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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茫,齐颜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她提示太过隐晦,对从不涉足政治的她来说的确有些难度。
她陪着南静女吃过中饭又强拉着她下了一盘棋,反正是拖过了入的时辰才告辞离开。
齐颜回了私宅先是写了一封拜帖让钱源送到公羊府,约定明拜会。随后取了一幅字画马不停蹄地往谢安的府邸赶去。
到了谢府当着下人的面和谢安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二人便来到了书房。
“远山兄,好久不见了。”
“贤弟今过来,只为送年礼?”
“非也,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请远山兄立刻去通知殿下,此等大事不能再让二殿下捷足先登了。”谢安立刻提起了神:“贤弟请说,我亲自去办。”于是,齐颜将食邑农没有齐供奉被大量关押、等候治罪的消息告诉了谢安,并说道:“今年的收成不济是天灾人祸共同导致的,受灾面积很广,牵扯的农户也是空前的、正是殿下笼络民心的最佳时机!”谢安沉片刻,谨慎地问道:“可是……农收关系税收,事关国本殿下真的方便进言吗?”齐颜勾了勾嘴角,笃定地回道:“远山兄只管去,若是殿下有同样的怀疑,请你转告他:以陛下的民如子的行事作风,最后定会找个由头赦免这些农户,如果殿下不去二皇子也会去,告辞了。”齐颜离开了,谢安早就对齐颜的心智佩服得五体投地,虽心有疑虑也不敢耽搁,换了一套衣服匆匆赶往南让的府邸。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齐颜将布帘掀开向外看去……
她给了南静女一夜的时间,对方没有参透这里面的玄机,齐颜便下定决心“剥夺”南静女此次为百姓说情的权利。
这件事牵扯实在是太广了,若是南静女不能从本上与南让讨论此事,把矛盾转移到朝廷的国策上去的话,消息一旦传开她将会成为整个皇权阶层的眼中钉。
只要“仓钞换盐引”的制度还存在,不起供奉的事情就一定会再次发生,每一次那些皇族都会想起:是这位高高在上的嫡出公主,触动了他们最核心的利益,难免有丧心病狂之辈对她不利。
齐颜的目光一凛:南静女的命,除了自己……谁也别想染指!
三后,南让下旨赦免了这次没有齐供奉的农户,理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同时劝谏,朕从善如法外开恩。
这倒是让齐颜有些意外了,她还以为谷枫不应该这么蠢才是……
为此南静女还特意找来齐颜将“好消息”告诉了她:“我就知道父皇一定会法外开恩的!不过倒不是我的功劳,我同父皇提这件事的时候,父皇说二哥和三哥已经进谏过了。”看着南静女略显遗憾又欣的神情,齐颜说道:“不如殿下将年关所需的口粮,退还给租种公主府食邑田的农户们吧?”南静女扬了扬下巴,骄傲地回道:“还用你说?我已经代秋菊去办了!”
…
…
景嘉十年·除夕。
年号逢“十”,按照常理今年宴的规模应该是空前的,可整个内庭却笼罩着一团云。
五十二岁的南让再次病倒,而且这次是倒在了朝堂上。
景嘉九年的最后一场朝会,四九呈上了一份密封的奏折。
南让看完之后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他将那张绢布团成一团死死地掐在手里,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昏倒在了龙椅上。
朝会当即了套,文武百官争相护驾、四九公公却张开双臂挡在御阶前,大喝一声:“杂家看谁敢动!”百官们竟被一名内侍的气魄喝住了,纷纷告了罪跪在地上。
御医来了十多位,御医院首席医官诊断后却什么都没说,命人用龙辇将南让抬回了甘泉……
陛下之后如何了?得了什么病?有没有什么代?没人知道……
御医院首席很纳闷:陛下究竟为了什么事,竟然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他将原因告知了四九,后者勒令他封口。
御医院首席开了方子去煎药了,并留下了四位医术最高超的御医,十二个时辰候着,这四人之中最年轻的一位御医:姓丁,名酉。
群臣还在大殿候着,一个都不敢离开。
四九进了内殿跪到南让的边唤了几声“陛下。”并无应答。
他留意到南让紧紧攥着的拳头里,出一方布角……
沉良久,掰开了南让的拳头将绢布取了出来。
这是天大的不敬,就算南静女来了也未必敢,但四九可以。
只凭他这一辈子只跟了这么一位主人,而且这份绢报一定和南让的昏厥有关,他是想万一……
万一陛下有个什么,他也好清楚,拼了老命也要给陛下报仇的!
四九打开皱巴巴的绢报,上面是一段刀刻般的小字:陛下垂鉴,臣孟彦文冒死进谏。
景嘉九年十一月,臣奉旨至洛北调查,发现在当地百姓中传着一首歌谣。
臣遍访九州六十余郡县,各地百姓皆有传。
臣觉大事不妙,将歌谣呈陛下。
金乌一双挂天上,东方不亮西方亮。他金乌入琼宝,威名远扬震四方。
正是三皇子南望遵照齐颜的计谋亲自撰写的那首歌谣,四九读书少看不透里面藏了二皇子南威,四皇子南震的名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