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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鹏飞皱了眉,不停歇的声响将他怒,他掏出手机不耐烦的应答:“怎么了。”周围很安静,徐宁又离得近,他听到了原祁的声音。
“飞哥,裴束那边出事了。”如果说单宏和辛罕多主内勤,那么原祁和裴束就是主外勤。这四个人是林鹏飞最得力的助手,前两个徐宁经常能看见,而后两个基本看不见。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鹏飞从不会把他那摊子事跟他讲,趁着这间隙他从浴缸里出来,衣带出来的水让脚底打滑,平衡了一下才站稳。
林鹏飞挂了电话匆匆起身向外走,没再理会他,就当他是不存在的。徐宁冷的发抖,落汤般的站在那,声音倒是很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停下来的林鹏飞没回头,所以徐宁看不到他的表情,语气平静的出奇。
“好,我他妈就成全你。”徐宁明明那么奢望林鹏飞心平气和的放他走,可真正等到这句成全,心竟然还会痛。
只是他浑身都在滴着水,眼里却是干的,听着林鹏飞离去的声音,他拽过了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边擦头发边笑着。
太过苦涩和无奈的笑,又隐约带着解和轻松。
果冻是在台找到的,蜷着身子趴在椅子下,听到有人靠近连声都不敢发。
徐宁蹲下身将狗抱出来,边抚摸着边小声的说着:“我们自由了。”也许是淋了冷水外加在台吹了风,徐宁夜里发了高烧,烧的他有些神志不清,口渴的厉害却没力气爬起来。
梦靥囚着他,似睡非睡的状态下完全支配不了身体。
他又梦见以前他说想分开,林鹏飞把他关在这不让他走的情景。把他拴在上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不能动。
他真的怕了,他怕林鹏飞反悔,还会回来再次那样对他。
他想走了,立马就走。
手臂上的伤口可能沾水染了,隐隐的烧灼让他还能知道周遭的一切黑暗和安静都是真实的。
凌晨三点多钟,他挣了半睡半醒的折磨,架着虚软的身子起来收拾东西。
按照他说的,不带走林鹏飞给的任何,那么他的东西便不多。
最后是在沙发上醒来的,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睡着的。睁开眼天就已经亮了。
喉咙发紧,声带滞涩。摸了摸额头,他也不确定还烧不烧着。
他洗漱后给伤口换药,又了点吃的强行喂自己吃下。
带着东西离开,关门之前将那串钥匙扔到了鞋柜上。
徐宁打车到了市中心,在家口碑不错的宠物店将果冻暂时寄养,打算等找到住处再来接回去。
一系列事情完,因为带着太多东西不方便挤地铁,他便再次叫了车到单位去。
徐宁来的并不早,办公室里已快坐了。
见他牵着两个大拉杆箱进来,一叫章学舟的男同事笑着调侃道:“我说徐编,这是打算岗敬业到要住在单位了?”徐宁将拉杆箱放好后回过身还没等说话,章学舟就惊道:“呀!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我没事。”
“你说你,病没好就再请两天假呗,反正最近这段也不忙。”徐宁坐在办公椅上按开电脑后笑笑:“我真没事。”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隔壁总编室的秘书过来叫他,说是岁千老师来继续处理审核的事了。
徐宁应了声连忙起身,这一站,脑袋极度眩晕,哪怕他用力握着办公桌角也没起固定作用,一头栽了下去。
女同事的尖叫声他还能听清,等到有人跑过来,他就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第10章“突然不一个人了,是什么觉。
他的身上不再会发光。
茫茫人海里一眼找不到了。
变成普通的名字,藏进不能改变也不会留恋的过去式。
那些为之过的泪和受过的伤,以为会刻骨到经久不忘,却终将会被释怀占有来方长。”这是岁千长篇情小说《献丑》中的一段话。
徐宁在最初看时没能体会其中含义,再次读起却前所未有的同身受。
连吊了两天盐水,他的冒症状好了很多。去厕所前他将手中书别好书签放在了头,张开的扉页上是岁千祝他早康复的亲笔题字。
这书早在徐宁大学毕业前就销了,他的这本还是昨天岁千来看望他时送他的。
他调整好手针角度后准备下,许是前两在办公室摔倒让他心生畏惧,起身缓慢的试探,他怕被那种眼前发黑和神经麻痹再次劫持。
吊针杆滑动在身侧,病房和走廊到处都是跟他穿着一样病号服的身影。
“你干什么去呀!”虽没喊出称呼,但徐宁也知是在叫他的。艾萌萌独特嗓门又尖又细,在什么场合都极具震慑力。
徐宁回过身看着刚下班就跑来的女人:“不是让你不要过来了。”艾萌萌撇撇嘴:“我当然也想在单位附近吃午餐,可想着你在这孤苦伶仃我善良的心就过意不去,我不来的话你这顿饭肯定又省了。”徐宁指指洗手间方向:“我先去趟厕所。”艾萌萌提起手中拎着的食盒:“回来开饭。”跟艾萌萌相处从来都是暖的,别看这姑娘身材娇小,实则生存能力极强,对身边人更是一百个热心肠。徐宁跟她认识五六年来,从没闹过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