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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放软身体任凭对方抱着:“本不是说过么？别把这么不吉利的字挂在嘴边……”

“臣的确该死，惹殿下落泪了。”这是一句实话，前半句和后半句蕴藏着两层不同的含义，唯说者一人能懂。

南静女的心口酸酸涨涨的:“不许胡说，本才没哭呢。”齐颜摸索到南静女的脸上，以拇指拭去了尚挂在眼角的一滴泪珠，柔声道:“嗯，殿下最坚强了。”

“是吧？”南静女将额头抵在齐颜单薄却异常坚硬的肩膀上，泪痕尚未干透，嘴角却浅浅的勾了起来。

这个怀抱温暖而安全，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她……很喜。

齐颜安静的拥着南静女，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即便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对方是仇人之女。

一朝灭族，劫后余生、十年筹划又殚竭虑了这些子，她累了。

即使这条复仇的大门才刚刚打开，可齐颜到底也不过是十九岁的少女而已。

若是草原依旧在，她或许正骑着火与安达和小蝶一起猎。

小时候她也幻想过自己长大后的样子:她想如阿爸一样勇猛，像母亲一样温柔。渴望早长大将哈尔巴拉按在地上胖揍一顿，想保护安达和妹妹不受欺负，盼着弟弟出生，然后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永永远远。

对于女子的身份，阿古拉也有过困扰。

母亲时常叮嘱她不许和其他男子走的太近，不许下河洗澡、不许和他们一起小解……

小小的阿古拉十分好奇:女子和男子到底又什么不同呢？

盛典大会上额和带着吉雅公主前来，说要将女儿许配给她。阿古拉却在思考:原来女子和女子也可以在一起么？

吉雅与她年龄相仿，小蝶正好没有适龄的玩伴，如果让她留下来也不错啊。

可阿古拉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原来草原是会覆灭的，撑犁并不是坚不可摧的、阿爸也无法保护她们一辈子的。

她以为:十年的捶打自己的心早就坚硬如铁，不存一丝良知。

直到她遇到怀中的这个比小蝶还小上一岁的女孩，她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被刺痛……

“殿下。”

“嗯？”

“对不起。”南静女摇了摇头:“本还要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些，从前‘民间疾苦’在本心里只是四个字而已，今本才明白它真正的含义。”

“殿下若是男儿，定会是位好皇帝的。”南静女轻笑:“之前还说怕死，却总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殿下会告诉别人么？”

“不会的，本……”

“什么？”

“本会保护你的。”

“谢殿下。”第54章错把莺声做雁啼齐颜温热的呼一下下打在南静女的头顶，南静女乖巧的窝在齐颜的怀中，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双手点在她平坦的口上。

这是她们成亲以来第一次亲密接触，南静女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每一下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由得羞涩起来:这么近的距离，他会不会也听到了？

突然，南静女的呼一滞，身体也跟着紧绷。

齐颜锐的察觉:“殿下怎么了？”南静女动了动身体，齐颜松开了怀抱。

“齐颜……”

“臣在。”

“本……”

…

…

“有个问题问你。”

“殿下请讲。”南静女深了一口气，心下一横:“你的心里还有二姐么？”听到这个问题齐颜一头雾水，没搭腔。

可这份短暂的沉默落到南静女的耳中则是另外一番受，她的眼眶再次热起来:果然！二姐那样美好温婉的女子，换了谁也忘不掉吧！

南静女背过了身体，这次换成齐颜推了推她的背，柔声唤道:“殿下为何……”

“别碰我！”

“殿下？”南静女强自隐忍:“二姐端庄知礼，才华腹、本就算拍马也赶不上的……”

“殿下何出此言？二公主的好又与臣有何关系？”南静女转过身，抬腿蹬了齐颜一脚:“怎么会无关？”齐颜吃痛闷哼一声，南静女自知这一脚没有掌握好力度，有些后悔。

齐颜摸索着按到了南静女的小臂，顺着向下牵住了她的手，追问道:“殿下刚才问的那件事，臣实在不明白。”

“你还说！本问你，你是不是牧羊居士？”

“……是，只因会试前囊中羞涩，被迫卖字为生。”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南静女挣，齐颜却先一步攥紧:“可臣的化名又和二殿下有何关系？”南静女利的背诵道:“丝丝杨柳丝丝雨，在溟濛处。楼儿忒小不藏愁，几度和云飞去觅归舟。天怜客子乡关远，借与花遣愁。海棠红近绿阑干，才卷朱帘却又晚风寒……是不是你写的？”

“确实是臣昔年之作，殿下如何得知？”南静女痛心又失望:事已至此齐颜怎么还能装作一副无辜模样？难道二姐所托非人？

齐颜紧了紧握着南静女的手:“殿下，这件事我们必须说清楚。臣与二公主绝无私情。”

“呵，好一个无私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