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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一样准预测出了他的攻击。

“我知道祈铭认出我来了……我也知道，顶多十分钟，你们的人就会到。”张卓说着，回手了把脑门，刚罗家楠撞他那一下，疼，“所以，罗警官，你有什么遗言，尽快待吧。”面对赤的挑衅，罗家楠愤然骂道:“去你大爷的！向来只有老子威胁别人的份儿！”话音未落，对面的人身形已动。罗家楠眼看着他要出拳，迅速矮身闪避，却不想这只是一记虚招，实际上是那伪装多时的瘸腿带着上百公斤的力道旋踢而来。而为了躲拳头，罗家楠放低重心的动作正好把脑袋送进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内，刚没让张卓用拳头凿中的太生生挨上了绷得如铁板一样的脚面。

被踹得腾空飞起狠撞上水泥围墙，罗家楠摔落在地后晕头转向，挣了两下竟然没爬起来。要说单打独斗他是真没吃过这种亏，也就是他皮厚抗打耐揍，要搁没脸过的，这一下直接能给踹晕了，保不齐脖子都得折了。

这家伙——太他妈猛了！

鞋底踏过碎石的声音越来越近，罗家楠咬牙忍着浑身的疼和无法抑制的眩晕，在地上摸索片刻艰难地撑起身体。当脚步声足够接近时他骤然转身，用刚抓住的一截钢筋猛地向身后。没想到他挨了自己一脚还能有力气反抗，张卓猝然闪避，带锈的铁条堪堪划过脸侧，血珠霎时细密渗出皮肤。

一把抓住再次挥来的钢筋，他朝罗家楠冷冰冰地勾起嘴角:“行，小伙子，多少年没人能让我见血了，你开了个先例。”咔嚓！

金属的银白光芒划破黑暗，钢手铐已然扣上了他的左腕，被他攥在手中的钢条末端猛地一松，又是“咔嚓”一声响，罗家楠把自己和他铐在了一起。然而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底的杀意愈加浓重。

罗家楠几乎站都站不住了，全凭意志力撑着自己:“我他妈不管你叫什么……总之，你因涉嫌多起谋杀而被逮捕……老子说过……向来只有——呃！”茬口锋利的钢筋穿透皮肤肌，旋动着扭进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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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身体被钉在了钢筋之上，锐痛炸裂，眼前霎时黑红一片。力量，捷，这只毒蜂的实力超乎任何人想象的强大。罗家楠本能地扣住张卓的腕子，拼尽仅剩的力气阻止那只试图将钢筋捅向心脏的手。那锐利的尖端宛如毒蜂的尾刺，正一毫米一毫米的刺入猎物的身体。

然而他的对手并不将这垂死的挣扎放在眼里。张卓收拢被手铐铐住的手，一点点掰开罗家楠紧扣在一起的手指。觉到指关节传来即将折断的痛楚，罗家楠暴吼一声，猝然抬脚踹向张卓的下盘。生死关头，没有任何章法可顾，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这家伙松手！

小腿上生挨了一脚，张卓嘴角微绷却不为所动。这点疼，跟他以前受到的“惩罚”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砰！

高速旋转的子弹打在腿边，溅起半米多高的尘土。而声响起的同时，张卓已拧身将罗家楠当盾牌一样转到身前。罗家楠比他高比他壮，完美的将他挡在身后。

“放开他！”眼看罗家楠口着钢筋，震惊和愤怒令祈铭握的手无法克制地抖了起来。他用在车座底下找到的灭火器，依照当初罗家楠在海里救他时采取的措施，打破了挡风玻璃爬出来。毒蜂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绝不能让罗家楠独自面对。

风中传来声轻笑，还有手铐的哗啦声。一手掐住罗家楠的脖子，张卓抬起胳膊，向他展示和罗家楠靠在一起的手腕:“是罗警官不放我啊，祈老师。”

“开……开……祈铭……开……”脑震造成的冲击使得罗家楠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祈铭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或者，全都是幻觉。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能碰触到钢筋锐利的尖端。

“听他的，开。”张卓怂恿道，“不然你们都得死在这。”食指微扣，祈铭急促。当然不可能开，他摸的次数屈指可数，本没有准星可言。即便是有，也不敢冒着连罗家楠一起打死的风险扣动扳机。

僵持间，张卓又说:“知道我为什么当初没杀你么？”眉峰骤然低，祈铭保持持瞄准的姿势，丝毫不为所动。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跟你那时差不多大吧。”说着话，张卓缓缓收紧扣在罗家楠颈间的手指，铁钳一般的手指在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