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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的宴会，只有凯恩子爵出面讲话，佩达尔小姐想必还下不来呢。”

“要我说，这个世间，真是好心没好报。前段时间贫民窟爆发了大规模疫病，佩达尔小姐宅心仁厚，给穷人们请了很多医生，还带着自己的家庭医生们去医院帮忙。后来疫病控制住了，佩达尔小姐却突然患上咳疾。”这和女仆说的‘小姐患了咳疾’一致，那么，女仆囚小姐的可能就减小很多。

“这种好事除了给自己添堵还能带来什么呢，你看，她将自己折腾的下不来，是给别人腾地方呢。”幽灵小姐‘看’向一个角落。

系统道:‘宿主，罗特里恩在角落里和他表妹说话呢。’为了百分百还原那个场景，它补充道:‘嗯，他们靠的很近，有说有笑，眼神频繁。’再往下说就成了背后嚼舌，于是幽灵小姐沉默下来，只管跳舞，绝不继续那个有些失礼的话题。

纪楚戎也识趣地不再问下去，转而打听起佩达尔小姐的事情。那位新派小姐很受当时的贵族小姐，她心地善良为人热情，即使看不起暴发户的人，也很难对这位小姐使脸。

舞会持续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魔法消失，魅影们停下舞步，他们彼此分开，在通亮的月光中，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淡成月光中漂浮的尘埃。

正要回房，斜里伸来一只手，将他拽进影里。夏晴抑着自己的音量，道:“纪先生，女仆没有要勾引男主人的意思，我们误会她了。”其实，从头到尾，她自己的误会最深。

她道:“我在二楼的转角听到了女仆和凯恩的对话。女仆请求凯恩去看望小姐，称她咳嗽得厉害，神智有些昏，还在叫您的名字。”说到这里，她回忆起凯恩的嘴脸，厌恶道:“可那个自大男却不同意，他说，宴会需要他主持，他不能将宾客丢下不管，本走不开身。”这是假话，他明明躲在角落和表妹聊天。

“女仆一直在恳求他，拦着他恳求他，然后凯恩好像烦了，他突然说‘再说了，她病得那样厉害，谁知道是不是染了疫病’。过了一会儿，又说‘这里不能没有主事人，总不能两个人都病倒吧’，然后对女仆罗里吧嗦说了一通，什么你要多照顾她，什么告诉她我很担心她之类的废话。”一再恳求过后，女仆好像对这个男人死了心，她终于不再低声下气，漠然行了一礼，回到小姐那里去了。

真正让夏晴打消怀疑的，正是那一声声乞求。那女仆从见面开始对谁都是一张死人脸，明明是个仆从却比主人还难搞。为了小姐跪在地上哀求时，却心甘情愿放下了所有尊严。

但她是个下等人，她的尊严打动不了谁。

也许打动了偷听的夏晴，可是于事无补。

凌晨两点多，纪楚戎悄悄出门。熄了灯的别墅有种奇怪的空旷，也许因为总是下雨，空气里纠着一股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