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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踏上了前往第九区的列车,我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心中却升起了一丝陌生。
我已经不悉这趟列车了,也不悉此次行程的目的地了。
列车经过了长途跋涉,终于驶进了站台,我透过车窗向外看,恰好与窗外的人视线相对。
他依旧穿着特首服,身姿拔,和一年前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
上一次我来找他,是为了商量他同我妹妹的婚礼,这一次我来找他,却是来参加他和别人的婚礼。
这真是一件可笑至极的事。
我跟在父亲的身后下了车,宋东同我的大伯、我的父亲打了招呼,又向我伸出了手,他说:“迟睿,许久不见。”我伸出了戴着白手套的手,握了握他的手,平静地说:“恭喜新婚。”宋东轻笑了一声,他说:“还有一件喜事,我有儿子了。”我放下了手,说:“一并恭喜了。”这句恭喜我说得并不勉强,所有的情都会因失望和时间而消减,这个过程并不痛苦,甚至悄无声息,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和眼前的男人形同陌路,回归到不会受伤的状态。
宋东突兀地前倾,凑到我的耳畔,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孩子不是我的。”宋东伸手摸了一把我的头发,身体重新站得笔直,手中却多了一片树叶,他说:“有落叶沾了你的发。”我不发一言地盯着他看,评估着刚刚那句低语的真实,他却转过身继续向前走了。
第44章孩子不是宋东的,那他为什么要娶那个男孩,又为什么要把那个男孩到我们家族里啊?
我搞不清楚宋东的脑回路了,他在我的印象里,和善良、仁慈完全不沾边,他愿意接纳那个孩子,愿意做到这地步,难不成还是个恋脑?
恋脑这个说法,还是周枫告诉我的,他说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一个人陷入恋情后,智商直线下降,愿意为人做许多有违原则的事。
我不觉得宋东是个恋脑,退一万步讲,他要是个恋脑,他完全没必要跟我讲这孩子不是他的。
我的大脑被他一句话占据了一个晚上,等晚上躺在上的时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我竟然一直都在想他。
我随手抓起了靠枕扔在了地板上,扔完了靠枕,干脆扔枕头,最后直地躺在了上,睁着眼,在黑暗中发呆。
想他有什么用呢?不是想好了,他走他的路,我走我的,慢慢地疏远么?
我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却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我果然有了黑眼圈,佣人拿来了煮的蛋,我滚了几圈眼周,穿好衣服,径自去了第九区的行政大楼。
我还惦记着吴铭同我说过的事,准备干脆抛个直球,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我太久没来这里了,大楼的守卫严格地筛查了我的证件,过了十几分钟,才放我进去。
我门路地上了三楼,向右转,推开了一间办公室,然后发现里面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我,我蹙起眉,问:“第一处不是在这儿么?”第一处是我曾经直接领导的小分队,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亲自挑选的英,在我确定回到迟家的那一天,为了避嫌,我将第一处的管理权给了宋东。
而我每次到第九区,如果有时间,总会到这边转一转,喝杯茶、聊聊天。
房间内的人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们的表情显得很为难,过了一会儿,一个有几分眼的人开了口,他说:“迟先生,第一处已经解散了。”
“什么时候解散的?”我反问他。
“一年前,”那人迟疑了一会儿,告知了我真相,“是特首亲自下的命令。”
“第一处解散了,那人呢?”我深深地气,按捺住心底翻滚的愤怒,“他们现在在哪些部门?”
“……”所有人都沉默了,而这沉默让我不安,让我惶急。
“有什么疑问,不如直接问我。”宋东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像难以融化的冰。
我转过身,盯着宋东,仅存理智让我同他去了最近的会议室。
我气得手直发抖,只能用手扶着会议室的桌子,我问他:“你把我的下属都送哪儿了?”他平静地说:“给了一笔丰厚的佣金,全员解散了。”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你的人,你问我为什么?”
“他们都是可靠的人。”
“可靠的,心中将你视作第一位的人。”话聊到这儿,我也没什么疑问了,宋东在剪除我留在第九区的人脉,即使我从未想过利用他们去做任何损伤第九区的事。
从他的角度来看,他没有做错,作为一个合格的特首,他应该这么做。
但我没办法换位思考,也没办法体谅他的决定,我说:“既然第九区容不下他们,我带他们回第三区,总可以吧?”
“回第三区?”宋东重复了这四个字,忽地笑了,“迟睿,你不是说,第九区永远是你唯一的家么?”
“你宋东已经容不下我了,”非要捅开最后一层窗户纸,其实我也无所谓了,“我在第九区已经是外人了,回我自己的家,又有什么错呢?”宋东的嘴角微微翘起,出了一个冰冷的弧度,他说:“你可以带人