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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抑制，比一直守在对方身边更加热烈。

“下个月的长至节会举行诗宴和赏梅宴，”安平王继续道，“将有很多和你同年的女孩子参加，你应该多去看看，就会发现她们都像花一样漂亮可……”秦烈没有说话。

因为他心里已经深埋了一朵独一无二的花，其它的再漂亮可，对他来说也不具备任何意义。人的情就是这样玄妙且奇怪，对于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可以事急从权，在紧要关头将就着对付过去，只有情，就算有心将就，也勉强不来。

可惜秦烈的那个人完全不懂情，倒很在意吃的，在得知要去皇城的事后，第一个问题便是路程有多远和路上怎么吃饭。

“路程并不算远，”秦铮寒温和又耐心的解释说:“快的话三天就到了，但行路途中的确有点艰苦，可能会三餐不定，甚至得在野外营。”一听到三餐不定，零九立即直言道:“…那我不要…去了。”秦铮寒还没想过竟有人不愿意接受封官进爵，不由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不行，不去的话就是抗旨，就算你已修至武帝，也不能藐视皇权……”零九之前从尸体脑中读取到的记忆里，好像有提到藐视皇权是要坐牢的。坐牢对零九来说并不算什么，可牢饭的份量一般都很少。但若皇室不存在了，便谈不上什么藐不藐视了，也就不用担心抗旨和坐牢了。

秦铮寒完全不知眼前的少年已经思量起了推翻或消灭皇室这种可怕的想法，只当他不想去皇城的原因是出于内向，便温声向他详解了一下东荒帝和几名皇子的格特。

“父皇格多谋，大皇子秦正哲格仁善，二皇子秦思源格谨慎，三皇子早夭，四皇子秦远宏格豪，五皇子秦景维的格冷静内敛，六皇子秦振南的格聪明务实……”此刻的秦铮寒说的竟全都是优点，可若是晚上的他，恐怕会换成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说法。而眼下正是黄昏，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秦铮寒却在这时突然停住话音，并皱起了眉。

挣扎之随即浮现于眉眼间，秦铮寒微低下头，暗暗握紧了拳。一阵北风吹响了窗棂，并顺着未关严的隙吹了进来，周围的暖意一下子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冷。秦铮寒在风停时重新抬起头，眼神竟带着凌厉，甚至像盯住猎物的毒蛇一般。

但又很快隐褪不见，快到让人怀疑那只是一场错觉，然后勾起冲零九出浅浅的笑，“……抱歉，我刚才说的并不对。”

“父皇不是多谋而是多疑，大皇子不是仁善而是伪善，二皇子不是谨慎而是懦弱无能，四皇子不是豪而是自大狂妄，五皇子不是冷静而是自私无情，六皇子不是务实而是诈狠……”他用和之前一样温和的声线依次讲完，却在说到自己的时候顿了顿。

“至于七皇子，——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格。”语气继而多了几分郑重和认真，竟如同宣誓:“但是不管什么格，我都不会害你。”第9章小少主09他说的非常真切，可惜零九不仅不能理解，还认真道:“…没人能伤…害到我。”在零九的程式判定下，武圣的战斗力只有1.5，以此类推，武帝顶多不过是2.5，而这个世界亦无任何高科技或放武器，所以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零九也可以保证机体百分之百不受损害。

“我知道你的武力已修到了最高阶，但你还小，可能不了解武力并不是伤害人的唯一方法。”秦铮寒双眸幽幽深深，望不到底，但语气依旧温柔，并带着些循循善的味道，仿佛耐心教导幼弟的兄长，“杀人诛心，武力再高的人也免不了伤心，所以聪明的人会知道对一个人的最大伤害不是损其体，而是毁其神。”可零九还是摇了摇头，“…不，…我不会伤…心。”因为他本没有心。

而他的语气实在太过笃定，仿佛那是一件如升落般更古不变的事实或真理，让秦铮寒不由一点点皱起眉，“为什么？”零九却没有回答，只轻轻眨了眨眼。瞳始终黑白分明，眸光澄澈一片，如一汪清泉，仿佛这世上什么东西都不能将其玷染。

也让秦铮寒看在眼里，突然生出说不出狂躁。有一头野兽叫嚣着想要出闸，将那汪清泉搅浑，教那双眼睛显现出其它的彩。比如柔情的，比如思恋的，比如痛苦的，比如染望的，专门为他一人而生的，连那个温柔无能的人格都不能分享的。

秦铮寒脸上伪装的温柔亦崩出裂痕，眼球中的那圈暗红也不住了，却定定望着少年的眼哑声问:“你是打算永远都不动心吗？”零九还是没有回答，因为他从对方的眼球中发现出对方的不对。秦铮寒深了一口气，竭力将视线从少年身上移开，然后低下头，突然道:“越是聪明的人，其实越容易伤心。”再抬头的时候似乎又恢复了正常，继续道:“……因为聪明的人往往很贪心。他们能比常人看的更远，想的更多，能轻易通过各种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总觉得难以足。”零九下意识问:“…你是聪明…的人吗？”秦铮寒沉默了片刻，转而说起了别的:“皇城有一样特点心叫芙蓉糕，泽和形状就像芙蓉花一样，你吃过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