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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稍稍定下心来，怕绥心用神力量对林暮不利，他打算速战速决，不再跟绥心废话。

重新回过头，封陌脑海中的那种干扰又来了，那些杂无序的记忆碎片从脑子里闪过。

“回忆”到他手鲜血捧着林暮的玉的时候，封陌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垂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原本要质问绥心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当绥心看到封陌回头看林暮的时候，心里的不甘再次涌上来，再次使用了神系异能，想让封陌跟着原本的剧情，也就是正确的剧情走，然而他却看到封陌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

刚刚垂下去的眼眸缓缓抬起看他，和之前的冰冷不同，这一次，封陌竟是逐渐出个笑来，然而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透着种绥心之前见过的淡漠。

雨滴打在身上，很快就淋了衣服，看到这样的封陌，绥心一惊，那种生命受到威胁的觉又来了。

半个月前封陌回来的时候，绥心见过这样的封陌，和那些嗜杀的人不同，封陌眼里透着淡漠，是一种对生命的淡漠，他杀人不是为了足那种杀意，而是他本不把那些人的命放在眼里，这个连至亲血脉都杀了不少的男人，让绥心恐惧到想往后退去，封陌失控了。

绥心半个月前的初次尝试确实成功了，当时他在封陌带回来的人脑海里得知，封陌找到了林暮，两人的情很好，他越想越不甘。

自从林暮出现以后，他连接近封陌的机会都很少，总是被封家的那些人拦住。

封陌离开第三基地十天，连人影都不见，甚至远在第五基地的时候还派人回来，要让他去条件艰苦的矿区。

虽然去的人不止是他，可绥心就是知道，这是封陌为了林暮在有意把他调的很远。

绥心一直在跟封家的人拖，好在他有神系异能，很容易就说服了想要让他离开的人，在封陌回来后，他跟在异能者的队伍里，到那些叛者的据点捕捉他们，也终于见到了封陌。

绥心都不知道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封陌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使用神系异能侵入了封陌脑中，他成功了。

然而在他试图往封陌脑海中灌输他和封陌是一对的信息后，封陌却失控了，杀光了那些本来已经投降的人。

绥心看着一地的鲜血和尸体无比惊惧，尤其在封陌转身看着他的时候，他当时一度以为，封陌要杀了他。

幸好他脑子清醒过来，拼命往封陌脑海里传递着不能杀他的念头，阻止了封陌。

他本意不是让封陌杀人，只是想让封陌好好看看他，他不比林暮差的，为什么封陌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绥心当时看着那些死去的人无比难过，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从来没这样控制过一个人，封陌的失控在他预料之外，可他真的不想这样，他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出发点只是想让封陌喜他，从没想过要让封陌杀人，但是封陌的动作太快，即使他当时想救下他们，也许是对这方面不够练，也因为对人的神领域他并不了解，所以在杀戮开始的时候，他本没办法控制封陌。

现在看到封陌对他出这种表情，说不心慌是不可能的，封陌的实力远远高于他。

“那天我失去了意识杀人，跟你不了干系。”封陌提刀朝着绥心脖颈砍去，语气冰冷，他想到绥心因为死去的那些人在难过，就觉得对方在惺惺作态。

果然，绥心一脸惶然无措的摆手，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变成那个样子。”

“你想控制我，但是我失去了控制，是这样吗？”雨还在下，绥心面前由空中雨水聚起一把刀来，水刀跟封陌的苗刀对上，很快就溃散开来，化为一滩水倾洒在地上，和地面的水融为一体。

绥心靠着水刀的短暂抵挡，飞快朝后退去，又控制着雨幕，朝封陌那边攻击而去。

听到封陌的话后，绥心眼眶都是红的，也不敢说话，因为封陌的语气太嘲讽了。

“你自诩善良，却趁我不备想控制我，结果造成那些人的死亡，我告诉你，他们的死也算在你头上。”封陌说着，一刀斩碎了朝他攻击而来的水箭，掌中雷电弧闪动，“轰隆”一声，一道天雷劈向绥心，却不知为何，竟然被他躲了过去，封陌皱眉，抬头看了眼沉的天幕，隐隐有个觉。

收了刀，封陌朝一直往后退的绥心缓缓走去。

“怎么样，杀人的觉。”封陌出个浅笑来问绥心，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绥心这幅样子，他总是表现的善良无害，可心思却本不正，从没问过他的想法，就一厢情愿要他抛弃林暮，跟他在一起，可笑至极。

“确实，那些人也不无辜，死就死了，不过，你这么善良，却间接杀了人，心里一定不好受。”边走边说，封陌挡过绥心的水系攻击，语调轻缓，然而听在绥心耳朵里，却无异于最大的噩梦，他本意不是这样的。

看绥心苍白着脸想要开口否认，封陌嗤笑一声，对他充了不屑。

雷霆震动，封陌走到了绥心面前，开口:“你知道你比他差在哪儿了吗？”绥心抬头，眼里带着泪光，他知道封陌在说谁。

“他从不会为自己做错的事情狡辩。”

“也不会自我觉良好，用虽然做错了事情，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