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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曹参，亦然希望自己引为借鉴。

“……”扶苏见他不应，又耐心问道，“怎么？可有难处？”曹参噗通跪下来，连磕了好几个头，“谢公子，谢公子！”若是大秦公子要他将功折罪，那么，就有生机。

扶苏看到身边徐福，“徐先生。”他想起那具尸体，带着几人，“既如此，请随我来。之后所见，务必保密，否则，杀无赦。”能让传言中温柔仁厚的公子扶苏说出杀无赦此话，姜晨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见到胡亥跟随，扶苏暗叹，也不再阻止。

凶案现场已经被穿着黑甲胄的卫兵团团围住，即便有人想要探头来看，也被外头巡兵驱走了。

明年祖龙死。

好一句似是而非的预言。

重新搬动了公孙附的尸体后，几人看到那面墙上光影闪烁的字迹时，都忍不住问了句自己，此当真不是神明之力吗？

姜晨顺着光影望着，看到几人抬走尸体站在巷口，没有说话。

扶苏又令人将尸体抬回来，墙上字迹又消失不见。

曹参四处查看了下，路对面商社的屋檐之下，点点细小而刺目的光。他走到尸体边，想了想，翻起衣袖，微微遮了遮旁边的玉渣碎镜。

光线暗后，字出了一点。

众人一惊。

曹岑看向这个破旧小巷所对的那座华丽的旅舍，重新放下衣袖，墙上字迹又消失不见。

扶苏讶异道，“曹参，这是……”曹参道，“凶手只是用了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小人年幼之时，与乡中的伙伴顽皮，打碎铜镜，光会在镜子之间反，能将其他地方的图画投落在固定的地方。”扶苏:……

“竟有此事？”

“不过是乡野童趣，不足一提。”曹参出脚踢散了部分地上的玉器镜片，小巷里明亮光影散去，消失的字也浮现的隐隐约约。

扶苏:“观此杂物，没有字形，如何会成此异象？”

“只因真正的字，不在此处。”曹参说着，循着光线，走到对面的屋檐下，细细看了一会。

姜晨靠着墙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应在此处。”他突然指着屋檐的夹笃定道。

“公子寻一架木梯，在此找找。”扶苏应言，蒙毅表示不必，退远了些，提气上跃，单一只左手挂在屋檐边，右手在木之间查找。并未找到。

曹参:“我来。”蒙毅想了想，跳下来，一手提起曹参的衣领，两人悬在半空。

扶苏在底下仰望，“上卿小心一些。”曹参:……惊魂未定。

“多谢大人。”他看着远处地面那片铜镜反过来的刺目的光，伸手在木檐下摸了摸，不多时，点头答，“拿到了。”蒙毅放手，两人平安落地。

曹参拿出一块水的玉石，和一小块极其清晰的圆镜。

“这是……”

“即是那字迹真正写着的‘纸’。”曹参靠近了小巷，拿着玉石和镜子试了试角度，墙面暗处字迹隐隐浮现。

扶苏见得此景，不掩讶异，“竟然……”

“世间之物果然玄妙。”徐福收着自己的广袖，出的手中拿着一枚黑化的银针走来，道，“此人对丹药之术也有些了解。”

“尸体耳中之物名为，元水。此物乃是竹筒中灌入辰砂，煅烧而得。元水若不经炼制，有毒，但其有一种特殊功效，可以保持**容颜经年不腐。这正是公输先生的尸体面目如生之因。元水与银相遇，一遇人气，就会变成黑。”他看着那支结了一针黑块的银针，意味深长。

此间种种，联系起来，岂非就是为毁誉扶苏，毁誉嬴政？扶苏咬牙道，“好歹毒的计策！如此不遗余力中伤父皇！”姜晨闻言，依旧毫无表示。元水，即水银，的确有些防腐之效。古帝王人殉之时，常常会给陪葬品脑中灌入水银，在尸体上开，全身抹遍水银粉，以求尸体容貌依旧。

此时丹药之，常常以水银，铅粉为主原料以求长生，却有些无理。以药理而言，石料金属轻微入药的确有效，但过而不及，若以此为主，恐怕就是毒药了。

元水一向为王室掌控，随帝王躯体入墓，或是用之药石。若非悉，绝无法拿到，这可不像是徐福口中一语带过的有些了解那么简单。

徐福。

姜晨站直了，“所以，是谁？”明明没有提及名字，但徐福就是知道，此话是对他所说。

徐福老老实实答道，“卢生。”

“卢生？”众人重复了一遍。

姜晨微微垂眸。卢生，众说纷纭中，是嬴政焚书坑儒一事的始作俑者。

至于胡亥的记忆里，此人是孔鲋辖下一位博士，于儒学，甚至比孔家还要迂腐死板。平素他此人中庸平淡，就像是孔鲋那般，对于郡县制抵触至极，对于秦法的严苛，也颇有不。看起来的的确确便是一位儒家教化下的大书生。别的可疑之处，倒没了。

扶苏通晓儒家之义，也曾见过卢生几面。

两人为数不多的几句言语，相互之间都是儒家经义。扶苏从未想过，如此之人，也会有问题。

他微微皱眉，“徐先生，扶苏曾与卢生相谈几次，此人忠厚，不似险之人。”相较于卢生，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