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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4月4【第一章·金蛇将死伏冰蚕·玉真重生降飞魔】惊蛰!
雷乍动,濛雨如烟。
有诗云:轻雷隐隐初惊蛰。初惊蛰。鹁鸠鸣怒,绿杨风急。
玉炉烟重香罗浥。拂墙浓杏燕支。燕支。花梢缺处,画楼人立。
燕支,是指燕儿被雨打了翅膀,不能振翅高飞,只能低空抖翅。此处的燕儿说的不是别人,正是有飞天魔女之称的孙仲君。此女乃是华山派神拳无敌归辛树的徒,初时入门学的是华山剑法,因在直隶府为闵子华复仇而挥剑误斩了金龙帮罗立如一臂,被师祖穆人清斩断一指,罚她终身不得用剑以示惩罚。孙仲君在师门苦练剑术十几年,从幼时到成年,这剑已经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正如燕儿断了翅膀,习武之人丢了吃饭的家什,举步维艰。后在师娘的建议下,弃剑用钩。
这时她在雨中狂怒,铁钩挥舞,那被雨水浸的白衫紧紧贴在她傲的玉峰之上,在风中微微颤抖。她如嫦娥奔月,人随链动,如一柄长剑袭来。又身如陀螺,链转成圈,越转越急,孙仲君身形随力旋转,裙角飘起,像是撑开的伞。突然,她觉一块飞石朝她脖颈袭来,力道凶猛本躲闪不及,登时昏了过去。
等孙仲君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之中。她了隐隐发痛的后脑勺,听到外面雨声淅淅,里滴水嗒嗒,这外内都充着气昏沉的霉腥味。
忽然从外「呼呼」刮进一阵冷风,这股冷风让她不住打了个冷颤,她站起来环顾四周,只见的最深处漆黑一片,隐隐约约似乎有一人影伫立在石壁之上,孙仲君壮着胆子走进一看,只见一人身着道袍背负长剑,头戴斗篷背手站在那里,已然与这黑暗融合在了一起。
孙仲君一摸衣袖,发现铁钩还在,多了几分胆量。破口骂道:「你是何人?
敢在姑面前装神鬼?」那人如鬼魅一般,瞬间身形便移动到了孙仲君面前。
孙仲君吓得连连退了几步,将那铁钩护在前。
那人对着孙仲君不屑地笑道:「你问我是何人?只怕你见了吓破你的胆子。」说着便摘下斗篷,出那本来容貌。
孙仲君见了那人,吓得浑身颤抖,大吼一声:「鬼啊!」便朝外飞奔逃去。
大约逃出七八里地,体力调动不支导致一口真气打岔,只能停下来调整呼。见那人没有追过来,但也不敢放松,又施展本门轻功,朝山门狂奔。刚到山门,便看到那人早已经在山门等候多时,见她出现,眨眼之间又将她抓回,对她既不捆也不绑,自顾自地去拾柴点火。
孙仲君见那人能在白里行走,必定不是鬼魂。她跑了一次,知道轻功远不如此人。她暗想,你既然不是鬼,我也不怕你,想你总有松懈的时候,你既然不捆绑我,我自当有机会逃。
孙仲君抱着这个念头,直挨到午夜时分,见那人打坐练了会功,便席地而睡,过了半响,鼾声如雷。孙仲君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又不放心地趴在口挨了大半个时辰,见那人没有追出来,这才施展轻功,朝山门一路狂奔,一刻不敢停留,转眼间便到山门脚下,抬脚刚要进去时,突然只觉得一阵风卷来,她大声疾呼,但那人手法更快,捂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喊将出来,身形如飞,瞬间已跃出数百米之外。
孙仲君此时也知道那人刚才定是故意装睡戏耍于她,实则明松暗紧,以此人的武功,真要是和自己作对,哪怕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此人的魔掌。即便是当今江湖,能敌得过这人的也就那寥寥几人,但那几人孙仲君是宁死也不会去求的,再说自己与这人有仇,此人必定不会与自己善罢甘休的,抱着必死之心,她反而傲气的昂着头骂道:「你有种一刀把姑砍了?姑绝不皱眉。」那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小货,着实心狠。贫道已经是必死之人了,你竟然还用石头毁我尸身。贫道这么杀了你,倒是便宜你了。」原来这道人不是别人,正是曾击败后金二十三个一等库布武士,被皇太极封为「护国真人」的玉真子。那他以一人一剑挑上华山,并将华山派弟子八面威风冯难敌、没影子梅剑和、五丁手刘培生、飞天魔女孙仲君、石骏、冯不破、冯不摧等众人打得一败涂地,并与袁承志力战数百回合不分胜负,后中了袁承志附有混元功内劲的破玉掌,他内功深厚,受了这掌只是重伤,尚不致命,但又被夏青青管中的金蛇击中,那金蛇奇毒,咬住他后颈的「天柱」要,片刻之间,全身发黑而死。
孙仲君恼怒他先前调戏与她,亲眼见他身死,还用几块大石头砸他尸身发,如今见了他出现,自然是以为这世间真的有因果报应,自己遇到了鬼,冤魂不散。
原来那玉真子身死,师兄木桑道人念师门情谊,嘱咐哑巴收敛尸身,众人离去匆匆,哑巴就随意挖了个坑,埋了玉真子。那玉真子中了蛇毒,但在中毒之前受了一掌,毒在体内动的缓慢,一时并未伤及内脏,只是暂昏过去。
那金蛇毒乃是毒中至毒,本来玉真子必死无疑,但在这华山之上,集千年灵气,孕育了不少奇珍异兽,那至毒的金蛇毒素散发的毒却引来了另外一只毒虫子,那虫子状如蚕虫,纯白如玉,微带青,比寻常蚕儿大了一倍有余,便似一条蚯蚓,身子透明直如水晶。那蚕儿爬上玉真子的脖颈,滋滋的血中的毒,那身体瞬间膨大一倍有余,这才钻入玉真子的身体,昏睡过去。那玉真子身中的蛇毒,虽未除尽,但也去了大半,悠悠转醒过来。顿时觉得身坠冰窟,冻得直哆嗦,又一会,身如炭烧,直冒热汗。想那水晶冰蚕,不仅是至毒之物,还是至寒之物。玉真子身中袁承志的混元功,乃纯之力,这一一寒在身体里融,自然有了这龙虎之争。
玉真子年少时拜在铁剑门学艺,为人正派,那时师父年迈,师兄木桑道人代师传授他武艺,他对师兄也是颇为尊重。谁曾想,那年他兄弟被人误杀,中间曲折虽情有可原,但毕竟是兄弟惨死,一条人命就此了结,他始终无法解开心结,深觉得对兄弟有愧,便存了复仇之心。师兄木桑道人不仅不帮他复仇,竟还充当和事老,居中协调,再加上师父仙逝,掌门信物铁剑丢失,师兄木桑道人竟无力找回,让他越来越瞧不起这师兄了。后来,他仗着师门绝学,报了仇,又在西藏苦寻掌门铁剑数十年,这才寻到,后又遇上奇遇,功力大进。这才敢独子上华山挑战群侠。
玉真子听闻百年前江湖中道家曾出现过一位开宗立派的人物,他的武学有通天之能,远比那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厉害百倍,他的弟子各各身名显赫,名扬江湖。他的足迹踏遍山河,倏然而出,倏然又隐,宛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星。
他创造的武学,虽然现在丢失,但曾经统领江湖数百年,又传闻他的武学来自大理国一山谷,谷中的居民个个活到一百岁以上,且百岁老人,又都乌发朱颜,好像十来岁的少年少女一般。只因谷中本有一部神奇的经书,教人怎样长生不老,後来这部经书被他拿去了,只留下一道令人饮了可长葆青的泉水,在泉石上刻字「神书已随逍遥去,此谷惟余长泉」,他游历大山大河,收集上古时期的各类神话传说,寻访了无数武林秘笈,融合成绝世武学,横行江湖数百年,那人便是逍遥派创派人逍遥子。
逍遥子曾收三徒,首徒天山童姥,传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曾统领灵鹫三十六七十二岛独步武林,二徒弟无崖子,传北冥神功,习凌波微步,琴棋书画医土花戏无一不晓,无一不,冠绝今古。三徒弟李秋水,学息功,传音搜魂法,争霸一方。此三人不仅武功高强,还青永驻,寿至百岁。玉真子知晓,那些武学便是道家本宗。
玉真子在西藏苦寻铁剑数年,某一在敦煌石窟的山之中,见一佛像特别,与其他佛像格格不入,又说不出来那里怪异,他便上了佛像,误摸到了佛像里的机关,只见里面弹出一铁盒,铁盒里放一本秘籍,名叫《太上渊神经丹诀》,他见此书藏的隐秘,必是无上圣书。便喜不自胜的翻读起来,只觉得这书虽是道家炼气之法,却艰涩难懂,不得其法,只练了里面的一些剑法。那本秘籍侧旁有一小册子,写了留书人的来历,原来留书人乃是百年前一道家前辈,他虽然出身少林寺,却对佛法不兴趣,了解甚少,对道法倒是颇为向往,数年间走遍中原大江南北,拜访道家各派,更是东渡东瀛,钻研术,曾在昆仑山与逍遥子论道,二人争道数年,不分高下。逍遥子创立逍遥派,传绝世神功北冥神功等武学,那道人不甘示弱,闭关数十年写《太上渊神经丹诀》一书,待经书写完,也是耗尽心血,灯枯油尽,他出身少林,便念旧将这书藏于佛像内,因此这套武学江湖中并未有人知晓。
那玉真子身中混元功与冰蚕毒,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又练了此书,却没想内功竟然有所进益,渐渐可以融合体内的纯至寒之气。但即便如此,那水晶冰蚕也非俗物,数之后,体内气渐少,寒气大盛,幸好用此心法融合了一部分气,对冰蚕有少许的制之效,冰蚕毒复发由三五转变为数月一次。
那内功心法甚是练的艰难,玉真子自诩自幼在武学一道颇有天赋,入师门三五年便将本门武学尽数学会,但此内功心法,纵是玉真子苦思数,才勉强练到第二层。但即便是这第二层,威力却着实不容小窥,那他学会之后,只见他凌空打了一掌,便见数丈之外的树干上被掌力震开一个大,他走进一看,见黑焦焦的,像是被火烧过似的,他伸出手摸了摸,只觉得一阵凉意从手掌处传来,他定睛一看,发现烧焦处竟结有一层薄薄的冰,他大吃一惊,这等武学可谓是闻所未闻,普通学武之人,练得内功要不是以火为主或者以水为主,从未见过一掌之中同时蕴含着水火之力。他想贪多苦学,一连数不得进,经书中言道协调之法,玉真子苦练不可得,反而有了走火入魔的趋势,这才被迫放弃。
但庆幸此内功心法只是经书的一部分,名叫无极经,而另一部分则是互补之术。
其实玉真子不知,他之所以无法修炼无极经,在于那道人并未说明无极经与互补术的关联,互补之术乃是以人体为炉鼎,在人体内炼制内丹,以女子三(汁、口、水)药引,辅以文火与武火(文火为情投意合,武火为烈女贞洁),又以九法为基。可炼化气,气和与神,天人合一,变化。
互补之术可修炼内丹,炼至九丹。那道人出身少林,还是处子之身,对天地合颇为神往,道家重在调和,是以在这道人的刻苦钻研之下,一套基于合的道家武学由此诞生。但这无极经却更加神奇,昔道人身在少林寺,学的是佛家武学,后他钻研道家,东渡东瀛,所学甚杂,这无极经便是将这些杂学融合在一起的武学,协调武学之中的之道。玉真子所学只有本门功法,没有杂学可融合,自然是无法修炼。那碰巧他体内同时被烈掌和冰寒击中,正好可以用无极经协调修炼。而这互补之术与无极经相似,但又有所不同。无极经需要修炼之前便有很深的基,将所学取其华去其糟粕,创造出新的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