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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让他同情了孙秀青。但他的义气,让他什么都没有做。”

“明明你才见他不过几次,却好像比我更了解他。”花楼终于坐了下来,“你如何知道他没有做出这种事?”

“有时候,人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了解……这是应该的。一个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人,当然应该细细的了解。虽然他们如今已不算是敌人。

“可是西门吹雪的直觉……他相信了他所看到的。”姜晨想到了西门吹雪最后见到幽灵山庄逃出来的陆小凤时回答,手中的茶水微微泛起波纹,“他也许并不相信,只是表现的很相信罢了。何况,他狂热于剑。”与陆小凤较量较量,想必西门吹雪是很乐意的。

虽然陆小凤是朋友。

虽然他的剑出鞘就见血。

原剧情中,天下第一的西门吹雪,他当时是怎样回答追杀陆小凤这个问题的?

他说,我只知道江湖中人一向不分真假,你若活着,就是我的辱。

陆小凤问他,“你是不是想我出手,试试我究竟能不能破得了你的天下无双的出手一剑"西门吹雪也不否认。

他终究也不过一个执念之人罢了。

即使他是剑神,被称为神,也跳不出常人的眼中江湖给他加上的荣辱是非的枷锁。

传言总是让愚钝的人眼瞎,让聪明的人睁眼瞎。这一点,姜晨最为清楚。是非真真假假,连真正所谓的九天神灵都不能辨清,何况凡人。

“我才发现一件事。”花楼忽然道。

“何事?”

“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人能比你更了解人心了。”花楼顿了顿,“连陆小凤也比不上。”

“……见得多了,自然就懂了。”花楼点了点头,“也因为你是很聪明的人。”之前叶孤城说过,花楼是聪明的人。花楼说,叶孤城也是很聪明的人。

姜晨听出了他的意思,他笑了笑,“所以我也知道你的来意。”

“你会不会帮忙?”

“若我不帮呢?”

“那我大约是要再跑上一段路,找找其他人了。”花楼笑了,却半分不曾担忧,他现下已经确定姜晨不会袖手旁观了。若他不想救,绝不会与他说这么多。

空气突然静寂了一会。

姜晨忽道,“你救过我。”

“救你是当时的我的意愿,找你救人是现在的我的意愿。这两者并不能混为一谈。”

“所以你不会非要我救人?”

“原本我也已经以为他不会去救他了,可我现在觉得你一定会去。”因为他好似是个不喜欠人情的人,花楼想到,救人的事情他自己都要忘记了,这位城主却还记着。

“哦?”

“我觉得到,就在刚才……你突然变了主意。”

“刚才?”

“你也遇到了麻烦。而且你对看陆小凤手忙脚很有兴趣。”花楼看起来十分确定。

姜晨突然沉默了,他望着花楼,递给他一杯茶水,叹道,“你真是看不到的人?”花楼接过了茶,抿了一口,听他此言反而笑了,“已经有很多人这样怀疑过我了。不过你也清楚,这并非我眼睛的功劳。”姜晨缓缓道,“那是因为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心中的情绪总会被无限放大。无论是他人的……还是自己的……”花楼垂了垂眸,面上的笑总是让人心生暖意,“不要害怕黑暗。无论哪里的黑暗,都会有光明相伴的……”但是,叶孤城说的,很对。黑暗中的情绪总难以控制。

有时候,黑暗中的花楼也会质疑他这种想法的对错,但是他的质疑往往不会长久,因为他看到他还有很多他人没有的东西。

有时候,黑暗中的姜晨也会质疑他这种想法的对错,但是他的质疑往往也不会长久,因为他看到他还有很多他人没有的东西。

只不过,这两人的想法截然不同。

楼有清风明月。他与人为善。

姜晨只有敌人刀剑。人与他为恶。

但是,至少如今,姜晨是尚且在质疑他之前几世的想法的,看到花楼以后。他觉得自己有些以偏概全。至少如今陆小凤没有想着要时时刻刻死他。

楼的存在。

烂俗一点来说,花楼就像是影永远侵不进去的光。

还是让姜晨无论何时羡慕的那种。

从他的身上,看不到黑暗。

有时候,美好到让人想摧毁。

但是姜晨并没有对他出手。他很少对对他释放善意的人出手。也许是因为接受到的恶意太多,连一点点善意都显得这样珍贵。

可是他能看到这些,却往往不太想去接受这些,因为,他注定是过客,而过客的牵绊多了,平白为未来埋了痛苦。

姜晨并非是个善于遗忘的人。一个记好的人,尤其是一个经历并不美好的记好的人,往往是十分执拗的。

他会将别人的好记到死,也会将别人的恶记到死。

但是姜晨并没有真正的死去,所以他积累了一世又一世的恶和善。无论是恶是善,想起来总是让人痛苦的。恶已经经历过,善却已经失去。

这就是牵绊。

牵绊还是能少就少。

他的记让人惊叹,往往过了千年万年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很久之前,他并非是个善于牢记的人。可是他每每遗忘了一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