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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就没想过？五皇子最后要是坐不上那个位置，你们公羊府该当如何？”公羊槐的心脏砰砰直跳，口中泛苦、强自挤出了几个字:“公羊府既然想做新朝功臣，就要承担风险。”齐颜叹息一声，低声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趁着一切没成定局，现在回头也还来得及。”公羊槐呆坐在椅子上，直到齐颜离开好一会儿才回神，明明是他奉命规劝齐颜，怎么反过来被对方说了一通？

当天下午，齐颜把公羊槐游说自己加入五皇子阵营的事情告诉了南静女，后者似乎并不在意:“你是怎么说的？”齐颜回道:“我告诉他五皇子未必能坐上那个位置，让他趁着未成定局之前，早点回头。”南静女美目转，浅浅一笑:“你倒是很眷顾公羊府。考题之事我已经和父皇请示过，至于晋州学子上榜……只要是公正选出来的，也翻不出什么大花。”齐颜:“公羊府虽不如往，但依旧占据九卿的一席。后的朝堂上也不能都是新面孔，臣了解白石他的子开朗洒、是为数不多能坦然接受殿下登基的人。”南静女点了点头，问道:“问你件事儿，谢安这个人，你认得吗？”齐颜的心口一滞:自己和南静女，到底是晚了一步么？

齐颜垂下眼眸，思索片刻回道:“殿下说的可是京城首富谢远山？如果是他……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南静女:“哦？什么时候？”齐颜便将当年的事情和南静女说了一遍:“那次宴会远山兄邀请了不少寒门学子，会试放榜之后远山兄又来过一趟，见臣住得寒酸还将一处宅邸送给了臣，说来惭愧……此后臣与远山兄疏于联络，已经有很多年不曾见面了，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在齐颜不着痕迹的引导下，果然引起了南静女的警觉，依渭国律例商贾不得擅自宴请官员，这个谢安倒是聪明，不仅规避了律例，又提前结了朝廷未来的官员。

至于齐颜，大概是他被点了驸马，谢安不敢惹祸上身才没有再出现。

南静女:“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想落实一下，你先回去沐浴更衣，随我去趟甘泉，父皇要见你。”第157章已伤画史忍欺君齐颜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南让，在时隔多年后再次见到了整个草原的仇人。

此时的南让已显出风年残烛之相，虽然尚能勉强坐在椅子上，但那僵硬的肢体和松垮的袍子都彰显了他的身体状况。

齐颜深深地看了南让一眼，一衣袍跪在了仇人面前:“臣齐颜，参见陛下。”南让抬了抬那条尚有知觉的胳膊，南静女说道:“起来吧。”说着将纸笔放在了南让的面前，在来之前南静女已经将南让的情况和齐颜说过了。

南让看了南静女一眼，后者打了一个万福，看了齐颜一眼然后退了出去。

四九迈着蹒跚的脚步跟在南静女身后，从外面带上了寝殿的门。

渭国朝堂似乎真的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刻了，仿佛一夕之间南让和四九都老了。

大殿很静，齐颜站在南让对面垂首不语。

南让的变化很大，在齐颜看来不过是一具尚在息的尸体罢了。

须臾间，齐颜的心中响起了无数个声音，她迅速定下心神:即便人固有一死，但抡起锤子将钉子砸进南让棺材里的人，必须是自己。

南让同样睁着一对浑浊的老目审视着齐颜，发出一阵沉重的。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看透眼前这个年轻人，当年异兽入梦，观天司说是吉兆:将有贤臣入朝。

可是南让非常不喜梦中的那种觉，再加上太尉府有意求娶他的女做保命符、南让权衡之下促成了这段姻缘。

为了堵住太尉陆权的嘴，他甚至不惜牺牲了二女儿。

如今看来他想阻止的事情还是发生，齐颜似乎就像观天司说的那样:成了朝堂上的肱骨栋梁。

可是南让的心里还有些不安，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来。

他老了，身体没有一不痛，神不济，想不清楚了……

南让沉良久，哆哆嗦嗦地拿起笔，开门见山地写到:女帝之事，你以为如何？

齐颜略扫了一眼便垂下了头，长达数个呼的思索后，平静地回道:“臣以为不妥。”听到齐颜的答案南让并不意外，他示意齐颜继续说下去，后者深了一口气，猛地抬起头眉间凸起、薄薄的嘴抿在一处、琥珀的眼眸中涌动着隐忍不发的愠怒。

齐颜:“这件事没有退路，一旦失败殿下必将万劫不，而她本不用承受这些的，殿下是嫡出的公主，无论哪位皇子登基，只要殿下不妄议政事、遵守律例，新皇绝不会为难她，就算食邑和封地的削减在所难免，但以殿下的家底安度一生足够了。”女帝这件事齐颜早有愤懑，只不过并不是她说出来的这些理由。一旦南静女称帝就成了齐颜的头号敌人，到时候齐颜所有的算计都会直指女帝，这并不是齐颜想看到的。

她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不，说的却是南让想听到话。

果然，南让的边绽放出一抹扭曲的笑意，齐颜的回答打消了他最后的顾虑。

只见他继续提笔写到: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