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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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葛海瑞要结婚?为什么?那姓葛的几乎老得可以做她的父亲了!”
“也许安马丁不这么认为。”依玲终于决定不再捉桑肯恩,她回到柜台前与他详谈,因为她一直认为桑肯恩是解救黎莎的最佳人选。
“葛海瑞宣称安马丁临终前对他代了身后事,包括他的安葬事宜以及黎莎的终身大事,那个恶心的家伙竟声称安马丁已将黎莎付给他,黎莎必须在回到天使镇后马上嫁给他。”
“那个白痴真相信他的话?”桑肯恩怒吼。
“你不该指称黎莎是…是个白痴,她当然希望她父亲不曾对葛海瑞留下这样的遗言。”
“那是谎言,稍有脑袋的人都该知道葛海瑞的话本不值得相信。该死,我早就说过安马丁的葬礼不该由他负责,那个浑蛋从未做过不求回报的善事。”
“当时安马丁就住在他的地方,让姓葛的处理他的后事似乎也很自然,没有人会想到他另有目的,毕竟大家认为黎莎很可能不会再回天使镇了。”依玲说。
桑肯恩冷笑着,整个脑袋都在思忖葛海瑞的计谋。
“他是拿钱来赌博,反正钞票他多的是,拿一些来换个子对他而言非常划算,尤其是这么年轻的漂亮女孩。”
“你也承认黎莎非常引人?”依玲倾身、睨着眼问。
桑肯恩闻言蹙眉,他不喜别人多问他的心事。
“这并不是我们谈话的重点。”
“问问也无妨嘛!”依玲摀子邙笑。
“安黎莎对这件事是什么反应?别告诉我她真傻得打算任姓葛的为所为。”桑肯恩没有回答依玲有关安黎莎是否人的问话,把话题又拉回了主题。
“很明显葛海瑞是希望黎莎基于的心态答应嫁给他,万一黎莎坚持不肯,他会以花费在安马丁葬礼上的那笔钱她就范。”依玲非常不齿。
“那个小白痴应该也看清楚了葛海瑞的谋,她到底有什么打算?”依玲颇有兴致地看看他:“其实你很关心她,对不对?”桑肯恩又怪异地扬起眉,他的心防筑得很牢固。
“我相信你再次离了重点。”
“噢,我们正谈到黎莎的反应,其实她一点也没打算听任葛海瑞的安排。”依玲注意到自己因说了过多的话而觉有些口渴,于是起身问桑肯恩:“想喝点什么?算我请客。”
“啤酒,不过我请客,请连同你喝的也记在我的帐上。”桑肯恩回答。事实上他不在乎喝不喝东西,他只想尽快把事情清楚。
不一会儿,依玲便拿着两杯啤酒回来,笑着对他说:“既然是你请客,我也想试试啤酒这种奢侈的享受,看看它到底是凭哪一点能成为男人的最。”
“我不以为潘刚会喜你碰这东西。”桑肯恩提醒她。
依玲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他吃过饭就出去忙了,不到晚上是不会回来的,而关于黎莎,我们还有很多要谈的呢!”她也许不知道啤酒是一种会使人喝醉的东西。
桑肯恩也不再阻挠她,反正该心的是潘刚不是他。
已经是秋末了,啤酒喝起来并不像夏天那般过瘾。桑肯恩灌了一大口,并在依玲打算学他时,又开口阻止了。
“慢点,你最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这种东西虽然是男人的最,但女人可不一定能接受。”依玲接受他的建议轻啜了一口,随即苦着脸吐吐舌头。
“实在不怎么可口。好了,让我们继续谈黎莎的事吧!你该知道我有多不赞同她对未来的计画…”依玲一五一十地将黎莎的决定告诉了桑肯恩。
“种菜?你指的是像个男人一样拿着锄头挖土、播种、除草、施肥?就她一个人?”桑肯恩的问题几乎是从牙里挤出来的,而他的怒声却让依玲紧紧皱起眉头。
“你不用这么生气,肯恩,我当然也劝过她,但她坚持要自食其力,不依靠别人。”
“自食其力也要看条件。冬天就要到了,等雪一来,种什么都是白费力气。就算气候适宜,她一个娇弱的女子也做不来那么重的工作,我想捱不了三天就累死她了。真是该死,她就没有一点基本的常识吗?”桑肯恩又是一番咆哮,一直到看见依玲盯着他的表情后,才不自主地拿起啤酒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