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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知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情况？”燕南歌轻了一口气，片刻后道:“我知道。”

“我似乎没和你说过，我与阿清正是来自于那个被封印于小世界致使没落、导致机械炼道革新的‘落魄上古宗派’天珩剑宗。”燕南歌低声道，“而阿清就是那个借雷劫的伟力，破除了小世界封印的修士。”岐南面微变。

“当时，被封印了许久的小世界中灵力已经几近枯竭了。”燕南歌声音有些抑，“阿清被迫背负起一切重任，天珩其他的修士放弃修炼，将所有灵力及资源尽归于他，最后勉强让他达到了那个能够引来天劫的门槛。”

“他本是个剑修，”燕南歌慢慢说着，“但是天珩剑宗甚至拿不出任何材料为他制作一柄能够让大乘期修士使用的本命长剑，于是阿清被迫长时间以灵魂为剑。”燕南歌眼里出几分讥诮的自嘲:“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他就因为这个不得不转修魂道了。”

“……扯远了。”燕南歌眨了下眼，呼出口气平复了心情，继续道:“后来我也不知道他在心魔劫中经历了什么，总之他沉睡了一百多年后醒过来了，而期间我也以灵药温养他的身体，让他成功拥有了源境的身体强度……”岐南忽然打断他:“你是什么时候遇到的‘夜澄’？”燕南歌一愣，想了想道:“似乎也就是阿清醒来前几年的事情。”岐南微眯起眼:“那时候你已经突破源境了，而心魔劫未降？”

“是这样，”燕南歌忍不住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岐南不答，继续问:“燕云泽是在你遇到夜澄之后突破源境的吗？”燕南歌越发疑惑了:“对。”圣女毒的质、金乌之核内的特殊力量、掌握着极端强大空间法则的金乌、夜澄所说的“与世隔绝的家乡”、燕南歌遇到“夜澄”后发生的异象……

岐南隐隐在雾中摸索到了一条脉络。

那个“夜澄”多半有问题。

岐南沉默了片刻，对疑惑看着自己的燕南歌笑道:“多谢你，有些事情我还得去确认一下，等有结果了，我会立刻告知你的。”他得把这些推测梳理一遍，而后说与远在大荒洲镇灾祸的峸鸿剑君。

或许，祸了源界亿万年岁月的归元，在这个万年历间终于要揭开神秘的面纱了。

源界已经为此准备了太久太久，当归元选择出爪牙，向“混沌”匍匐前行，它出的一鳞半爪，却在不经意间串联起了在漫长岁月中留下的点点破绽。

而源界的修士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归元必败。

第108章世降临的十二天岐南通过铜镜联系到了一位身处大荒洲的丹修，并请求他将铜镜借给峸鸿剑君一段时间。

不久后，峸鸿的面容出现在了铜镜之中。

那边依旧是一片璀璨的法则光芒，而铜镜后的峸鸿剑君也未有什么变化。岐南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看着他出了一个笑容:“峸鸿剑君，你可还好？”峸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用漂亮的灰眸静静凝视着他，道:“我无恙，却免不了分神想你。”岐南觉耳一热，咳嗽了一声开始说正事:“这铜镜还耗灵力的，我就不费时间了。”他将自己整理推测出的东西一条一条告知峸鸿剑君，说完后顿了顿，问道:“你觉得如何？”峸鸿沉默了片刻，微微蹙起眉。他缓缓开口道:“若你猜测无误……那或许就能解释一个问题了。”岐南疑惑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