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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一棵年轻的树不害怕受伤也不怕被砍掉歧枝,丰沛的树会很快分泌出来包裹住伤口,继续条发枝。
可旁边的老树皮绝对承受不了这种事情。
谈恪听见分手两个字,表情都不对了:“栗栗,我从来没有这样想,你不能污蔑我。”他朝谢栗伸出手:“你想知道什么,现在我都告诉你,行不行?”谢栗盯着那只手看了半天,不言不语。
按说谈恪放低姿态来哄他,松口愿意什么都告诉他,也已经很可以了。但他想要的不止是这样,不是他问一句谈恪就来答一句这样。
谢栗承认他是贪心。
谈恪见他半天不说话,索推开薄毯,自己坐到谢栗对面,抓住谢栗的手。他的发热刚刚退下去,手心里都是薄汗。
“其实我爸对我不意,大概就是因为转行。”他把谢栗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当年我还没有拿到学位就不想读了。幸好导师人好,在签证方面给了我很大的帮助。等我工作和身份都稳定下来,我爸才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这件事,有四五年没有理过我,全靠我妈和谈忻在中间传话。”谢栗听得怔怔。他不了解国外的签证政策,只听谈恪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两句,完全想不到一艘巨轮中途转向的艰难。
“那你为什么要转行呢?”谢栗忍不住问了出来。
谈恪深一口气:“可能就是像你说的,不喜吧。”他看着谢栗,沉沉的目光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说句实话我确实不怎么喜物理,更不要提做研究了。卡森霍斯是我师兄,他当年带过我课题,带了一年多。他曾经很直白地跟我说过这件事。”
“说你不喜做科研?”谢栗问。
谈恪点头:“他说我总是太急于追求结果。”他笑了一下,“可我做研究如果不是为了得到一个结果,那我做它干嘛?”谢栗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只好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的反应被谈恪看在眼里。
“可能热也是一种天赋吧。”谈恪淡淡地说,“只可惜我没有这种天赋,我爸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但是也没办法。”谈恪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如此痴这一切,而他只想快点得到一个结果。归到底,可能就是他骨子里没有点起“热”这个技能。
所以谢栗的热在他的眼里,是一种求而不得的宝贵,是命运通过另一种方式将他没有的东西又送到了他面前。
“可是不喜也没什么错啊。”谢栗闷闷地说,“不喜能有什么错呢?你不喜这件事,所以你就去做另一件事,这不是很正常吗?”谈恪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话来。一个物理学家的儿子不喜物理,一个科学家的儿子不喜科学。好像是没什么错,可听起来就是那么不和谐。
谢栗收起腿跪坐起来,去摸谈恪的脸:“我就觉得你很厉害,真的。虽然我说不好你的工作到底是怎么厉害,但是别的事情我都有看见。”
“你捐的望远镜以后每一届本科生都会去用,他们会比别的学校的本科生更早接触大型仪器,这种受益是无穷的。这种事情我上本科的时候本不敢想,那个时候我们要参观大型仪器,还要提前好几个月去金山天文台登记排队,去了也只能看一看,本没有机会上手作。还有厚学奖,会帮助很多学生。我觉得你爸爸是没有看到你做的这些,所以才会这样评价你。”谢栗的眼睛在昏暗中也发着亮,像从蚌壳里摸出来的珍珠第一次被放在灯光下,琉璃一样的黑眼珠泛着水光:“其实那天我就觉得很生气,为什么你爸爸要在我面前这样说你。我本来想要安你,结果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就越想越生气。我知道我还不怎么成,但就算这样,我也还是想要你能够依靠我,可以给我一个哄你让你开心的机会。”谈恪听得鼻头发酸。他伸手去揽谢栗的背,把头埋在谢栗的颈窝里,把自己靠在谢栗瘦削的肩膀上。
第49章银河系九谢栗推开谈恪不地嘟囔:“我的腿麻了。”谈恪扶着他坐下去给他腿,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今天晚上在这住吧?”谢栗伸手去摸谈恪的额头:“你是不是吃了药已经好了?”谈恪立刻一脸虚弱:“说不准晚上还会发烧。”他挽着谢栗的手在边亲亲,又低声说,“再说,我好几天没见到你,特别想你。”谢栗本招架不住这一波刚柔并济,脸蛋顿时红得像外面客厅茶几上的荔枝。
晚上谢栗洗过澡,穿着睡衣爬上。头发被吹风机吹得热烘烘的,像小动物的皮一样,蹭在谈恪手边:“你快点睡觉,别看电脑了。”谈恪正在看文件,顺便抬手在谢栗的脑门上捋了一把,发丝又热又绒。他收起笔记本,关了灯躺下来。谢栗立刻凑上来,紧紧地偎在旁边,还伸手去勾他的脖子。
谈恪把手穿过谢栗的肩膀,把人搂进怀里。
谢栗的下巴垫在他的肩窝,声音小小地说:“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用尽了洪荒之力,才管着自己不要去看手机。”谈恪在黑暗里盯着这个还敢来卖惨的小混蛋,恨不得捏着下巴咬他一口。
明明是他自己玩屏蔽拉黑失联一条龙,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