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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觉，她主动解释了自己为何没能及时回来，也说了九皇子的病情，更把她的想法说了，末了再一次向齐颜道歉:“对不起，没能立刻回来陪你。”这已经是南静女第三次解释和第二次道歉了，齐颜稍加思索就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想法，说不心疼愧疚是假的。

南静女的这种觉，齐颜可以同身受，她已经尝多年的身不由己，更是心疼南静女不得不面对这些东西。

齐颜的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由衷地说道:“殿下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臣很欣。”南静女:“你不怪我？”齐颜捧着南静女的纤纤玉手，轻声道:“我都懂。”

…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轻到唯有二人能听清楚，却让南静女红了眼眶。

齐颜默默地抬起手，捧着南静女的脸，用拇指拭去了对方眼眶的润:“别哭。”南静女钻到齐颜的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眼泪无声地。

齐颜轻叹一声，反手环住了南静女，为南静女顺背，像小蝶安自己时那样。

千百万文字中，总有那么一两句，可以触碰到人们心中隐藏最深的柔软。

情之一字却是那千百万文字也诠释不尽的东西。

二人默默相拥，一位是披着伪装的草原遗孤，一位是被莫名推到女帝之路的嫡出公主。在亲密无间下，是草原人尸横遍野，血成河。

这只是一个开始，自南静女决定走上女帝之路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将有更多的身不由己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就像齐颜踏上渭国朝堂后一样。

所以就算南静女不说，齐颜也知道她此时心中所承受的是什么，她是心疼她的，即便南静女是仇人之女。

齐颜在挣扎了一阵子以后，决定尊重南静女的选择，这条路自己能陪着南静女走多远，就是多远。

即便齐颜已经设定了结局，即便齐颜知道她们之间隔着的是什么，可当南静女需要安的时候，齐颜还是温柔地为她敞开了膛。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份温情还能维持多久……

南静女在齐颜的肩膀上蹭了蹭，一双秀拳攥住了齐颜的衣襟:“我不会输的。”齐颜沉默良久，温柔地回道:“臣绝不独活。”南静女:“我们不会输的。”齐颜的眼中凝着化不开的悲伤，却也轻轻地“嗯”了一声。……这些年，齐颜的心思从最初的亲手杀死南静女，逐渐演变到和她同归于尽，可是这个想法总是一闪而过，齐颜从不敢深想。

特别是寻回小蝶以后，齐颜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的肩头又有了担子:妹妹需要她的照顾。

要是自己也死了，小蝶怎么办呢？

即便有些时候，活着比死亡痛苦得多。

齐颜:殿下啊，殿下……你可知你我所谓的“赢”注定在了两个对立面上？

或许南静女只有等到至死的那一刻才能明白，齐颜的这句“臣绝不独活”究竟有多重。

齐颜也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会不可救药地上了仇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