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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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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专跑市场推销假画,近和汪希眠闹起不和,来寻我说要合伙办个画廊什么的。

画廊里挂些有名的和没名的人的画,光靠在那里卖,卖不了多少钱;关键在后边得赝品,赝品由他请人在别处画,咱拿来你题上序或跋,这生意必定好的。”庄之蝶说:“这明明是赝品,查出来了,上有我的序跋,多丢人的,"赵京五说:“这你就错了,查出来,咱也会说咱们也是上了当的,还以为是真的哩!如果知道是赝品要骗人,怎么能这么的,题了序、跋收藏吗?只是手头紧才卖的。

嗨,现在杀人放火的案子十个才能破两个三个,咱这是什么事儿,哪里就容易让查出来了?若是真有慧眼的,明知是赝品,他才买的。

为什么?赝品虽不如真品,但也有赝品的价值,何况你是名人,字也写得好,更有收藏价值。

白花花的银子往里,你倒不要,偏在这里爬格子!”庄之蝶说:“你说得容易,我倒心中没底,这不是说了就了的事。

在哪儿办画廊,画廊里就是应景也要挂些名家字画,我这里又能有几幅。”赵京五说:“我查看了,咱那书店旁边有个两间空门面,把它买过来,就布置了作画廊,正好和书店一体相得益彰。

名家字画你这里不多,我那里还有,近还可再有一些来的。

你知道吗,西京城里现在有个大作品没世哩!”庄之蝶问:“什么大作品?”赵京五说:“我那朋友的家人说,他得这把扇子的那户人,上三个月来西京求龚靖元给他爷爷写一碑文,碑文写好后,为了报答龚靖无,带去了一卷泽东手书的白居易《长恨歌》,原诗没写完,仅一百四十八个字,每个字碗口大的,送到龚家,龚靖元不在,他儿子龚小乙就收了,偷得他爹四个条幅作为回报。

这龚小乙不成器,一口大烟。

他想私了好卖个大价买烟土的。

这幅手卷现在可能没出手,我有办法能讨出来,还个撑了门面吗?”庄之蝶说:“京五你个大倒腾鬼!你说的这事,好是好,我可劳动不起,你和洪江商量去吧!”赵京五说:“谁让你劳动,只要你个话就是了。

洪江能干是能干,却是个冒失鬼,我知道怎么镇住他,这你就放心好了。”未了,庄之蝶让柳月送赵京五。

一送送到院门外,柳月问:“京五,你和庄老师谈什么呀,眉飞舞的?”赵京五说:“要办一个画廊呀,柳月,你要对我好,将来你到画廊来当礼仪小姐,也用不着当保姆做饭呀洗衣呀的。”柳月说:“我哪里待你不好了?!画廊还八字没一撇的,就那么拿捏人。

你要是庄老师,不知该怎么把我当黑奴使唤了。”赵京五就打了她一拳。

柳月也还去一拳。

一来一往了四五下,柳月终是在赵京五的股上踢了一脚,说:“我走后,那个人家骂我没有?”赵京五说:“连我都骂上了,到处给人说你管孩子为了省事,给孩子偷吃安眠药。

你真这么干过?”柳月说:“他那孩子前世是哭死鬼托生的,醒着就哭嘛!你可千万不要告诉说我在这里,万一他们来这儿胡闹,损我的人哩!”赵京五说:“我不说的。

可人是活物,又不是一件死东西,你整出出进进买菜呀上街呀,保得住那院里的人不看见你?看见了不告诉他们?他们要寻了我,我又不能是警察管住人家!”我脸就下来,又说:“你平不是吹嘘你认识黑道红道的人多,你怎不让黑道的人去唬唬他们?!这事托你办了。

你要嘴上哄了我,只要你从此不到庄老师家来!”赵京五说:“你这倒仗势欺人了!”送走了赵京九,柳月在巷口站了一一会,牛月清就回来了。

瞧已她手指噙在口里在那里发呆,问站在这儿干什么?柳月忙说老师让送送赵京五,正要回去的。

牛月清就批评她女孩子家没事不要立在巷口卖眼儿。

两人正说着,周和唐宛儿各骑了一辆自行车顺巷而来,当下叫道:“你这两个,金男玉女的,世界疯着自在,这又是往哪家歌舞厅去?”唐宛儿已下了车子,说:“正要去师母家的!中午孟老师告说庄老师伤了脚,慌得我一时要来,周却说等他下班后一起去。

老师伤还重吗?”牛月清说:“唐宛儿的嘴真乖,碰着我了就说要到我家去,碰不着就去歌舞厅。

要不,晚上来我家还打扮得这么鲜亮的?”唐宛儿说:“师母冤死人了,老师伤了脚,别人不急,我们也不急?不要说到你们家,就是去任何人家,我都要收拾的。

收拾得整齐了,也是尊重对方嘛!”说着就搂了柳月,亲热不够。

柳月便注意了她的头发,果然又是烫了个万能型的式样,长发披肩。

牛月清听唐宛儿这么说了,早是一脸绽笑,说:“那我就真屈了你们!快进屋吧,晚饭柳月和我给咱麻食吃。”周说:“饭是吃过了,刚才我和宛儿陪杂志社钟主编在街上吃的酸汤羊水饺。

你们先回吧,我们马上来,钟主编吃完饭回家取个东西,我们说好在这儿等候他,他寻不着你家路的。”牛月清和柳月回到家,柳月去厨房麻食,牛月清就对庄之蝶说周他们要来了,还有一个钟主编,这钟主编可一直没来过咱家的。

如果是为了稿子的事,他以前总是在电话中联系,如果是来探望你的伤情,他与你并不关系亲热,让周代个问话也就罢了,怎么天黑了,老头亲自要来家?庄之蝶说:“这一定是周鼓动来的,还不是为了那篇文章的事!周人有心劲,他怕他给我说话我不听,特意搬钟主编来让我重视的。”牛月清说:“他聪明是聪明,这做法多少还是小县城人的作法么!”就取了水果去厨房洗。

不久,周三人到了门前,庄之蝶拐着腿到门口接,唐宛儿忙扶他坐在沙发上,又拿小凳儿支在伤腿下让伸平,揭了纱布看还肿得明溜溜的脚脖儿,说声:“还疼?”眼泪就掉下来。

庄之蝶见她失了态,在挡她手时,五指于她的胳膊时处暗暗用劲捏了一下,把一条巾就扔给她擦了眼泪,抬头对钟主编说:“你这么大的年岁,还来看我,让我难为情了。

这周,你要来就来,怎么就也劳驾了钟主编?!”钟主编说:“就是你不叫我来,我迟早知道了也要来的。

第一期你同意上了周的文章,往后还要有你的大作的。

当编辑的就是一靠作家二靠读者,你支持了,我这个主编才能坐得稳哩!”庄之蝶见他先提到周的文章,也就不寒暄别的,直奔了主题说道:“我这开了十天会,脚又伤了,也就去不了杂志社看看。

现在事情怎么个情况了,周也不来及时告诉我。”周说:“我来过,你开会不在家,只好把那声明由厅里送宣传部去审定了。”钟主编说:“事情也就是这样,景雪荫一定要在声明中加‘严重失实,恶意诽谤’的话,我就是不同意加!我给厅长说,我是当了二十年的右派,平反后干了三年杂志负责人,后又被武坤把我下来他去干。

现在正儿八经算是个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