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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有骨气地抬起头，“我没说不答应。”

“但是，我帮你办事，总得有报酬吧。这样，我学会一本书，你教我收十个学生。”

“听着是不错。”岑归砚笑，“可仔细想想，好处好像都你占了，灵、书籍、学生。”

“你也有。”岑归砚望向他，眼神中不言而喻，什么。

江枫摆出一个最热情洋溢的笑容，指指自己，“我。”江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岑归砚踹出来的，总之，被踹出来之前，他好像看到了对方嫌弃的眼神。

不过，这回，他终于被踹不疼了！

这天夜里，江枫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兴致高昂地出门招学生去了。

秦山见到江枫，立马挥手招呼。

“江道友，昨晚睡得可好？”

“不错。”秦山眼下有些青黑，他打了个哈欠，眼里还带着糊，“不知昨晚是谁，大半夜发出重响，愣是把我给惊醒了。”江枫缩了下脑袋，“秦道友，看听清了是谁？”秦山郁闷道:“未曾，那声响只是片刻，我清醒后，便无动静了。”江枫松口气，“下次定然不会了。”针对每次被踹事件，江枫决定直接把自己的被褥铺到地上睡，反正大夏天，打地铺还凉快。

“江道友怎知……”

“呦！瞅瞅，这是谁。整整十五都没有招到一位学生，江道友倒是脸皮甚厚，还有闲情逸致与人聊天。”这是来自小胡子的常嘲讽。

江枫没理他，把自己招收学生的摊子摆好，然后扭头对秦山说:“秦山，你帮我管一下，我打算去村落里瞅瞅。”秦山说:“你要去村落里招人，那儿有灵者不多，即便是有，也都是低等资质。倒不如在这道上等上学院不成退而求其次的仙门子弟。”

“仙门那些人眼光高，我要是再等下去，估计还是没人。”

“也罢。”秦山想了想，觉得江枫说得对。

他打算和江枫同去。

江枫乐得高兴，把摊子干脆收了，两人去了附近的村落。

修真学院建在整个大陆的中央，位于各家仙府邸之上。附近有多个村落，不过都是些普通凡人的住所。

仙一般不敢建在学院周边。

江枫到那的时候，觉自己好像突然从玄幻剧场转到了正规古装剧场。

昨晚之前，他也是个凡人。

现在却不是了。

秦山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凡人村落，很是兴奋，“江道友，各大仙时常招收一些凡间弟子，大多村落的孩子都是被测过灵的，到时候我们直接去找村长询问便好。”江枫想到自己，有些慨，他问:“无灵者不能学修真术法，但无灵者应该可以考教资，为什么不招收无灵的人？”秦山面怪异，说:“虽说如今修真界以‘师’为尊，可修真界到底是修真界，无灵者便是凡人，凡人又如何踏入修真界。江道友，‘师’亦是为了修为，不然‘师’的存在也不会变得这般尊崇。”说好听点，就是阶级差距。

说难听点，就是凡人没资格。

路上，几个孩子围在一起玩耍，还有几个孩子坐在树下安静地呆着。

一静一动，看着有些怪异。

江枫和秦山去了村长的屋子，翻了记录灵的手册。整整一个村落，只出了五个有灵的孩子，被仙收去了三个。

剩下两个，不是因为灵低下，就是因为孩子本身有问题。

说来也巧，他们路中见的那群孩子间，就有那两个孩子。

江枫指了指树下的孩子，问村长，“在他们之间？”村长回道:“两位仙长，正是那两个。”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两个面容清秀的男孩，若说其中一个孩子灵低下，还有一个孩子自身有问题他倒看不出去。

“仙长，请看。”村长叫唤两孩子，一位高兴地蹦跶过来，另一位却一瘸一拐地朝他们走来。

原来是跛子。

江枫眼中滑过一丝怜惜，“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虎子。”活泼些的先说，跛脚的声音很细很小，“我叫豆芽。”江枫错愕，“大名呢？”村长说:“仙长有所不知，我们这的大名都是由父母在孩子及冠之时取的，他们二人自小便父母双亡，虎子年纪大些，也是不曾取大名的。”眼看江枫有心软的意向，秦山拉扯他的衣服，凑到他耳边说:“江道友可要收这两人，修真学院不养闲人，是学生就得学费，他二人年纪小，无父母，怎么能得起。况且这资质，不是我多嘴，未必能成器。”江枫知道秦山说得有理。

可做一个老师最基本的道德修养是什么。

是热学生，平等对待学生。

江枫从来不觉得自己很伟大，他甚至没有想过考到教师证后去义务支教，但他想收这两人，仅仅是因为他们眼中的光。

那种想学的光。

他蹲下身子，问:“你们愿意跟着我学吗，我是个教修真法籍讲师的实习老师，你们即便跟着我学，以后也未必能够修为高深，成大才。”虎子大声道:“愿意！”豆芽轻声道:“愿意的，我愿意学。”江枫笑着摸摸两人的脑袋，在秦山言又止的情况下，对村长说:“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