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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颜痛苦的挣扎了几下，握起拳头锤了口几次、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瓷瓶:是丁酉最新给她调配的药。

丁酉说:既然决定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要想太多、你的身体情况不允许考虑太多。

异香扑鼻，齿回甘，齐颜的停止了挣扎，眼皮发沉。

殿下，渭国欠下的债我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来。

至于我亏欠你的……就拿命去偿还吧。

若是。

若是赔了命也还不清，就来生再还……

齐颜立府的第三天，南静女背完一段齐颜留下的书，出神叹气。

秋菊正陪在南静女身边做针线活，问道:“殿下怎么了？”

“驸马只有初一十五，节寿诞、才能拜见公主，是什么规矩？”秋菊抿了抿嘴:“这个奴婢可不敢说……自古传下来的吧。”

“本入一趟。”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马车。”南静女直接去找南让，却被内侍领到了雅妃的寝。

看到自己的父皇正和雅妃在正殿比试投壶，南静女有些堵心。

只怪自己想事情太入神，没有听到内侍的说的话。

“吾儿来了？父皇正与吉雅比试投壶，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吉雅的美目光，打量着南静女。

她已经把阿古拉的事情打探的差不多了，知道他化名齐颜，还得了渭国科举的“二元一花”、却被点了驸马娶的就是眼前这位。

南静女留意到吉雅的目光，毫不犹豫的回了一个白眼。

她是本朝唯一的嫡出公主，除非父皇立继后，否则后女子在她眼中皆为庶妾。渭国的妾室地位是非常低的，特别是无子的妾室地位等同于奴仆。

嫡女见到妾室行礼是情分，不行礼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若南静女生为男儿，吉雅见到她是要反过来行礼的。

果然，南让也没觉有何不妥，慈的说道:“父皇输了几盘了，吾儿要不要一展身手为父皇扳回一城？”

“儿臣就不打扰父皇的雅兴了，今入是想父皇准许女儿到弘文馆一趟。”第81章北泾国陈年往事南让笑道:“吾儿怎么突然想去弘文馆？父皇记得你是最不喜读书的。”南静女见吉雅也跟着笑了，面上一窘:“士别三当刮目相待，女儿从前不知书卷的美妙。”

“好好好，吾儿进了。朕特许你看到什么喜的书，拿回府中。”

“谢父皇，儿臣告退。”

“去吧。”南静女一走，南让出些许疲态。

和吉雅活动了这么大半也有些乏了。

他毕竟已经不年轻了，但看着吉雅活力四的模样又有些不甘心，接过四九手中的净布擦了汗:“朕今天一定要赢你。”吉雅嫣然一笑，拉过南让的手:“陛下坐拥天下，总要让我赢几次才配得上您呢？”南让朗的笑了起来:雅妃的礼节虽然差了点儿，但心思倒是个灵透的。

“陛下到小榻上靠一会儿，我给你捶捶。”

“好。”吉雅为南让捏肩膀，柔声道:“闻名不如见面，这位蓁蓁公主果然名不虚传。”

“哦？此话怎讲？”

“陛下有所不知，早在我没入之前就听说过蓁蓁公主的名号。今一瞧公主不仅落落大方，举手投足见更着英姿，眉宇又酷似陛下。虽然没说上几句话，倒是想和她做个朋友。”南让目慈:“静女是在朕的膝下长大的，朕很少用规去拘着她所以子与朕其他女儿都不同，难得你有这份眼力。”

“我听说还有一位公主与我的年龄相仿？”

“哦……你说的是姝女吧？”吉雅适时发出一声轻叹，南让抓过对方的纤纤玉手攥在手中把玩:“何故叹气？”

“陛下赐给我的这座殿哪儿都好，就是有些太冷清了。”

“朕不是常来陪你么？”

“陛下是天下之主，总有忙不开的时候。”

“美人何意？”

“我想求陛下允我一件事。”

“说来听听。”

“我与蓁蓁公主一见如故，求陛下允许我偶尔和她聚一聚。”南让皱了皱眉，沉道:“静女是朕唯一的嫡女，况且已经大婚立府。前些子她的寝走水，回了无处落脚。就连朕也舍不得折腾她时时入。不如这样吧，二公主姝女的子温和年龄又与你相仿。朕若不得空，你可自行宣她入陪陪你。”

“谢陛下。”

…

…

南静女入了弘文馆，直奔礼例律的书籍找去。

没想到光是这方面的书籍竟有十几本，她翻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了自己想看的。

自前朝起，驸马公主成婚后便各居一府，驸马非诏不得擅入公主府邸。

每月的初一，十五、节、公主寿辰、驸马可先行禀报通传，得到公主的准许后方可入府拜见。

公主招幸驸马，先在寝殿外悬挂红灯，司礼姑姑见红灯，着家丁传驸马入府过夜，且记录公主府掌灯的次数，定期呈内廷司。……南静女皱了皱眉，继续向下看去，接下来的一段让她红了脸。

驸马与公主大婚夜的前夜，由内廷司指派品貌端正，身体健康、年龄适中的处子婢先与驸马行和合之事，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