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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说:“少爷,你要再不撒手,我就把你带房里了。”数秒后,孙闻溪将人抱起,回了房间。
下人们贴心地在房里放了热水和巾,孙闻溪拧了
巾帮他擦拭。
看着那沾染了酒气的长衫,孙闻溪几经犹豫,终究放下了帕子,只将那长衫的扣子稍稍解开,让人睡得舒服些。
刚要转身,却见夏景生正睁着眼睛瞧着他,那模样倒是清醒的。
孙闻溪觉着有趣,伸出一指头问:“景生,这是几?”
“二。”
“这个呢?”孙闻溪又比了数。
“八。”夏景生还真乖得不得了,问什么答什么。
孙闻溪瞧出了端倪,轻声问道:“景生,你有心悦之人吗?”若是夏景生还清醒,定会惊异于孙闻溪此刻的温柔。
夏景生睁着眼睛,仔细地想了想,答曰:“不知道。”孙闻溪换了种问法:“那景生觉得,孙闻溪如何?”夏景生蓦的蹙眉道:“沾花惹草的登徒子。”孙闻溪心下一惊,忙为自己辩白:“这从何说起啊?”
“待谁都绅士,没瞧见一个个的眼珠子都快长他身上了。”夏景生气愤地将手一甩,总算松开了对孙闻溪的钳制。
孙闻溪摸了摸鼻子,又听夏景生说:“他还与承云走得近。”这话里带了一股子失落,倒叫孙闻溪拿捏不准,只能试探着问:“景生不愿他们走得近?”夏景生摇摇头。
孙闻溪耐心道:“若是景生不愿,后那姓孙的自然会与兰老板保持距离。”夏景生听懂了,却将头撇到一边:“怎么会,玛瑙砚台都送了。”孙闻溪双眸一亮,回过味儿来:“景生,你这是吃醋了?”醉后的夏景生怔怔地瞧着孙闻溪,没承认也没否认。
却已足够让人欣喜。
——————————夏景生再睁眼时,宿醉的觉排山倒海般袭来。
空气中漂浮着西洋香氛的味道,他锐地意识到,这不是他惯常睡的房间。
记忆出现了断片儿,只记得自己在酒馆里喝酒,后来孙闻溪不知怎地进来了。
他们说了一会子话,然后……
夏景生支撑着坐起身来,冷不丁瞧见地上还躺了个人。
是孙闻溪!
夏景生心下一惊,这才发现房间的布置风格偏西式,身下是华丽的西洋。
这是……孙家?!
他这头惊疑不定,殊不知下的孙闻溪早已清醒多时,这会儿正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夏景生放轻动作,小心地下了,刚走两步,就听见孙闻溪的声音——“景生,你去哪儿?”夏景生脚步一顿,慌忙扣上长衫的扣子。
“我昨天喝多了,是你带我回来的?”夏景生试探着问。
“你昨天闹着不肯回夏家,我只好带你回来了。”孙闻溪笑道。
夏景生点点头:“承云中蛊,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是我的责任,我……”
“景生!”孙闻溪打断他的话,“这不是你的责任,兰承云,他也不是你的责任,你不必为没有保护好他而自责。”
“你……你怎么知道?!”夏景生吃惊地看着孙闻溪,半晌忽然明白过来,“定是我酒后跟你说了什么。”夏景生又低声道:“蛊毒一不解,中蛊者便有
命之忧。”
“景生。”孙闻溪将他按到边坐下,“从周宁川到兰承云,凶手的计划很缜密,可以说他早就计划好了。你与其自责,还不如冷静下来想想,怎样才能找出放蛊的人。”蛊术源于西南苗族,一般而言传女不传男。戏班之内的戏子、乐师、杂役来自五湖四海,且籍贯并未记录在册,最耗时却也最有效的办法便是彻底搜查。
要放蛊,必先养蛊,要养蛊,必有器皿,这些盛装了毒虫的器皿,很有可能就藏在放蛊者的房中。
叶恒朗依照夏景生所言,向巡捕房申请了搜查令,对戏班进行全面的搜查。
戏班的建筑是传统的中式木质结构,有上下两层。一层是大厅,二层是招待贵客用的雅间。人员的卧室则由后台往外走,如兰承云般的角儿都有自己的厢房,其余的小厮、杂役则住通铺。
巡捕先将所有女的房间逐一排查,叶恒朗正指挥人搬东西,冷不防一个人从人堆里冲了出来,跪在叶恒朗面前。
“长官,事情是我做的,不关云郎的事儿,你抓我吧。”跪在叶恒朗跟前的女子披头散发、形容憔悴,两只眼睛浮肿得厉害。
“冯宝儿,你……”叶恒朗眉头紧蹙,“当真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你们放了云郎,我跟你们走!”冯宝儿言辞凿凿,叶恒朗便将人带到夏景生面前。
冯宝儿见到夏景生和孙闻溪,方才的气势弱了一半,如行尸走般垂头站着。
夏景生打量着她青白的脸,指了指面前的绣墩,温声道:“坐吧。”
“别紧张,喝口茶。”夏景生并没有一上来就问冯宝儿。
冯宝儿手捧温热的茶杯,那茶的热气熏得她眼眶发红。
“你说……周宁川和宋晖身上的蛊是你下的?”夏景生打量着冯宝儿的神情。
“是。”冯宝儿眼神微闪。
“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他们欺辱云郎。”冯宝儿咬牙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