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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灯急促呼着,行人匆匆,都紧着自己的外衣。
翟一旬撑着一把黑伞,吹来一阵凉风,他把伞往身旁的林杭多倾斜了几分,自己的左肩了一大片。才刚出校门口,两个人的小白鞋就已经被路上的水花溅得脏兮兮。
校门口对面的便利店门口蹲了几个男人,有个男人好像看到了什么,站了起来,迅速踩灭手里没完的烟头。
“好家伙,今天竟然不坐车。”他招呼着旁边几个五大三的男人,“快!跟上那两个小子!”翟一旬和林杭已经走了好一段路,拐入了百乐路,这条路街道不宽,这个点人也稀少,只有零星几家店还开着门。翟一旬觉得非常适合问他一些事情。
雨下得越来越大,但也掩盖不住身后匆匆的脚步声。林杭觉得不对劲,扭头就看见那几个男人在雨中朝他奔来。
“快跑!!”林杭拽紧翟一旬的手臂,拉着他沿街跑,路面上溅起一大朵一大朵的水花。
“什么情况啊??后面的**哪来的?!”林杭没法和他解释,两个人在瓢泼大雨中穿街过巷有些体力不支,全身都透了。
后面的几个男人紧追不舍,终于在一处旧居民楼的巷子里把两人入死路。
“逃跑可不是我的风格,都到这了,上去跟他们干吧。”翟一旬转头看着林杭是雨水的脸庞。林杭拽住他,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臭小子干你事!识相的就滚一边去,爷爷懒得收拾你。”领头的那个男人起了袖管,一步步朝林杭近。
“兔崽子,现在玩装死是吧!又给我延期!出院了?身体好了?那也经得起再打一顿了!”说着就招呼其他几个男人围过去。
翟一旬一脸疑惑,心下却也明白了几分。立刻把黑伞收了起来,出长长的伞柄,朝领头的男人头部奋力一击。
男人吃痛地捂着脑袋,让那几个伙计先去收拾翟一旬,翟一旬单手扶着林杭,把他护在身后,另一只手使劲摆那几个人的拉拉扯扯。
挣后,翟一旬主动上前踢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裆部,又单膝跪地用拳头去砸另一个男人的双眼。
虽然一直知道翟一旬是打架的校霸,但这还是林杭第一次亲眼看他打人。
闪电织,暴雨如注,眼前的翟一旬像一匹凶狠的狼撕咬着笨拙的猎物,不带一点情面。他的嘴角已经破了,血水被冲刷干净又溢出来,一片淤红,还在不停地和几个男人纠。
林杭报警,却一直占线,再这样下去,翟一旬恐怕要进医院了。
领头的又喊来了新的人手,林杭趁他们还没抵达跟前,拉起翟一旬跌跌撞撞跑出巷子。
翟一旬本不肯罢休,一路上被拽着跑还一直骂人,想要回去把人解决了。
后头的男人们紧紧追上,林杭看到前面几十米处还有一家冷清的小商场开着,正准备一会打烊,门口保安打着盹,林杭拉着翟一旬飞快冲了进去。
“这里亮些,也还有些人,他们不敢在里面放肆。”林杭大口着气,下巴淌下一股股雨水。
“那躲里面点。”翟一旬也打累了,他四处环顾打算找个地方歇脚。
两个人躲进了一层超市最靠里的货架,翟一旬撇了眼天花板,找了个监控扫不到的角落,高高的货架上囤积着一箱箱还没有拆开待摆放的食物。
两排货架之间的通道很窄,只够通行一个人,翟一旬让林杭走在前面,让他往最里头走。
不远处有超市工作人员在走动,正在检查货物和是否还有逗留的客人。
有工作人员往他们这边走来,在隔壁货架朝这边扫视,两人已经走到了货架尽头,翟一旬身旁空了一道隙,他怕被看见,赶紧把前面的林杭翻过身来抵在货架上,自己挤进空出来的空间,手撑在林杭旁边的货架上,面对着他。
“这边没问题。哎,终于可以下班了。”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拉了电闸,超市里没多久就一片寂静,静得能听见外面的雨声。
货架狭窄,翟一旬的膛紧紧贴着林杭,两个人里面的校服衬衫都得紧贴在身上,林杭能觉到翟一旬冰凉的衬衣和滚烫的膛,随着急促的呼上下涌动。
雨水滴答滴答地溅到地板上,格外响亮。已经没有人了,但翟一旬没有身离去,紧紧贴着的身体让他口干舌燥,空气中萦绕着暧昧的气息。
腻腻的雨水在肌肤表面散着寒意,肌肤下却是沸腾的滚烫的热血,躁动不安。
林杭也没有动,他了嘴,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
翟一旬撑在他旁边货架上的左手滑到了他的肩上。右手伸到了林杭背后,摸到了他凸起的肩胛骨,轻轻往自己前一推,就把他整个人圈紧到了怀里。
翟一旬用左手的指腹不停地摩挲着林杭颈后的皮肤,温柔又小心翼翼,右手又狠狠地把人往怀里圈紧了几分。
心里像是有洪水猛兽,有按耐不住的望想要把怀里的人再抱紧一点。现在这样,本不够。
外套磕得慌,他又把外套敞开,把自己和面前的人裹在里面。
林杭全身都在颤抖,没有外套的阻隔,隔着薄薄的衬衣,他清晰地觉到两颗心跳得极快,小腹处是翟一旬紧实的肌线条,他不自觉地抬起了手,抚在了翟一旬的间,又缓缓地往上游走,落在他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