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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哭笑不得地揽着沈之川的,力道温柔地夺下杯子,一面哄他:“宝贝儿你今晚上说好几次了,老谈肯定知道了。实在不行,回头咱们找人写下来裱上,送他家去,让他天天看着,行不?”沈之川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行,拉着方显认真地讨论:“不不能写行书,要写楷书,写大点,清楚。”
“行行行,好好好。”方显拉着他往外走,“顺便给咱家也写一个,就写‘我川川’行不?”沈之川被人半抱着踉踉跄跄地走出去没两步,忽然推开方显又转过来,隔着两米远指着谈恪:“丢了这个,你不会再找到下一个,像,像他那样的了。”站在旁边说话的宾客被这动静引,纷纷看过来。
谈恪穿着最正式的塔士多,单手袋,站在私厨馆的黄梨木门前,两边挂着大红灯笼,倒真像是里头刚刚有人才拜过天地,这会正要牵着大红绸子往外走。
谈恪回头张望,谢栗正站在后面拉着程光说话,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于是他转过来,看着沈之川一双醉眼,郑重其事,像他曾经在曼哈顿市政厅的安吉尔洛佩兹礼堂里对着司仪和法官宣誓那样郑重地承诺:“放心,我绝不会的。”等沈之川被方显带着走远后,他才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
手心展开,里面是一片热纸。
纸上的黑字迹已经不大清晰,但还能清楚看出正中央“m240”的号码牌。
谢栗送走程光,从旁边蹦过来,伸头一看:“诶,这个不是咱们结婚的时候领的排队号码吗?”那确实是。
抬头上还有模糊不清的nycmarriagebureau的字样。
谈恪把这张纸仔细地叠好进口袋内侧,牵起谢栗的手:“走吧,该回家了。”谈恪坐在谢栗开的车上,这会忽然又想到了那张号码牌,再次摸出钱夹,从内袋里拈出那张纸来。
那张纸被人上了重重的胶带,悉心保存,至今还能看见不甚清晰的字迹。
“栗栗,”谈恪忽然开口问,“仙女座离我们有多远来着?”谢栗正在高速公路的最里侧情时速,随口答他:“254万光年吧。怎么了?”谈恪摇摇头:“没事。”他只是就着窗外高速公路旁一望无尽的林木——即使十二月这些生活在南方的树依旧绿得浓,在脑子里飞快地进行了一系列的运算。
254万光年,约等于1.49乘以10的15次方迈,约等于2.40乘以10的18次方米。
如果要用数学符号记录下来,那么恰好需要的元素就在他手上的这片纸里。
谈恪自觉地一把年纪了还玩起这种高中生才会玩的,在常里凑巧合的纯情游戏很幼稚。
但他又实实在在地觉得,谢栗于他,是巧合,也是注定。
就像连他们登记结婚时领到的号码牌,都在暗示着某一个产生于他们之间的,垂手而得的巧合,以及曾经怦然心动的瞬间。
谢栗愉快地开着车,丝毫不知道身旁的人心里正怀着腹柔情和意。
等谢栗开了几乎整整一天的车,到了营地点的时候,他才发现是他天真了。
他低估了这个国家的人民凑热闹的程度。
myrtlebeach海滩的整个南侧公共区内人为患,他差点找不到能停车的地方。
沙滩上的营区内,帐篷和帐篷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二十步,小孩和狗地窜,东边的南方甜酱味和西边的墨西哥辣酱在沙滩上打成一团,还有时不时有人错帐篷,起一串尖叫和大笑。
谢栗提着帐篷站在隔离带的台阶上叹气。
饶是他兴致,在这种地方也绝无可能和胆子搞什么审核大大们不允许他干的事情。
他一回头,就对上谈恪含笑的眼。
不等谈恪说话,他便抢先开口,斩钉截铁地说:“没关系,热闹好的,我喜热闹!”谈恪也不拂小男生的面子,抱着防垫和睡袋跟在后面,跟着小男生找能扎营的地方。
他们最后把帐篷扎在了靠近隔离带,没有树木遮盖的地方,还顺手帮隔壁带着四个孩子来看食的单亲妈妈也扎了帐篷。
扎完帐篷,隔壁家那个十四五岁的男生来招呼谢栗,说是请他们一起去参加烧烤,以表示谢。
谈恪来前在家做了中餐,还在亚洲超市买了饺子蒸,一并装在了保温盒里。
于是谢栗口答应下来,还拖上了自己家的便当准备去加个菜。
谢栗和隔壁家的小孩飞快混,几个人把饺子串到烤钎子上,撒点芝麻,撒点起司粉,烤到焦香油亮才拿下来。
谢栗献宝一样捧到谈恪跟前:“你快尝尝,这样特别好吃。”他的脸被炭火熏得红扑扑,额头上还有晶亮的汗,嘴巴可能是被加了墨西哥辣椒的烧烤酱辣的,泛着红的颜。
谈恪不说话,伸手接过谢栗的盘子,然后拉过他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沙滩上的人群,站在隔离带的影下,低下头,便挨到了谢栗的嘴,长而深地吻他。
谢栗在这个猝不及防的吻里,就着周围鼎沸的人声和烟雾缭绕的歌笑语,时空倒错般地,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正身处三年前的那个夏天,身处在那个他领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