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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见到紫珩右手上包扎的布料,上面还透出几抹血迹,忙走过去搀扶。
但紫珩却避开了:“本座还没虚弱到要别人搀扶的地步。”寒退下身微微垂首:“是属下逾越了。”紫珩走进屋中,在桌旁坐下,桌上放着水沁送来的汤,现下大概已经凉了,想起蓝瑾最后的那番话“圣女不会害人,那汤确实很好喝。”
“圣女待在这里太长时间,见到外面之人难免兴奋,给你送汤只是表达善意罢了。”但紫珩还是不想喝。
寒为紫珩拿出新的衣衫,等主处理好伤势,沐浴之后,便可更换了。
而这时去打水的灵瑶却押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主,我发现这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灵瑶反剪住女子的双手让其跪在地上,女子浑身颤抖,头低的都要掉下来了。
紫珩冷声道:“抬起头来。”见女子半天没有动作,灵瑶伸出手,强行将女子的头掰上来。
女子一张小脸是泪痕,瑟瑟缩缩的。
寒认出了此人:“这不是白里那个圣女身边的人么?”紫珩对此人没什么印象,但听到寒的话后,却提起了兴趣。
紫珩轻声问道:“你跟水沁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圣女的随、随身侍女。”女子浑身颤抖,话中带着哭腔,怕极了的模样。
“你看见了什么,会吓成这般模样?”女子猛的摇摇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紫珩双眼微眯:“那你看本座的样子如何?”
“神、神女天姿绝,我、我不敢看。”女子下意识低头避开,但是身后的灵瑶钳制住了她的下颌,她只得僵硬地看着。
寒道:“此人看见了主这番模样,定是怀疑主不是神女了。”毕竟神女是不会变得这般狼狈的。
寒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并不代表紫珩听不出来。
紫珩淡淡的看了寒一眼,面上不带任何表情。
寒为自己的多话十分后悔,尴尬地笑笑,随即冲着女子厉声质问:“说,半夜三更的你出来做什么!是不是来监视我家主的?!”女子似被寒语气吓到,更加不安起来,“不、不是的,是圣、圣女她不见了,我是出来寻圣女的。”紫珩看向女子:“好,那便先信你不是来监视本座的,本座要问你一些事情,接下来你若是说一句假话,本座便砍断你一手指。”她的声音带着一股无边的寒意,女吓得子打了个寒颤。
“好、好,我说,我说,您问什么我都会说。”
“你们圣女可是一直这样?”女子缓了一瞬:“圣女她经常会半夜跑出来,我担心她出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三年前。”
“是什么原因?”
“不、不知。”
“那她晚上去的是何处?”
“不一定,有时是海边,有时是后山,有时在祭坛,圣女几乎哪里都会去。”雪在一旁听着,皱着眉,难不成这圣女有失魂症?一到晚上就会跑?
紫珩点点头,又问道:“蓝瑾是谁?”女子猛的一惊,双目瞬间睁大:“你,你怎会知晓?”紫珩双目微眯:“你只需回答本座的话。”女子低低道:“他、他是圣女曾经在岸边救下的人。”紫珩右手臂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关于他的事情,你全部悉数告知本座。”寒看到紫珩的手臂上的血渗出的越来越多,见这里没有自己的事,便移步去外面打水。
女子将蓝瑾之事娓娓道来:“蓝瑾是圣女在三年前救的一名男子,圣女似乎很喜他,每都和他待在一起,蓝瑾公子长得很好看,岛上的大家都很喜他,他会讲好多外面有趣的事情,蓝瑾公子在岛上待了半个月后,长老出关便出关了,长老非常不喜外人,见到蓝瑾公子留在这里十分生气,要求蓝瑾公子离开,大家第一次见到外来人,虽然不舍得,但不能违背长老的意思,所以在长老出关后的第三天,蓝瑾公子便离开了。”紫珩挑眉道:“离开了?”
“是、是的。”
“你确认他离开了这座岛,这三年从未回来过,也没出现在岛上?”女子不知“神女”的话是何意,但她确实没有再见过蓝瑾公子了:“是……我确认他离开了,没有回来过,也没在岛上出现过……”紫珩双眼微眯:“那本座今见到的是谁?”女子颤颤巍巍,嘴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灵瑶见女子有所隐瞒,手上的力气加重,威胁道:“说!”女子吃痛:“您、您见到的可能是圣女。”
“哦?”
“圣女晚上有时会穿着蓝瑾公子的衣服,在海边游。”寒这时正好打完水回来,听到女子的话,不由得叹了一句:“你们圣女的好还奇特。”女子急忙为圣女辩解:“这是圣女怀念蓝瑾公子的方式,圣女她晚上会散下头发,穿上蓝瑾公子的衣服,望着海外的方向,有时还会学着蓝瑾公子的声音,在海边自言自语,有时也会吹响蓝瑾公子留下的那只箫。”寒将手帕浸,将紫珩手臂上未受伤的地方擦拭了一番后,解下包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