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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一直在称呼上拘泥着，但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那份自然之让南静女倍珍贵。

齐颜将菜从食盒中端出来，先取了空盘子，干净竹箸一样分出一些，正好凑成一盘，又盛了一碗米饭，对南静女笑了笑:“陛下稍等片刻。”齐颜将饭菜送给谷若兰才回来，见南静女已经给自己盛好了饭:“谢陛下。”南静女夹了一块齐颜喜吃的藕夹:“多吃些。”齐颜咬了一口，赞道:“美味。”南静女见齐颜喜，心里亦是开怀，不时为齐颜布菜，而后者泰然受之，十分受用。

一餐饭吃得甜甜，齐颜将碗筷拿出去，回到寝殿陪伴南静女。

南静女:“这几有荷的情况好多了，只是每都要玉箫拍拍她才能乖乖睡觉。”齐颜:“让有荷和玉箫亲善些也是好事儿，毕竟与玉箫适龄的女孩子几乎没有，把有荷安排给玉箫照顾也好磨磨她的子，免得总和那些男孩子一处，学了一身痞气。”南静女嫣然一笑:“原来你也知道你女儿平时的作风啊？”齐颜:“左不过是隔三差五把她的那几个陪读砸得头包罢了，有什么？”南静女:“横竖就是你有道理，行了吧？”齐颜笑了笑，南静女又说了些玉箫的事情，齐颜听完对南静女说道:“陛下……不知可否让臣见一见小蝶？”南静女想了想，回道:“等过些子吧，我请二姐入来，把小蝶也带上。”齐颜抓过南静女的柔荑捧在口，由衷谢道:“谢陛下。”南静女:“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的看法。”齐颜:“嗯。”之后，南静女将奏报上的消息和齐颜说了，末了说道:“我已经派了公羊槐率五万大军开拔洛南，用以补充损伤的士兵并守卫洛南一个冬天，毕竟有道天堑阻隔，只等来年开洛川解冻朝廷便又能缓息一年了，今年朝廷的税收可观，相信再如此个三五年便不会惧怕什么了，全国各地的校场加上京城的卫军和巡防营加在一起有八十万左右，只是这几年国库空虚，无力支撑开战后的军费，只需三年……到时候即便是幽州军真有反心，朝廷也不会再怕了。”齐颜:“关于瘟疫之事，陛下可接到洛南其他州府的奏报了？”南静女摇了摇头。

齐颜眯了眯眼:“如此，便有些蹊跷了。”南静女:“是啊，我也怀疑此次之事并非天灾，只是……担心了军心没和朝臣们提及。”齐颜:“瘟疫虽然恐怖，但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成如此庞大数量的死亡，臣猜想……洛南军有可能是被投毒了。”南静女:“投毒？如此手段，会是她么？”齐颜:“至少巴音和吉雅是做不成这种事儿的，能凭一己之力造成如此大的伤亡，只有前朝公主有能力，她的医术和财力足以支撑她做成此事。”南静女冷笑一声:“这能算作报复吧？朕不过是悬赏了她，就回敬给朕这么一份‘大礼’！不过也好，至少暴了她的位置，朕这就加派人手在洛南搜寻，不信这次找不到她。”齐颜却并没有南静女这么乐观，沉默片刻，回道:“恐怕洛南已经找不到她了。”南静女:“怎么会？”齐颜:“且不说‘瘟疫’已经发生了一段子，就臣对前朝公主的了解，她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不可能因区区几万人的命而暴自己的行踪，陛下广撒通缉令，她已经无处遁形才会逃窜到朝廷掌控力偏弱的洛川地区，若是臣没有料错，她应该已经渡过洛川逃到洛北去了。”南静女:“莫非，吉雅和前朝公主也有勾结？”齐颜:“前朝公主本就是去过洛北的，当年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口的图腾可见对草原有所了解。而且……她曾经救过巴音一命，当年巴音曾送给我一把牛角号，因为进京诸多不便臣就把牛角号留在了前朝公主那里，后来臣到洛北雅贵妃回京那次，巴音将牛角号又给了我，足见前朝公主已经用这个信物约见过巴音了，巴音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前朝公主救过他的命，他定会回报的。”南静女:“……巴音会被前朝公主策反吗？”齐颜:“不好说，不过最可怕的是，前朝公主毒死了这么多将士，或许不仅仅是对陛下的‘回敬’更有可能是送给巴音的‘礼物’……”南静女的脸变了几变，犹豫再三，难听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虽然在南静女看来巴音犯下了不赦之罪，但对方毕竟是齐颜的结义兄弟，南静女不想让齐颜难堪。

南静女:“我也很担心草原会借助洛川冰封之利挥军南下，所以今问了工部，能不能在洛川河畔修建一条绵延工事，可惜似乎不太行。”齐颜:“其实，陛下若想一劳永逸本不用这么麻烦，只要让巴音知道臣还活着，让臣去见巴音一面，臣有把握劝服巴音。”南静女:“不行！”齐颜皱了皱眉:“陛下……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也，巴音与臣自幼一起长大，两家更是世，臣的话巴音会听的，我会让巴音明白，这份仇我作为撑犁汗王已经放下了，他会听我的话的。”南静女表情愠怒:“说了不行，此事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