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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红黄相间的苹果，还有那个摆件。

他把它们推到陈池面前，说:“还给你。”

“这个苹果我挑了久，应该和以前那个一样吧。”

“还有这个，我就不要了，一起还给你。”陈池拿过那个苹果，没洗就往嘴巴里送，咬了一大口，他咀嚼着，咽着，对梁舟说:“不太好吃。”梁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了他两眼说:“那我回去了。”陈池说:“摆件是我还给你的，你拿走吧。”梁舟看着陈池，说:“不用了，之前的那个，我本来是打算送给你的，你不用还我。”陈池愣了一下，把苹果放到一边，拿起那个摆件看了很久，去看他捏的那只肥熊那只小鸟，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几声，手上发力，把东西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梁舟被吓了一跳，他看着陈池，又看着地上的一片残骸:“……陈池，你在做什么。”陈池站起来对梁舟说:“那你把摆件还给我。”

“……你在说什么，那个东西……当初不是被你丢了吗？”

“是你自己丢的。”陈池没说话，只抿着嘴盯着梁舟看，梁舟闻到他呼间的酒气。

“……你喝醉了，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梁舟。”陈池拉住他的手。

“你知道吗？我当哥哥了，我妈给我生了个妹妹，前几天刚好一百天了。”梁舟惊到，他说:“阿姨怎么会……”他去看陈池的表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陈池似乎醉了，说话颠三倒四:“我把旧通那家陶艺馆的会员卡注销了，以后都不去了。所以那个摆件你要还我。”

“那是我的摆件，是我的熊和小鸟。”梁舟扶住他:“陈池……你怎么了？”陈池顺势抱住他，他说:“梁舟，租房子把我最后的存款用完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陈池……”过了很久，梁舟觉肩上一重，陈池似乎睡着了。梁舟只好扶着他进了房间，让他躺在上。

他有些怀疑陈池像生那次一样装醉，于是坐在边的地板上，又喊了他几声。

陈池没反应，梁舟估计他是真的睡着了，便起身轻声说上一句再见。

梁舟走到门边，刚拉开门，上的陈池突然慢慢睁开眼，他就那样躺着说话，很累似的:“梁舟。”

“你当初为什么要走呢。”

“我就在三楼，你怎么不等等我。”梁舟没回头，出了房间，之后响起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陈池听着，那声响，一声声回在他耳膜里，他慢慢把自己蜷缩起来。

这一次，他连一句挽留都没说出口。

第六十章梁舟慢慢走下楼，没坐电梯，他抬头看向那扇被他关掉的门，又转回头继续往下走。

坐上出租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梁舟看着窗外，雪都变成了斜线，因为节的原因，一些商城都做了灯光装扮，夜下显得特别温柔，梁舟看得入神。

他想起那天也是下了雪，他走在熄了大部分灯的校园里，书包里背着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

今天也下了雪，可他的背包已经没有苹果。

司机看他打扮，地址又是往大学去，就随意闲聊几句:“今天出来和同学朋友玩啊？”梁舟点点头。

“回去这么早？”

“就是一起吃个饭。”梁舟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司机后视镜看了两眼，又多看了一下他的下半张脸，拐过一个弯之后问他:“和人闹矛盾了？”梁舟想了想:“算是吧。”

“哎，闹矛盾啊，”又是一个红灯，司机出一烟冲梁舟比了比，梁舟摇头表示不介意之后，他摇下车窗，点燃烟，叼在嘴里，“闹矛盾了，是什么原因啊？能好好说，就坐在一起好好说开来。”梁舟认真听了，对司机说了声谢谢。

到学校的时候快九点，梁舟刚下车接到了学妹的电话。

梁舟还有些意外，以为是什么急事。

“梁舟……梁舟学长，你，你现在很忙吗？”

“没有，我现在没事，怎么了？”

“学长，我、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你能很仔细，很仔细地听吗？”梁舟心里仿佛猜到什么，他没着急回寝室，站在路灯下，抬头看着落下的雪花，轻声说:“你说吧。”对面静了很久之后说:“梁舟学长，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青协招新的时候，那时候远远看你觉得你好好看，走近了觉得你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虽然我有点被你吓到…………”那边静了一两秒，突然叫了两声，“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在说什么，我、我、我是想说梁舟学长你人真的很好很温柔，我很、我很喜你，你能做我男朋友吗？”梁舟举着电话静静听着，一直没打断她，直到学妹把话语权给他之后，他才说:“对不起。”

“……我可以问理由吗？学长有喜的人了吗？”梁舟轻轻摇头，甩掉头上的雪，他说:“对不起学妹，我有喜的人，而且我喜的是男生，对不起。”

“啊……？”那边的诧异都带着哽咽，下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学妹似反而开始梁舟道歉:“呜呜呜呜学长对不起，我应该，先了解了再说的，对不起对不起。”梁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