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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耀无意识地闭上了嘴，眼球在薄膜下转动了一下，很快又归于平静。

杜烨放开屏住的呼。

再次拍照。

这一次，相机里照进了自己的盛耀两个人的脸。

“咔嚓”一声。

“罪证”集齐。

杜烨放下手机，快速地确认了一番，然后将手机往枕头下一。

关灯，窝进盛耀的怀里，闭上了眼。

盛耀下意识地将杜烨抱进，下巴在他的额头蹭了一下，很快就没了动静。

“咚咚！咚咚！”黑夜里，心跳的声音仿佛雷鸣，杜烨蹙着眉任由这心跳加剧，然后又缓缓平复。

夜还深。

窗外依稀传来涛声。

不知道多久，杜烨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呼声，着他最喜的味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沉入睡眠。

“哗啦——”就像是闭上眼，再睁开眼，眨眼间的功夫，杜烨突然被水声吵醒。

昨夜的事情仿佛还在上一秒，杜烨猛地睁开眼睛，心脏先就剧烈地跳动。

睡在旁边的盛耀已经不见了。

愣了两秒，杜烨将眼睛转至卫生间的门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将身体躺平，手在枕头下面摸索了一下，试图分辨昨夜慌进去的手机是否还在原处。

摸了一下，没有摸到。

杜烨心里一慌。

下一秒，手指触碰到手机坚硬的外壳，他长出一口气。

洗手间很安静，但有灯光照出来。

杜烨将手机拿出来，解锁，找到图库，看见了昨夜照的两张照片。

一张盛耀的单人睡颜。

一张他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照片。

确认无误后，他又登录云相册，将这两个照片删除，只有本地可见后，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盛耀的千万身家，就靠这两张照片啊。

他将手机锁好，随意丢在头，一身轻松地掀被起身……唔！并不轻松！

杜烨额头冒汗，动作轻缓下来。

他想，他需要点儿红霉素软膏…………盛耀出来的时候，杜烨还在上躺着，侧身玩手机。

“哟，醒了？”盛耀跪在上，撑着身子探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