轨了。”钟眠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跟姚明琛说起这个问题，他表情平静，心里却不可抑制地溢出委屈，“你都把人带到家里来了，我有说过什么吗？”姚明琛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候…”说到一半却又噤了声，盯着钟眠问:“所以你他妈的在报复我是不是？”钟眠偏过头去，“我没有…”

“钟眠。”姚明琛抓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看向自己，却又被手心那光滑的触得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他无奈道:“钟眠，你听我说。”钟眠有些别扭，又有些生气，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看他。

“我承认我往过一个女朋友，可是我们他妈的就只处了一个星期，早在一年前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