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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有多不公平。

她平常不会干这种明显占人便宜的事儿，主要那人是孟寒学姐，她最近可能真的跟学姐走得太近了，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孟寒怎么样都会让着她惯着她的错觉。

再就是因为，她确实喜那只抱枕，跟她唯一一次被孟寒送回家时坐在人家车里看见的抱枕颜很像，而且雪花本身就是冰凉沁人的，跟孟寒给人的觉也很像。

现在被人意料之中地拒绝了她也很能理解，小小地叹了口气，没敢表现出太多的失落，“那好吧。”孟寒的眼睛眯了眯，试探道，“要不，这个当作你的升学礼物？”沈暮央小脑袋一下子就弹了起来，眼睛亮亮的，“好啊！”之前她开玩笑问学姐要过升学礼物，学姐当时也答应了，但明显也是开玩笑逗她的样子，她也就没有当真。

孟寒抿了抿，“那还得加上那个小熊猫。”

“成！”沈暮央丝毫不带犹豫的，把刚刚还不释手的小熊猫就举高托到了她眼前。

这下孟寒是真绷不住了，低下头闷闷地笑出声来。

笑了好一会儿才又抬起头对上女孩茫的眼神，嗓音愉悦清泠，像是悠扬的扬琴声，“这么容易足，那我准备好的升学礼物不是送不出去了？”

“啊？”沈暮央呆了，这话的意思是学姐真给她准备升学礼物了？

孟寒看她软萌的小表情，忍着想刮她鼻尖的心，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来一个粉小盒子，上边儿还有金的什么英文logo字样，沈暮央没看清，孟寒已经打开了。

一条白金的手链，非常简约的款式，却极有设计，还嵌着一颗红宝石，看起来像是个红火火的小太。

沈暮央心下飞快地大致算了算，市场价应该在几千元的样子，但是孟寒送出的东西，肯定不是随便什么牌子的，加上品牌加成，这价格就不一定了，略估计应该上万了。

这样的话，收下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

虽然对她而言这价格不算什么，而对孟寒而言，她很清楚，就更不算什么了，但总归，两个高中生学姐学妹之间，送这么一件礼物，还是有些贵重了。

孟寒早就料想过此刻的情况，对于一个家境清寒的小学妹而言，这东西肯定不敢收，可她就是想送，她觉得小学妹本人就像一颗小太，于她，是仅仅看见便能疗愈心情的存在。

因此，孟寒开始循循善，“其实只是串儿手链，没有很贵的，你要是心里实在过不去，那就以后在学生会多给我帮帮忙，替我分担点事务，算打工答谢学姐对学妹的护之心了，怎么样？”

“而且你看这是我特意选的颜，跟你平常的穿衣风格很搭，我看你连校服都总喜穿那套红白的，而且这上面已经刻了你的名字，你不收的话，我退不了也不可能送给别人。”孟寒将红宝石翻过来，背面的白金底托上果然刻着一个“央”字。

真的很有心了。

沈暮央怔怔地看着那个“央”字。

这是第一次，孟寒一口气跟她说了这么多句话，平时的孟寒总是惜字如金的，即使对她比对别人好像温柔些，但依然算少言寡语。

孟寒耐着子，说了这么多话，就是为了哄她收下这份充心意的礼物。

沈暮央不得不说，内心的起伏是剧烈的。

她抬起眸去看孟寒，在这个简陋的连墙纸都没有，四面白花花光秃石灰墙的小店子里，头顶是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白织灯管发出的白光，甚至那灯管还有点儿不大顶用，昏暗昏暗的，背景音嘈杂，夹杂着拐角后的另一边儿客人听不清的嬉笑。

少女垂着眸，瞳仁漆黑，真挚又温柔，黯淡的光线打在她的头顶形成光圈，连垂在衣襟的发丝都透着柔和包容的气息。

沈暮央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腔里某处柔软的角落地略微羞涩地颤了那么一小下。

“所以，收下它，不要拒绝学姐的心意，好不好？”少女声音轻缓柔和，耐心地再次询问她的想法。

一个字一个字，像轻叩在她的心门上。

-最后，沈暮央手链也收了，抱枕也拿了，唯一回报出去但也显失公平的是，她把那只小熊猫吊坠如之前所说的那样，换给了孟寒。

晚上洗漱完毕，侧躺在自己柔软的大上的沈暮央怀抱着那只雪花宝宝抱枕，呆呆凝视着手腕上那条红宝石的白金手链发怔。

这条手链，还是孟寒亲自给她戴上的。

当时，少女眉目清秀，微垂着头，神认真，温软的指尖划过她手腕上的皮肤，蹭到了那处缓慢跳动着的静脉。

沈暮央闭了闭眼，将怀里的抱枕搂得更紧，秀气的眉都快皱成连心眉了。

她没有觉错的话，那一刻，她的心脏应该是微微加速了的，有着遥远的陌生。

那是前世，多年前她暗自对孟寒生出了一些微弱的，朦胧的，有点儿超出友谊范围内的某些不可言喻的情愫，很浅淡很浅淡的一点儿，她从来不敢承认也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后来那点儿情愫随着两人的疏远，也就很快随风而逝了。

沈暮央虽然前世念书念到了大学，但其实这么多年白瞎了一副好长相，从来没有过任何情经历。

也因此她不确定，今晚受到的那点儿微末的情绪，和前世的那个，究竟是不是同一种。

她只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