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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是谁不言而喻，楚亦笑已经挪到了门边，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急促有力。开门之后，祁韶之在楼梯转角看见了顾沉，正想下楼，再看楚亦笑，若有所思地上了楼。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楚亦笑只开了半个门，探出半个身子问顾沉。

门外的顾沉，抱着个枕头，说:“我要来和你睡，不然你来跟我睡也行”

“顾总，你别闹”楚亦笑把门缩小了一些。

“你干嘛这样，”顾沉看着他不自然的动作和表情，“干嘛非要和我的距离保持的那么远，我晚上睡不着”

“你忘了，你以前不是常常在外面整夜都不回来的吗？现在说什么睡不着的胡话”楚亦笑又把门缩小了一点。

“我以前，是……哎，你说什么？”顾沉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我以前的事你记起来了？”顾沉把枕头扔在一边，上前抓住楚亦笑的手说:“你记得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我只记得一些”楚亦笑掰开他的手。

“楚亦笑，你出来，我们谈谈，出来出来”顾沉伸出手，不断地朝他招手。

楚亦笑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还是没有挪开半步。

“出来！”楚亦笑吓了一跳，乖乖地出来，往里看了看，顺便把门带上，顾沉目光犀利，楚亦笑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嗯，做什么？”

“……对不起，我无意要凶你”

“没事，习惯了”

“……我想跟你睡”楚亦笑没反应，走廊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我想跟你睡”顾沉又重复了一遍。

“顾总，别闹”楚亦笑目光躲闪，勉强地笑。

“你不能跟他睡在一起，”顾沉说，“我不想你跟他在一起，说什么也不行”

“……我没跟他睡在一起”

“亲也不行，拉手也不行”顾沉补充说。

楚亦笑抬起头，看着他:“顾沉，我和他……”顾沉忽然动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敢试试？”

“你总是这样，我话都没说出口就否定我，过后又跟我说什么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的想法”顾沉斩钉截铁地说:“其他都行，唯有你想把情用在别人身上这种事，我不能随你”走廊里又陷入了安静，过了一会，声控应灯灭了，走廊里陷入黑暗。

外面有莹莹月光洒在地上，反进眼睛里是星星点点的亮。

顾沉在黑暗里抱住了楚亦笑，怀里的人哼哼着挣扎了几下，又不像非得要把他推开。

滑过头发的指尖触柔软，连着发梢都有一股令人怀念的悉味道。

怀里这个，是会跑会跳、会哭会闹带着人的温度的楚亦笑，而不是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躺在病上靠着机器维持心跳和呼、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楚亦笑。

“你不要上别人，”顾沉把脸埋在他的头发里，闭上眼睛含糊地说，“……你就我一个，好不好？”楚亦笑听到他的话安静了下来。

“我一想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冷静不下来，想各种办法你妥协……但我曾经差点害死了你，想到这个心里就难受。你躺着我夜都不敢睡，好不容易你醒了，你又忘了我，”顾沉抱得紧了一些，“……没关系，忘了我们重新来过。”顾沉说的这些，楚亦笑依然没什么印象，只能在黑暗里听着他的话，和他膛里跳动的心跳声。

知到顾沉从他额头上往下亲的时候，楚亦笑在一瞬之间想到了祁韶之，但听着顾沉急促的呼声，他没反对，任由顾沉热烈又疯狂地吻着。

顾沉上牙右边有颗小碎牙。甜丝丝的。

证实了这一结论的楚亦笑又吓了一跳，他竟然还主动去探索了答案。

他把顾沉推开了一点，调整了呼后说:“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们明天公司见吧”说完他就掰开顾沉的手要往屋里钻。

顾沉在他身后急着说:“……亦笑，你不要跟别人亲，答应我，好不好？”楚亦笑关了门，心想自己今天是不是疯了，心得很。

客厅里的灯亮着，开着电视，电视里应该是一档搞笑综艺节目，不断地有观众哈哈哈大笑，祁韶之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回来啦？”祁韶之从他进门就盯着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余地方，朝他招手，“过来坐会”楚亦笑站着犹豫了一会，走了过去，刚坐下就被祁韶之搂在怀里，楚亦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手上，像被灼烧般坐立难安。

“白天没时间陪你，让我抱一会”楚亦笑心里烦，只一小会就说:“我去洗澡，”斟酌着最恰当的语言，“顾沉不是说了吗？你明天安排比较，今天早点睡。”祁韶之说:“……那好，那你先去洗澡，今天早点睡。”睡前的楚亦笑得到了一个晚安吻，如蜻蜓点水轻覆于额上。

祁韶之给他的那杯牛却没起什么安神助眠的作用，到了大半夜他翻来覆去也没睡着，脑里老是想着顾沉的吻和他那间悉的房子带给他的觉。

第35章35一大早上顾沉就踩着点过来敲门。

开门的时候顾沉的第一句话是:“我饿了，我要吃你做的早餐”楚亦笑拿不准今天要做什么，转头问顾沉:“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