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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福儿每都在里面，已经有半个月了，由于……天气炎热，虽然用了冰块，但……大姐的尸身已……朕便自作主张命人封了棺材，也是不想惊到福儿，他还是个孩子。”上官武听完南静女说的，七尺高的汉子眼眶红了红，立足在门外迟迟没有迈步。

南静女:“大姐夫……”上官武:“陛下，可否借臣一处沐浴更衣之地，臣一路赶来身上脏得很，不想……让殿下看到我这幅样子。”上官武的声音低沉中透出一丝沙哑，听得南静女亦红了眼眶，若不是因为自己……大姐也不会死。

即便过了数，这份愧疚自责和心痛，并没有减少半分。

南静女:“来人呐，带大将军王去沐浴更衣。”内侍:“遵旨。”上官武再次对着南静女拱了拱手，跟着内侍走了。

大抵又过了多半个时辰，上官武回来了，下战袍卸下佩剑，换上了一袭儒生素服长袍，看起来不太合身，但却神了不少。

上官武直接进了灵堂，跪在棺材前的上官福整个人瘦了一圈不止，巴掌大的小脸显得一双眼睛格外得大，在棺材的另一侧跪着同样披麻戴孝的齐玉箫，帝王是不能给藩王守孝的，所以齐玉箫代替了南静女。

这几天下了学，齐玉箫吃过饭就会准时出现在灵堂，一直陪着上官福给南素女守孝。

上官武看到了跪在棺材便的齐玉箫，脸稍稍好看了一些。上官福看到自家父亲，艰难地从蒲团上爬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溢出眼眶，唤了一声:“父亲。”齐玉箫:“玉箫见过大姨丈。”南静女牵起齐玉箫的手:“大姐夫，我先带玉箫出去了。”上官武一手牵着上官福，一手轻抚金丝楠木的棺板:“多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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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官家父子在灵堂里守了整整一夜，南静女下了令，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夜里，南静女来到半边，孤身一人，手中拎着一坛酒。

谷若兰已经将晚饭准备好了，只带了她自己的餐食回了偏殿，将场地留给了南静女和齐颜。

齐颜已等在门口，看到南静女拎着酒坛主动接过，又牵起南静女的手进了殿内。

南静女:“大将军王今到了。”齐颜:“比预想的似乎快了些时。”南静女点了点头，怅然道:“他一共只带了八人进京，剩下的大部队在后方陪着有荷一起慢慢进京。”齐颜:“如此。”南静女坐到桌旁，低声道:“我今……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小人之心了。今的大姐夫……本不想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只是一个中年丧的普通人。”齐颜想了想了回道:“遭蒙此等不幸，悲伤是人之常情，但朝廷还是要防范一手才能不至于被动。若是大将军王能顾念大姐的情分上继续保持常态自然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人心总是反复难测的，保不齐他回封地之后想法会变化，还是按照计划去部署吧。”南静女点了点头，拍开酒坛的封泥给自己倒了一杯，齐颜执起竹箸给南静女夹了一块豆腐:“空腹饮酒最是伤身的，陛下先吃点东西垫一垫，若兰妹子的手艺很好的。”南静女默默地把豆腐吃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齐颜又给南静女夹了菜，后者依旧是默默吃下，又饮一杯。

齐颜见南静女这样，心里头只剩心疼，她宁愿看到南静女大哭一场，也不愿见她如此黯然神伤的模样，可是啊……眼前这人到底是长大了，随着年龄和心智的成，再加上帝王之位加身，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肆意宣自己的情绪了。

这一刻，齐颜有些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自己真的如南静女所认为的那般算无遗策，就应该保护她不再受到一点儿伤害才是。

齐颜又给南静女夹了菜，看着她吃下，抬手取了一个酒杯。

齐颜的手还没等碰到酒坛就被南静女握住了。

南静女:“你要做什么？”齐颜:“臣陪陛下喝一杯吧。”南静女:“不要了，喝酒伤身，你还喝着药不易饮酒了，坐着陪我就好。”齐颜:“臣的身体臣自己心里清楚，没有陛下想得那么差，况且……从前说不能沾酒也是骗人的，草原人天生就会喝酒。”南静女:“不好，我不许你饮酒。至少要等身体彻底好了才行，最多允许你替我斟酒布菜。”齐颜望着南静女，琥珀的眼眸中淌着温柔与疼惜:“那陛下呢？明知喝酒伤身，臣难道不会心疼么？”南静女的眼眶一红，别过头硬生生地将眼泪回去才转过来，她的一只柔荑按在酒坛上，喃喃道:“你就纵我这一次吧，除了喝酒我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至少……醉在你这儿，我心安。若是你也不准，我连一个喝酒的地方都没有了。”齐颜取了酒坛为南静女倒了一杯，内疚地说道:“陛下想醉，臣便为你斟酒，醉了好好睡一觉，明臣会叫陛下起。”南静女由衷地回道:“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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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静女从前是最喜喝酒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贪嘴，从前出立府的时候差点将内廷酒窖都搬空了，还会时不时从民间搜罗佳酿填充府库，不过自从登基后便很少饮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